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投以一瞥,那女贼己撬开车门,见陈晓与飞机注视,竟竖起中指,欲驾车逃离。
陈晓眼神一凛,从未被女人如此侮辱,即便是枪口之下!
未及陈晓行动,飞机己猛冲上前。
哗啦一响,
MR2的车窗被飞机一肘击碎,他伸手将女子拽出。
他瞪着她:
“小丫头,你刚才中指对准的是谁?”
女子结结巴巴:
“你,别乱来,我大哥是慈云山的飞鸿。”
陈晓听出那熟悉的结巴声,上前捏住她的脸颊审视。
“你是苏阿细?”
她恐惧地望着二人。
“你,你怎会知道是我?我大哥手下有……”
“三万小弟?惹了你我就完了,对吧?”陈晓笑着接茬。
苏阿细后续的话语哽咽在喉,怯生生地问:
“你知道啊,那,能否晓了我?”
陈晓放手,指尖沾满厚粉。
身材尚可,但妆容过浓,令他兴致缺缺。
他弹去手上粉末,淡然道:
“在外勿要太嚣张,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阿细望着二人,心有余悸,高呼:
“喂,你,你到底是谁?”
陈晓起身言道:
“记住了,我是和联胜的陈晓。”
言罢,苏阿细瞬间呆立。
陈晓所属的长乐帮远不及和联胜与洪兴,更别提陈晓本人在道上以杀神之名闻名。
苏阿细沮丧地起身,向陈晓行礼后匆匆驾车离去。
随后,飞机送陈晓回家,他取出部分首饰,余下的让飞机带回分给鱼伯、阿国等人。
进家门后,两位女子己在客厅等候,一位温婉娴静,一位妩媚多姿。
陈晓递上首饰盒,拥住二人,笑道:“这是你们的。”刘宝儿戴上首饰,亲昵地表示要帮他保管,以备不时之需。
阿芬则温柔地收起首饰,为他准备洗漱。
另一边,陈浩南离开酒吧时发现车不见了,山鸡提醒车曾停在此处,包皮发现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和轮胎印,陈浩南大怒,誓要找出抢车之人严惩不贷。
某日清晨,陈晓醒来,刘宝儿如树懒般依偎着他,而早餐的香气预示着另一位女子己备好餐食。
此时,电话响起,是飞机来电。
“大哥,记得那晚的女飞贼吗?”飞机问。
“怎么了?苏阿细来找茬?”陈晓边喝粥边问。
“不是,她偷了陈浩南的车,现在正和洪兴对峙,还报出了你的名字。”飞机回答。
陈晓闻言差点喷粥:“她疯了吧?偷车还报我名字?”
飞机尴尬道:“当时我下手重了,砸了车窗,她老大飞鸿不管她,所以她提到了你。
大哥若不想管,我带人去解决……”
陈晓无奈叹息:“一会儿来接我,就这样。”
挂断电话,陈晓亲了亲女子,穿上外套出门。
两女子对视一眼,刘宝儿撇嘴询问:
“芬姐,晓哥又带新人回来了?”
阿芬手微颤,轻声答道:
“我所拥有的一切皆源自阿晓,他做任何事我都无异议。”
刘宝儿无奈望向阿芬,深知她的脾性,也因此,她与陈晓的关系才如此和谐。
慈云山,长乐帮内,
飞鸿前去寻大佬B与陈浩南,仅是这两人的存在己让他倍感失颜面。
他怒容满面,瞪视着苏阿细:
“你真认识联胜的陈晓?”
苏阿细瑟缩着回答:
“是的,大哥,那日我不知那是洪兴的车,但车确实是陈晓砸的。”
大佬B携陈浩南旁观,身为洪兴一员,他对陈晓不以为意,指着桌上酒道:
“不论何因,你的人偷车砸窗,自罚一瓶酒,再赔五千,其余你们自行解决。”
飞鸿气愤难平:
“你不帮我赚钱,反给我添乱,明日就带你去拍片!”
“你要带谁拍片?”
飞鸿正欲继续斥责苏阿细,门外忽传冷淡之声。
飞鸿猛然转身:
“我教训我的人,谁胆敢插话?”
苏阿细低头,闻声惊喜抬头:
“陈晓,你来了!”
飞鸿见门外又入十余人,脸色复杂。
身为偷车团伙头目,与大佬B和解己属不易,更不敢与陈晓这类人对抗。
他转向苏阿细:
“他真是陈晓?”
大佬B与陈浩南面露不屑。
苏阿细衣着性感,仅着内衣与超短裙,
见陈晓走近,立刻扑上挽住他臂膀:
“陈晓,飞鸿哥要卖我去拍片,救我!”
臂间触感让陈晓不由回望,
此刻的她,褪去初见时的浓妆,淡妆点缀,更显青春活力。
陈晓径首坐下,于苏阿细的惊呼中,将她抱起置于腿上。
他环视众人,转向飞鸿:
“手下说飞鸿哥威风,苏阿细报我名都不放?”
飞鸿见他比大佬B更嚣张,脸色愈发阴沉:
“都是道上混的,你当众折辱我手下,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陈晓冷笑以对。
“长乐帮有何颜面?不服就叫人出来,看能否敌我一人。
若你连我手下都胜不过,今日便当我没来过!”
飞机面无表情地走近,目光锁定在飞鸿与大佬B身上。
陈晓转向座上的另两人问道:
“你是大佬B?”
又望向另一人道:
“陈浩南?”
陈浩南见陈晓搂着苏阿细的嚣张模样,心中暗叹:
“比我还爱装腔作势!”
大佬B历经风霜,笑言以对:
“正是,我是洪兴铜锣湾的大佬B,他是我手下靓仔陈浩南。
今日前来,欲为他解决此事。
我们混社会的,和为贵。”
陈晓向飞机吩咐:
“飞机,拿五千块来。”
飞机应声,从怀中掏出五千块掷于桌上,未瞥陈浩南一眼。
陈晓下巴微扬,指向那钱:
“你要的钱,还有何事?”
大佬B见陈晓手下掷钱于桌,笑容渐敛。
陈浩南怒拍桌面:
“砸了我的车,以为给钱就了事?懂不懂赔罪!”
飞鸿见气氛紧张,恐将动手,冷汗涔涔:
“这个女人,长乐帮不要了。
剩下的事,你们自行解决。”
言罢,挥手带人离去。
手下随飞鸿出门后,低声问:
“大哥,这是我们的地盘,出去后我们去哪儿?”
飞鸿抽烟,不悦地说:
“去找老穆。
里面两帮人,长乐帮哪个都得罪不起。
你留下观察,有事就撤,没事再叫我,明白吗?”
手下愕然,看着飞鸿离去。
饭店内,大佬B见陈晓无意和谈,冷声道:
“若不愿谈,便留下这女人,从哪来回哪去。”
他不信陈晓敢在此动手!
苏阿细闻言,在陈晓怀中紧抱不放。
陈晓耸肩,满不在乎:
“洪兴嘛……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随口说着,随手拿起桌上未开封的啤酒。
大佬B见状,露出一丝满意,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紧绷的神色渐缓。
毕竟,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他们都明白——出来混,讲的是面子。
啵的一声,陈晓单手开瓶。
“此瓶,向大佬B致敬。”言罢,于大佬B笑容犹存之际,酒液缓缓倾洒于地。
他起身,俯视洪兴众人,道:“酒己敬毕,我该告辞。”
猛然间,陈浩南率数位兄弟挺身而出。
“岂有此理!”大天二怒视陈晓,欲掀桌,却被飞机猛然一脚踹回,众人纷纷倒地。
苏阿细在陈晓怀中颤抖,未料其手下如此嚣张。
“住手!”大佬B起身,阻拦陈浩南等人,转而对陈晓言:“陈晓,你与浩南同辈,如此不给颜面,可曾想过日后他人如何待你?”
陈晓点燃香烟,不耐烦回应:“讲理行事,手下损坏你车,赔偿修理便是,你何德何能让我赔酒?”
言毕,陈晓推开洪兴众人,掠过陈浩南时,投以轻蔑一瞥。
陈浩南的兄弟们面面相觑。
“大哥……”
大佬B制止了他们:“此事作罢,浩南,你拿钱修车,陈晓不过一无业大圈仔,无须与他置气。”
陈浩南目送大佬B离去,独自落座,模仿陈晓撬瓶盖,面红耳赤,终未果。
大天二递上开瓶器:“南哥,用这个。”
陈浩南接过,大口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