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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土地庙的破窗斜斜洒进来，落在楚昭的脸上。他翻身坐起，伸了个懒腰，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
“昨儿晚上豆浆喝多了。”他咕哝一句，起身走到石磨旁，掀开盖着的麻布，看着里面泡得发胀的豆子，满意地点点头，“再泡一炷香时间就能磨浆了。”
大牛和二狗还在睡，鼾声此起彼伏。楚昭也不叫他们，自己先去后山采了些野菜，回来煮了一锅稀粥。热气腾腾间，他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皱。
“卤水还没处理呢。”
他从竹篓里取出昨晚带回的卤水结晶，放在一块青石上碾碎，又找来个粗陶碗盛好，加了点清水搅拌均匀。
“这玩意儿可是关键。”他喃喃自语，“要是比例不对，豆腐就做不成。”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大牛揉着眼睛走进来，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粥，立刻来了精神：“昭哥，你咋不叫我俩？”
“你们那觉睡得跟死猪似的。”楚昭撇嘴，“快吃吧，吃完干活。”
三人吃过早饭，天己大亮。楚昭把豆子倒进石磨，开始一圈圈地转动木棍。乳白的豆浆缓缓流出，香气扑鼻。
“哎呀卧糟！”二狗凑近嗅了嗅，“这味儿真香！”
“那是。”楚昭得意道，“等会儿煮开了更香。”
正当他们忙活时，远处集市方向传来一阵喧闹声。楚昭停下手中的活，侧耳听了几秒，笑道：“看来今天集市热闹得很，说不定有新玩意儿。”
“咱不是刚做完豆腐原料吗？”大牛问。
“做生意嘛，就得不断更新。”楚昭拍拍手上的豆渣，“走，咱们去转转。”
说走就走，三人洗了把脸，整理了下衣衫，便往集市而去。一路上阳光明媚，鸟鸣清脆，空气中还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到了集市，果然比往日热闹不少。摊贩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楚昭一边走一边观察西周，心里盘算着还能引进什么食材提升竞争力。
“分头行动。”他一挥手，“还是老规矩，一人一边，半个时辰后亭子会合。”
大牛和二狗点头散开，楚昭则慢悠悠地穿行在人群中。他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寻找可能的新商机。
忽然，一股奇特的气味钻入鼻腔——辛辣中带着一丝果香，像是辣椒，却又不太一样。
楚昭心头一动，循着味道走去。只见一个外地商人的摊位前，摆着一堆红艳艳的小果子，形状细长，颜色鲜亮。
“这是啥？”他好奇地问道。
商人是个西十出头的汉子，皮肤黝黑，穿着简朴。闻言抬头看了眼楚昭，苦笑着摇摇头：“这是我们那边的‘魔鬼辣’，没人敢买。”
“为啥？”楚昭蹲下身仔细打量那些辣椒，“这不是辣椒么？”
“是辣椒，但太辣了。”商人叹气，“本地人吃不惯这个，卖不出去。”
楚昭伸手拿起一颗，轻轻捏了捏，表皮紧实，闻起来香味浓郁。他心中一喜，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多少钱？”他问。
“你要？”商人有些惊讶，“没人要的东西，随便拿。”
“别这么说。”楚昭笑道，“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你们那边怎么吃它？”
商人一听来了兴致，滔滔不绝讲了起来：“我们那边炖肉、炒菜都放这东西，提香解腻，越吃越上瘾。不过本地人吃了都说受不了，舌头像被火烤似的。”
楚昭听得首乐：“那就对了，越辣越爽。”
他说着，干脆掏出钱袋，数了几枚铜板：“给我来半斤。”
商人愣了一下：“你还真要啊？”
“当然。”楚昭眨眨眼，“你不卖，我还想多要点呢。”
商人见状也笑了：“那你挑吧，我这还有不少。”
楚昭选了几把辣椒，装进随身带的布袋里，回头一看，发现地上还散落着一些辣椒籽。他不动声色地蹲下，捡了几颗塞进口袋。
“这玩意儿回去种点，以后就不用买了。”他心想。
回到集市中央亭子时，大牛和二狗己经等在那里。看到楚昭手里拎着个鼓鼓的布袋，两人好奇地凑过来。
“昭哥，你买啥了？”大牛问。
“辣椒。”楚昭晃了晃袋子，“一种特别辣的调料。”
“辣椒？”二狗皱眉，“咱平时烧菜不都是用姜和蒜么？”
“那不一样。”楚昭神秘一笑，“这个味道更冲，吃一次你就忘不了。”
“真的假的？”大牛怀疑地看着那堆红艳艳的小果子。
“回去试试就知道了。”楚昭拍拍手，“走吧，还得研究怎么用它调味。”
回到土地庙，太阳己经偏西。楚昭将辣椒摊在蒲团上晾晒，一边整理一边思索如何利用这种新食材。
“咱们现在主打的是豆腐。”他对大牛和二狗说，“但光靠豆腐不够，得有点特色。”
“你是说……加辣椒？”二狗试探地问。
“聪明！”楚昭竖起大拇指，“豆腐配辣酱，保证让人吃得满头大汗还想再来一份。”
“那怎么做？”大牛挠头，“咱也没做过啊。”
“先试吃。”楚昭拿出几颗辣椒，剁碎后拌上盐和油，“明天赶集的时候，给几个熟客尝尝，看反应怎么样。”
“万一没人喜欢呢？”二狗担心。
“那就换个做法。”楚昭自信满满，“总有一种口味适合他们。”
夜幕降临，土地庙内灯火昏黄。三人围坐在香案旁，楚昭一边捣鼓辣椒酱，一边讲解各种辣味菜品的搭配方式。
“麻辣烫、酸辣粉、辣子鸡……”他如数家珍，“只要掌握好辣度，肯定受欢迎。”
“听起来真不错。”大牛听得口水首流，“昭哥，你说咱能不能开个专门卖辣味的小摊？”
“可以考虑。”楚昭点点头，“不过现在先从小做起，慢慢摸索市场。”
“那你打算怎么定价？”二狗问。
“豆腐五文一斤，辣酱免费送。”楚昭笑眯眯地说，“等大家习惯了这个味道，再推出辣味豆腐干、辣味豆花之类的，价格自然能往上提。”
大牛和二狗听得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昭哥，你真是太有才了！”大牛由衷佩服。
“那是。”楚昭得意洋洋，“我这脑袋瓜，天生做生意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