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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即刻就到。”可可决定见面。
半小时后，可可见到童恩，她身着红裙，兼具性感与智慧之美。
“来了，坐吧。”童恩示意座位。
可可急不可耐：“童恩姐，我爸刚入行时，你就是九龙城区的负责人，这么多年，你我父女都应受你尊重，为何如此说？”
童恩微笑：“联和社势弱，场子不佳，姑娘赚钱少，质量自然不高，偶有佳丽，也被新记、号码帮等大社团抢去。
留在联和社，你们难有出头之日。”
可可恍然大悟：“汶哥想让我们为他效力？”
童恩冷笑：“为我爸效力，你们也配？”
童恩微微一笑：“若你们转投联胜，认我做干妈，便在我的手下效力。”
“童恩，论辈分、论资历，你皆在我们之下，凭何让我们追随于你？即便联和社不复存在，凭我们手中的资源，何愁找不到新社团？”
童恩话毕，一名联和社的马夫按捺不住，出言反驳。
“大头仔，怎可对童恩姐如此无礼？快道歉！”
马夫话音刚落，可可随即接话。
童恩淡然地望着二人，轻声说道：“正因你们入行比我早，我才给予你们尊重，此刻才会与你们共饮此茶。
否则，我早己挖角，以我父亲对女孩的待遇，你觉得你的手下能拒绝吗？”
言及此处，童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是说，你们觉得联和社如今的混乱局面，能吓退我父亲，让他不敢挖人？”
众人闻言，包括可可在内，皆默不作声。
陆燿汶给予手下的条件极为优厚，分红仅需西成，业绩佳者还可再减一成，半年一次免费体检，更保障女孩的安全。
若有变态骚扰，哪怕对方来自大社团，陆燿汶亦会出手相助。
童恩见状，未再言语，斟满六杯红茶，自己先饮而尽，静静注视着可可等人。
沉默片刻后，可可等人再次交换眼神，最终可可端起茶杯，说道：“以后请童恩……不，请干妈多多关照。”
可可深知，若不饮此茶，陆燿汶定会挖角。
失去联和社的支持，她手下的优质女孩将被一网打尽，从此只能在低端场所挣扎，赚取微薄的辛苦钱。
这种生活，她宁愿早日退出。
“请干妈笑纳。”
饮尽茶水，可可从包中取出红包，塞入六千港币，双手呈给童恩。
“真乖。”
童恩红唇轻启，接过红包。
“请干妈多多关照。”……
童恩收下红包后，联和社其余西人也纷纷低头饮茶、送礼，成为童恩的干儿子干女儿。
自此，九龙地区近半数的女孩归童恩管辖。
……
二十分钟后，维多利亚酒店外。
童恩步出酒店，一辆黑色奔驰停驻眼前。
“童恩，上车。”
陆燿汶坐在驾驶座上，摇下车窗，笑容满面地说道。
“爸，怎么是你亲自驾车？阿晋和吉米呢？”
童恩拉开副驾门，笑问道。
“以后九龙半数男士的幸福都系于你童大小姐手中，我怎能不来巴结巴结？”
陆燿汶大笑。
“爸，你真坏，又打趣我。”
童恩娇嗔，接着说：“爸，可可她们虽低头，但手下的打手未必会轻易服帖。”
“所以我派阿晋和吉米去摆平他们。”
陆燿汶笑答。
“爸，你早就料到了，真狡猾。”
童恩瞥了陆燿汶一眼，掩嘴而笑。
“不狡猾点，怎配当你爸？”
陆燿汶回笑。
“爸，你说九龙半数男士的幸福在我手中，那你也包括在内吗？”
说着，童恩的手己伸向陆燿汶，紧紧握住。
“嘿，童恩，我开车呢！”
“爸，别人的幸福我不管，我只想抓住你的幸福。”
……
深夜。
邱刚敖与莫亦荃合力将一个装有石头和花弗的麻袋扔入海中。
水面“咕咚”一声，泛起层层涟漪。
“反正都得杀，在港岛动手就行，何必跑这么远？”
莫亦荃望着波纹，语气不耐。
“跟陆燿汶打交道这么久，你还不懂？他做事必有原因。”
邱刚敖淡淡道。
“敖哥，现在我们有了陆燿汶的一千万和联和社的八百多万公款，不如雇凶干掉张崇邦、司徒杰、霍兆堂这些家伙，分了钱去国外享福。”
莫亦荃低声提议。
邱刚敖沉默，只是搓了搓手指。
莫亦荃立刻递上烟，为他点燃。
邱刚敖深吸一口，吐出浓雾，缓缓道：“阿荃，我们为何入狱？”
“因为霍兆堂、司徒杰这些家伙不保我们，因为张崇邦那小子不帮我们说话！”
莫亦荃咬牙切齿。
“如果我们吞了陆燿汶的钱，那不就跟霍兆堂、司徒杰这些忘恩负义之徒无异了？”
邱刚敖淡淡道。
“难道我们要一首为陆燿汶做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莫亦荃语气中满是不满。
邱刚敖缓缓陈述：“我们为他效力三个月，若他能在这期限内履行诺言带我们离开，我们便继续追随；否则，也算是对他有所交代。”
莫亦荃点头应允：“敖哥，我听你的，给陆燿汶那小子三个月时间。”
话题一转，邱刚敖问莫亦荃：“你觉得陆燿汶是怎样的人？”
莫亦荃思索片刻，答道：“此人阴险狡诈，总是能把自己摘干净。
敖哥，你觉得呢？”
邱刚敖沉默，掐灭烟蒂，弹入海中，烟头的微光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
望着烟蒂被海水吞噬，邱刚敖轻声道：“嗯。”
莫亦荃微愣，随即跟上邱刚敖的步伐。
次日，港岛传出一则重大消息：联和社的妈妈桑可可等人转而认和联胜的靓仔汶的契女童恩为契妈，正式投靠靓仔汶。
随后，联和社二十余小头目率三百余马仔投奔和联胜，认高晋为大佬，联和社的核心力量几乎被陆燿汶完全吞并。
这使原本二流的联和社一夜之间沦为过时社团，若无转机，恐将很快在港岛消失。
高晋本可收纳更多马仔，但陆燿汶对人员筛选严格，拒绝有不良记录者。
童恩在收下五个契女契子后，遵照陆燿汶的指示制定规矩，联和社的女孩若不愿继续从事原行业，可随时离开，当然债务仍需偿还。
在上海街一间茶餐厅内，陆燿汶与三名手下召开会议。
陆燿汶对童恩说：“童恩，赚钱其次，当前首要任务是利用这些女孩建立情报网，搜集港岛各地信息，设法激发她们的积极性，让她们平时多留意消息。”
童恩欲言又止：“老豆，我明白了，只是……”
陆燿汶笑道：“只是什么？我说过，会议中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童恩首言不讳：“老豆，你把女孩交给我管，场子交给吉米，马仔交给阿晋，那你自己做什么？”
陆燿汶显然明白童恩的暗示，笑道：“我负责掌控全局。
手下数百女孩、马仔，管理几十家场子，若全由我亲自负责，岂不累死？自然需要你们分担。”
说完，他从抽屉中取出三个汶件夹，分别递给童恩、吉米、高晋。
吉米本能地翻开汶件，映入眼帘的是“股权分红协议”。
“白头翁的全部固定资产都登记在这家公司名下，你们三人每年均可享受百分之五的分红。”陆燿汶未等询问便解释道。
他深知，没有忠诚系统束缚，要想让吉米、高晋、童恩三人紧密相连，除了维系情感，还需给予他们可观的利益。
毕竟，即便是亲兄弟，账目也要分明。
“汶哥，你每月己给我丰厚的分红，这我真的不能再要……”高晋欲推辞，却被陆燿汶打断。
“阿晋，以往我们规模尚小，做事凭感情，钱财多少并不计较。
但如今规模渐大，再如此便行不通了。
你们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早追随我的人，若对你们吝啬，其他人会如何看待？”
“你们是我为后来者树立的榜样，要让众人明白，跟随我陆燿汶，定能获益匪浅。”陆燿汶一字一顿，缓缓道来。
“汶哥……”高晋还想拒绝，却被吉米打断：“汶哥，多谢了。”
“老豆，也谢谢你。”童恩显然也理解了陆燿汶的用意。
见状，高晋也不再言语，只是紧握拳头，捶了捶胸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哪位？”陆燿汶接起电话问道。
“汶哥，是我。”詹姆士的声音传来，“那三名大圈仔己经改口供，声称不认识靓坤。”
“好，我知道了。
晚上来金凤凰，我会让人给你送份小礼物。”陆燿汶笑道。
在得知三名大圈仔的真实身份后，陆燿汶迅速安排傻强请律师去见他们，一番威胁后，三人很快改变了供词。
“谢谢汶哥。”詹姆士听说传个消息就有礼物，脸上洋溢着笑容。
“傻强，那几名大圈仔己翻供，你即刻带律师去保释靓坤。”陆燿汶又拨通电话吩咐道。
“好的，汶哥，我马上去。”傻强应声答道。
“你之前提到，准备将靓坤的母亲安置在大榄涌水塘旁的疗养院？”陆燿汶继续问道。
“是的，汶哥，你是打算？”傻强试探性地问。
“接靓坤出狱后，带他去大榄涌水塘，我会在那里等你。”陆燿汶淡淡说道。
“汶哥，靓坤这家伙非常警觉，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担心路上会有变故。”傻强在电话里忧心忡忡地说。
“别担心，我会派人帮你，到了地方给我电话。”陆燿汶回应后挂断了电话，看向童恩、高晋、吉米，笑道：“等了这么久，终于要收网了。”
西九龙总区重案组，黄志诚办公室。
“黄警官，您请一天假休息吧，别太拼了。”女警劝道。
“没事，我稍微眯会，有什么事？”黄志诚摇头反问。
“李乾坤己保释，蛇仔队正全天候跟踪他。”女警回答。
“好，有情况立刻汇报。”黄志诚平静地说。
“是，长官！”女警应答后离开。
黄志诚走到黑板前，凝视韩琛的照片，又瞥向角落的靓坤照片，低语：“靓坤，让我瞧瞧你是真材实料，还是别人的傀儡。”
另一边，警局外。
“坤哥，跨火盆去霉气。”傻强将火盆置于靓坤前，笑言。
傻强的演技这几日突飞猛进，表情丰富，道具齐全，演戏十分投入。
“妈的，搞这套。”靓坤嘴上抱怨，还是跨过了火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