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死对头总想当我老公

第八章 猎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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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死对头总想当我老公
作者:
爱吃卜卜星的叶玄道
本章字数:
5356
更新时间:
2025-07-09

黄铜钥匙在掌心烙下冰凉的印记,沈聿白发来的那张车祸照片在脑中反复灼烧——血泊、雨夜、他染血的手臂和那双绝望到近乎疯狂的眼睛。前世车轮碾碎骨骼的剧痛与此刻指尖的寒意交织,我盯着梳妆镜,镜中人眼眶泛红,唇色惨白,羊绒睡袍裹着单薄身躯,每一寸都在诠释“惊弓之鸟”。够了,怂包的戏该落幕了。猎人想看猎物入笼?好,我便提着刀走进去!

***

西郊庄园的铁艺大门在暮色中缓缓洞开,如同巨兽森冷的咽喉。黑色宾利碾过覆雪的松针道,车灯刺破薄雾,映出两侧沉默伫立的保镖,身影与常青乔木的暗影融为一体,无声昭示着绝对的掌控。副驾的苏晴递来一个眼罩,声音平板无波:“沈先生的规矩,江小姐见谅。”

“规矩?”我蜷缩在后座,指尖揪紧衣角,声音细弱发颤,“…沈先生是怕我记住路…逃吗?”

苏晴透过后视镜看我一眼,无波无澜:“是保护。” 保护谁?沈聿白?还是他不想让我窥见的秘密?

视野被纯黑遮蔽的瞬间,所有感官被放大。车子在迂回中行驶了约二十分钟,轮胎压过石板路的轻响、骤然降低的温度、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消毒水与陈旧书卷混合的气息…最终停驻。眼罩被摘下时,骤亮的水晶吊灯刺得我眯起眼。这不是预想中奢靡的客厅,而是一间空旷得近乎肃杀的玻璃穹顶书房。西壁通天书柜沉默矗立,中央孤零零摆放一张宽大沉重的红木书桌。沈聿白背对着我,站在整面落地窗前。窗外是吞噬一切光线的墨黑夜空与积雪覆盖的枯山水庭园,而他一身黑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钥匙。”他没有回头,声音穿透寂静,冷硬如冰。

我像被惊动的小兽,瑟缩着从口袋掏出那枚刻着风筝纹样的黄铜钥匙,小心翼翼放在书桌边缘,指尖碰到冰凉桌面时猛地一缩。“…在这里…沈先生…” 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照片…背后的故事…”

他终于转过身。灯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眼底没有惯常的嘲弄,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审视的复杂。他踱步过来,并未去拿钥匙,反而俯身,双手撑在书桌两侧,将我困在他与桌沿之间。清冷的松木气息裹挟着无形的压迫感沉沉压下。

“故事?”他低笑一声,气息拂过我额前碎发,带着冰冷的讽刺,“不如先听听你的故事?江晚——或者,我该叫你…代号‘风筝’?”

血液瞬间冻结!父亲临终前嘶喊的代号,他怎么会知道?!

“我…我不明白…”我慌乱摇头,泪水瞬间蓄满眼眶,身体本能后仰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禁锢。

“不明白?”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将我狠狠拽向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我睡袍的高领——锁骨下方,一道三公分长、早己愈合的浅白色旧疤暴露在刺目光线下!“这道疤怎么来的?七岁,江家老宅后山,你替一个被毒蛇咬伤的男孩吸出毒血留下的!那个男孩是谁?!”

尘封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山林的潮湿与血腥气轰然撞开!那个苍白瘦弱、蜷缩在腐叶中濒死的男孩…父亲焦急的呼喊…我低头吮吸毒液的灼痛…

“是你?!” 震惊冲破伪装,脱口而出。

“是我。”沈聿白眼底翻涌着赤红的血丝,像一头被囚禁太久的困兽,“救命之恩,江振庭却用最脏的手段回报!”他松开我,从书桌暗格里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狠狠摔在桌面上!封皮上赫然是父亲的签名和鲜红的“绝密”印章!

“看啊!看看你伟光正的父亲做了什么!”他声音嘶哑,裹挟着滔天恨意,“我父亲沈淮安,当年唯一能与鼎世抗衡的‘启航科技’创始人!江振庭为了独吞‘天枢’雏形专利,买通我父亲最信任的财务总监,伪造巨额亏空证据将他逼上绝路!沈氏破产清算当天,他从启航大厦顶楼跳了下去!而你们江家——”他指着档案里一张褪色的支票影印件,收款人签名正是周佩兰!“用这笔沾着人血的黑钱,填平了鼎世扩张的窟窿!你母亲,是帮凶!而你——”

他目光如淬毒的箭,钉死在我煞白的脸上:“是杀人凶手的女儿!”

窗外惊雷炸响!惨白的电光撕裂夜幕,也劈开了我摇摇欲坠的世界。父亲慈爱的笑容、母亲刻薄的咒骂、鼎世恢弘的大厦…所有认知在真相的飓风中分崩离析!我踉跄后退,脊背撞上冰冷书柜,喉间涌上腥甜。

“所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却奇异地带上了刀刃出鞘的冷硬,“前世那场车祸…是你安排的?为了复仇?”

沈聿白眼底翻腾的恨意骤然凝滞。他死死盯着我,像第一次真正看清我的模样。许久,一丝近乎破碎的痛苦碾过那深潭般的眸底。“车祸?”他扯了扯嘴角,笑容比哭更难看,“江晚,如果是我要你死,何必在雨夜里抱着你喊到声带撕裂?何必动用所有关系封锁现场压下消息?又何必…”他猛地顿住,别开脸,下颌线绷紧如刀锋,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沉默像粘稠的墨汁在书房里蔓延。不是他?那会是谁?!母亲?陈旭?还是…螳螂捕蝉背后的黄雀?

“嗡嗡——” 我贴身卫星电话的震动打破死寂。老周的信息只有血红的两个字:

> **夫人携警至!速离!**

周佩兰!她竟带着警察来了!想坐实我“畏罪潜逃”还是“毁灭证据”?!

几乎同时,庄园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鸣啸,由远及近!红光透过落地窗,在沈聿白冷峻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他眼神瞬间冰封,锐利如鹰隼扫向大门方向。

“真是…一刻都不肯消停。”他低语,声音淬着寒冰。再转向我时,眸中所有情绪己敛去,只剩下惯常的、深不可测的幽暗。他一把抓起桌上的黄铜钥匙塞进我手里,力道不容抗拒:“不想被你母亲‘大义灭亲’送进监狱,就跟我走。”

不等我反应,他己拽住我手腕,疾步走向书柜侧面一扇与墙体同色的暗门!指尖在隐蔽处一按,厚重的墙体无声滑开,露出后面陡峭向下的金属阶梯,阴冷的风裹挟着尘土气息扑面而来。

“沈聿白!”我挣扎着,钥匙的齿痕硌进掌心,“你还没说清车祸——”

“想知道谁真正要你的命?”他打断我,将我狠狠推进暗门后的黑暗里,最后瞥来的那一眼,在警笛嘶鸣与门外骤然响起的嘈杂人声中,竟染上一丝近乎悲凉的决绝,“那就活到真相揭开的那天,江晚。这条命,是我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别再…轻易弄丢了。”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合!最后的光线被吞噬,只有脚下冰冷的阶梯延伸向未知的黑暗深渊。警笛声、周佩兰尖利的指控声(“我女儿和沈聿白都在里面!他们合谋害死了我丈夫!”)、警察的呼喝声…被厚重的墙体隔绝,模糊成一片遥远的噪音。

掌心紧握着染着两人体温的黄铜钥匙,父亲最后的遗言与沈聿白破碎的眼神在脑中疯狂撕扯。地道阴寒刺骨,我却感到一股焚尽一切的火焰从心脏烧向西肢百骸!

母亲,你递的刀,终究会割断你自己的喉咙。而沈聿白…猎人?猎物?救命恩人?弑父仇人之子?这笔纠缠着血与恩、罪与罚的烂账,我要你们…亲自跪着算清!黑暗深处,我踏下阶梯的脚步声,一声,一声,如同战鼓擂响在复仇的修罗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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