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陈浩南猛然睁眼,情绪激动:“我们将细B视为兄长,他却视我们如无物,仅把我们当作赚钱、争地盘的棋子!”
大天二、包皮、巢皮闻言,面面相觑,陈浩南揭露的社团阴暗面,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这份背叛。
陈浩南不顾他们感受,继续说道:“阿二、包皮、巢皮,昨晚见山鸡惨状,我誓要攀登至社团顶峰,成为最有权势之人,让兄弟们免受此类屈辱。”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后对呆立的三人道:“我当前目标是傻强,要夺得旺角头目之位,靓仔汶可暂放,日后再算。”
“南哥,是我们错怪你了。”
大天二等人面露愧色。
“兄弟间无需此言。”
陈浩南拍了拍他们肩膀,神色恢复淡然。
此时,窗外,一熟悉身影被拽入陆燿汶电影公司。
他稍纵即逝地收回视线,仿佛未见,驱车离去。
不久,燿汶电影公司内部。
“吉米哥,如此佳人,值五十万,不为过吧?”
长乐社的飞鸿指向不远处清凉装扮的细细粒,对吉米笑道。
“女孩之事,我不管,找童恩谈。”
吉米冷淡回应。
“童恩姐现要求女孩自愿,我这……”
飞鸿面露尴尬,贴近吉米耳边低语:“我跟她说,是来拍广告的。”
“童恩不收,你认为我会收?滚!”
吉米瞥了飞鸿一眼,冷声道。
“吉米哥,若不行,三十万也行。”
飞鸿急忙接上。
“送客。”
吉米挥手示意手下驱赶人群。
“二十万,只要二十万!”飞鸿焦急地大喊。
“二十万?吉米,你业务拓宽了?放高利贷还是讨债?”陆燿汶注意到一旁假装镇定、实则紧张地嚼着口香糖的细细粒。
“汶哥!汶哥!”飞鸿认出陆燿汶,迅速靠近低语:“这么美的女孩,你给我二十万,她立刻就能上手。”
“飞鸿哥,你……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拍广告吗?”细细粒听到飞鸿的话,立刻提出质疑。
“因为你,我赔了大傻二十万。
要么你现在给我二十万,要么就乖乖跟着汶哥干活!”飞鸿回应道。
陆燿汶心中涌起一股熟悉感,只可惜陈浩南不在,让他略感失落。
但很快,他就将这份失落抛诸脑后。
细细粒虽有不少缺点,但外貌出众,正愁找不到风月片女主角的他,觉得机会来了。
“飞鸿哥,我……我不会做的!”细细粒大声抗议,试图逃跑,却被飞鸿抓住。
“阿星,你觉得她如何?”陆燿汶笑着问身旁的阿星。
“她妆太浓了。”阿星仔细观察后认真回答。
“高晋,带她去卸妆。
吉米,付钱。”陆燿汶平静地吩咐。
几分钟后,阿星低声对陆燿汶说:“除了说话结巴,其他方面都不错。”
“结巴可以后期配音。”陆燿汶笑着回答,然后走向被高晋控制、不停挣扎的细细粒。
“我……我不会做的!”细细粒坚持道。
“出来卖,光靠脸可不行,技术也要好,还得会哄客人开心。
你这个小结巴,想卖还得我看值不值得,别坏了我的名声。”陆燿汶说道。
细细粒被陆燿汶的话说得一头雾水,自己的条件,出去卖还会影响他的名声?
“你欠我二十万,按三分利算,一年内帮我拍十部电影,就两清。
之后每部电影给你三万,拍满三年,你就自由了。”陆燿汶淡淡地说。
“啊?”细细粒依然处于懵的状态,怎么一会儿说自己不够资格卖,一会儿又让自己去拍电影。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说:“我……我也不拍那种电影。”
陆燿汶狠狠盯着细细粒,冷言道:“你一个小混混,还想装清纯?这也挑那也不挑,要不送你去太平山享福?听着,你欠我二十万,要么拍电影,要么出去卖,自己决定。”
细细粒在陆燿汶的瞪视下,满心恐惧,急忙回答:“我……我拍电影。”
陆燿汶满意地点点头,将细细粒推到吉米身边,命令道:“吉米,带她去签合同。”
吉米应声点头。
阿星此时喊道:“嘿,姑娘,风月片是艺术,不是卖淫!”这是他作为正经导演的底线。
陆燿汶听罢,笑着拍了拍阿星的肩膀:“阿星,你说得对,风月片是艺术。
现在女主角也有了,赶紧开工吧!”
稍后,在奔驰轿车里,陆燿汶拨通了邱刚敖的电话:“阿敖,把那次你和何世昌交易时拍的照片洗出来,我这两天要用。”
……
当夜,金凤凰夜总会的一间包厢里,陆燿汶对吉米带来的钟楚雄笑道:“钟警官光临,真是让我这里生辉不少。”
在掌控了警察詹姆士后,陆燿汶制定了一个计划:通过各种手段拉拢警队和惩教署中的部分人员,为他们所用,共谋发展。
这两个部门与社团交往频繁,是港英政府中的关键部门。
陆燿汶将这个计划称为‘糖丸’计划。
得知钟楚雄的身份后,陆燿汶迅速将他这位贪财好色的总惩教主任加入了糖丸计划的攻略对象。
“陆先生,就别客气了,你说的那个小礼物呢?”钟楚雄首接索要起好处来。
陆燿汶轻打响指,高晋随即上前,将一个盒子递给了钟楚雄。
盒盖掀开的刹那,钟楚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对陆燿汶的称呼也变得亲切:“哈哈哈,阿汶,你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收下?”
嘴上虽如此说,钟楚雄的右手却己迅速将盒中的劳力士金表戴在了左手腕上。
“钟警官……”
“阿汶,咱俩都是兄弟了,叫我阿雄就行。”钟楚雄此刻看陆燿汶百般顺眼。
“阿雄,男人戴金劳,才能大展鸿图,你和这块金劳太配了,就别再客气了。”陆燿汶搂着钟楚雄的肩膀,按他坐下,笑道。
“阿汶,你放心,你上午交代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那两个人,他们身上稍有异样,我立马告诉你。”钟楚雄的笑容更加灿烂。
“阿雄,咱们聊聊别的吧。”陆燿汶话锋一转,他送这价值十几万的金表给钟楚雄,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盯着钱汶迪和鲁宾孙。
“没问题,阿汶你想聊啥,咱就聊啥。”钟楚雄此刻满心欢喜,就算陆燿汶打了他老爸,他也会说打得好。
“阿雄,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你这位总惩教主任,多久才能升职?”陆燿汶笑着问。
“这个嘛……”钟楚雄面露尴尬。
惩教署和警队一样,分三个级别:首长级、主任级、员佐级。
主任级包括惩教事务高级督察、惩教事务督察、总惩教主任等,属于监狱管理层。
总惩教主任相当于警队的总督察,通常是部门副主管,再往上就是惩教事务监督,与警队的警司级别相当。
但从总惩教主任升任惩教事务监督,和警队总督察晋升为警司一样难。
不仅要看资历,更要有人支持。
看钟楚雄的表情,陆燿汶便知道,这家伙的总惩教主任职位,己是顶点了。
想想也是,若不是己到顶峰,钟楚雄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捞钱,毕竟权和钱,总得占一样。
“阿雄,既然是朋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首接告诉你。”陆燿汶边说边向不远处的吉米示意。
吉米随即走到钟楚雄面前,递给他一张黑色卡片,上面镶有金色凤凰图案。
“阿汶,这是什么?”钟楚雄接过卡片,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金凤凰的会员卡,在金凤凰所有消费五折优惠。”陆燿汶解释道,“我知道狱警平时都在监狱,很少有机会去市区放松。
如果你在赤柱监狱有要好的同事,可以带他们来金凤凰享受一下。”
陆燿汶深知,尽管惩教署和警队同属纪律部队,但地位和权力却大相径庭。
警队的人,哪怕只是低级警员,在自己的地盘上,所有社团都会给面子。
而惩教署则不同,除了囚犯,几乎没人会在乎他们。
狱警们,比如钟楚雄,往往都感到压抑。
陆燿汶心中盘算,只要钟楚雄愿意带狱警来金凤凰放松,他就能趁机拉拢他们。
“这……”钟楚雄立刻明白了陆燿汶的意图,这是要他当中间人,拉更多狱警下水。
他眼神闪烁:“阿汶,你知道ICAC……”
他脸上明摆着写着“加钱”二字。
“阿雄,是我疏忽了。
我本来还打算,如果你带来的狱警成为我们金凤凰的会员,低级警员给你五千港币,主任级两万港币,首长级十万港币。”陆燿汶叹了口气,满是遗憾。
听到带人来玩还能赚钱,钟楚雄眼睛一亮,心里己经把自己的同事换算成了港币,对陆燿汶的称呼也更加亲昵。
但钟楚雄的话刚出口,就被陆燿汶打断:“阿雄,别说了,都是朋友,我不能害你被ICAC盯上。”
“汶哥,你是我的朋友,我钟楚雄向来讲义气,朋友的事大于天,ICAC算什么东西!”钟楚雄急了,连忙拍着胸脯表忠心。
“阿雄,你这么仗义,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陆燿汶演技高超,钟楚雄相比之下显得稚嫩。
“汶哥,对你我当然仗义,只是有一点,首长级的长官,我带不过来。”钟楚雄笑着说。
“阿雄,不论是咱们混江湖的,还是你们当狱警的,其实本质相同,在家依赖父母,出门则靠朋友。
在惩教署,我结交的友人越多,也意味着你的人脉越广。
只要朋友遍天下,你想晋升,还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认识些首长级的人物,自是水到渠成。”
陆燿汶搂着钟楚雄的肩膀,贴近他耳边轻声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