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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露，豆腐摊前己是一派忙碌景象。大牛蹲在箩筐边数着豆芽，二狗则拎着竹篮来回搬运，楚昭站在案板后，手里拿着算盘，嘴里还叼着根草茎。
“昨儿泡的那批豆子发得不错，今天又能多出两筐。”大牛抹了把汗，咧嘴笑，“照这势头，咱们能卖到日头西斜。”
“可不嘛！”二狗插话道，“昨晚还有个老主顾专门来问，说他婆娘馋豆芽炒蛋，恨不得天天吃。”
楚昭闻言嘴角一扬，正要开口，忽然瞥见远处市集入口一阵骚动，几个膀大腰圆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步伐嚣张，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哎哟，不会又是那帮人吧？”二狗眼尖，低声嘀咕。
“八成是冲着豆芽来的。”楚昭眯起眼，随手将草茎甩开，“看来咱们的生意太好，有人眼红了。”
几人说话间，那群人己经走到摊前。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脖子上挂着块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哟，这不是咱们的老朋友嘛。”汉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几天不见，你们这豆芽倒是卖得风生水起啊。”
“哎呀，这不是顺风堂的刘三爷吗？”楚昭立刻堆起笑脸，拱手作揖，“稀客稀客！要不要尝尝我们的招牌豆芽炒蛋？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刘三冷哼一声：“少跟我耍花招。规矩你懂的，保护费该交了吧？”
“刘三爷说得对，保护费确实该交。”楚昭连连点头，随即又苦着脸道，“可您也知道，我们才起步没多久，本钱都投进豆种和作坊里了，实在拿不出银子啊。”
“拿不出？”刘三冷笑，“那你这摊子，我看也挺值钱的，不如拆了当柴火烧。”
话音未落，身后的几个混混便蠢蠢欲动，像是随时准备动手砸摊。
“别急别急。”楚昭赶紧摆手，“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要不这样，您稍等片刻，我去隔壁粮铺借点现银，立马回来孝敬几位。”
“想溜？”刘三眯起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三爷误会了。”楚昭一脸委屈，“我一个小本生意人，哪敢跟您对着干啊。再说了，咱这豆芽可是城里独家买卖，您要是砸了，往后可就吃不上了。”
“哈！”刘三嗤笑，“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了？”
“不是香饽饽，是金疙瘩。”楚昭一本正经地说，“不信您尝尝。”
说着，他从锅里舀了一勺热腾腾的豆芽炒蛋，盛在碗里递过去。
刘三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过来，低头一嗅，香气扑鼻，忍不住夹了一口送进嘴里。
“嗯……”他眉头一挑，显然被味道惊艳到了。
其他几个混混见状，也都围上来讨要，很快每人手里都捧着一碗。
楚昭趁机朝大牛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悄悄退到摊后，抓起早己准备好的绳索，往旁边一棵大树上一抛，熟练地打了个结。
“怎么样，刘三爷？”楚昭笑吟吟地问，“是不是比酒楼的还香？”
“还算凑合。”刘三嘴硬，但手里的筷子却没停过。
“既然这么喜欢，那就多吃点。”楚昭热情地说，“不过我得提醒一句，咱们这豆芽可不是普通的豆芽，加了秘制酱料，吃了之后……容易滑肠。”
“啥玩意儿？”刘三一愣。
话音未落，只听“哗啦”一声，最边上一个混混突然捂着肚子蹲下，脸色发白。
“哎哟……肚子疼……”
紧接着，另一个混混也皱起了眉，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刘三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小子……给老子下药了？”
“哎呀呀，三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楚昭故作惊讶，“我这可是纯天然豆芽，连盐都是精挑细选的海盐，怎么可能下药？”
“那你刚才说什么‘滑肠’？”
“哦，那是我自己肠胃不好，吃多了容易拉肚子。”楚昭耸耸肩，“但我忘了提醒您，这豆芽性寒，脾胃虚的人吃多了容易腹泻。”
刘三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眼看手下一个个都开始捂肚子，他也顾不得面子，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三爷慢走。”楚昭笑着送行，“下次再来啊，我还给您留一锅特制的‘将军套餐’。”
刘三咬牙切齿地带着人离开，身后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和脚步踉跄声。
“昭哥，你这豆芽汤里到底放了啥？”二狗忍不住问。
“也没啥。”楚昭眨眨眼，“就是煮的时候，我故意往里面倒了点陈年醋——酸菜水，再加上一点点花椒油，刺激肠胃效果一流。”
“厉害厉害。”大牛竖起大拇指，“昭哥，你这脑子真是活络。”
“做生意嘛，就得灵活应变。”楚昭拍拍手，“好了，咱们继续卖豆芽，今天的销量估计能破纪录。”
果然，随着混混们狼狈逃窜的消息传开，围观人群顿时热闹起来。
“听说了吗？顺风堂的人吃了他们的豆芽，全拉肚子了！”
“真的假的？那这豆芽岂不是有奇效？”
“哎，老板，给我来一斤试试！”
“我也要！”
摊位前迅速排起了长队，大牛和二狗忙得脚不沾地，楚昭则一边收银一边吆喝，脸上笑开了花。
“今天豆芽半价！”他高声喊，“买豆芽送鸡蛋，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悄然走近摊前，目光在豆芽上扫了一圈，又不动声色地观察了楚昭一眼。
他伸手拿起一根豆芽，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
“这位公子，要尝尝吗？”楚昭热情招呼。
“不必了。”男子淡淡一笑，声音低沉，“我只是路过看看。”
说完，他转身离去，步履轻盈，仿佛从未停留过。
楚昭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昭哥，那人有点怪。”二狗凑过来小声说，“你看他走路的样子，不像普通百姓。”
“嗯。”楚昭点点头，“回头盯紧点，别让咱们的豆芽被人偷了配方。”
夜幕降临，市集渐渐散去，豆芽摊前只剩下一地的竹筐和残香。
楚昭坐在摊后的小凳上，手中握着一根豆芽，轻轻。
“豆芽只是个开始。”他喃喃自语，“接下来，咱们还得搞点别的花样。”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昭哥！”大牛一路小跑过来，喘着气道，“刚刚那个穿青衫的人……他、他在城南买了好几麻袋黄豆！”
楚昭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一闪。
“有意思。”他嘴角一勾，“看来，咱们的豆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