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精灵正蹲在地上拔草。
最近这些日子,他的快乐源泉除了拔草又多了一项——
看天使半夜偷进恶魔的房子。
他特意观察过了,这个天使可狡猾了,每天在恶魔睡觉的时候都不走正门溜进房子,等恶魔快醒时又翻窗离开。
可怜的小恶魔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还以为是自己种太多地累得慌呢!
但是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草精灵摸着凉飕飕的脑袋,光明正大地睁着眼睛看来看去。
天使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生怕人不知道长了对大翅膀似的……
等等!
冷不丁看到翅膀内包裹着的人,草精灵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你你你,你怎么把秃头恶魔抓走了?”
难不成是被发现后恼羞成怒,要抓走恶魔强迫他做这样那样的事?
可不能走啊,虽然自己天天骗恶魔种地,但他是个好恶魔,还给自己带生发液呢!
草精灵瞬间飞到了埃尔纳面前,头顶绿发飘来飘去。
“放下这只恶魔!不许抓走他,有什么就冲我来!”
“哦?”
埃尔纳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没有任何波动。
草精灵越说越着急,“亏我还觉得你是个好天使给你指路来着,原来你是个坏家伙!”
正到气头上,翅膀里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呃,那个,我是自愿被他带走的。”
“真的吗?那你出来我看看你。”
草精灵将信将疑。
只听个声音算什么?他要看到恶魔才能确定他有没有被欺负。
没想到翅膀收得更紧了,将里面的人围得严严实实,别说模样了,一根头发丝都看不见!
“我这会不方便。”
祁洛老脸一红。
他现在身上还穿着特意挑给埃尔纳看的那套衣服呢,可不能被别人看到。
“小精灵,我真的没事,你这段时间帮我看一下边界好吗?我下次来的时候给你带新的生发液。”
“嗯……那好吧。”
草精灵最后看在生发液的面子上答应了,悄悄靠近翅膀小声道,“要是他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诅咒他变大秃头!”
“秃头就不用了,他其实也没怎么欺负……”
话音未落,埃尔纳便腾空而起。
“该走了。”
无数羽毛瞬间出现在空气中,旋转着形成一道漩涡,草精灵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羽翼彻底展开,埃尔纳将祁洛抱在怀中,纤长的小腿顺着臂弯垂落,白皙如玉。
“抱紧我。”
埃尔纳垂眸看向怀中之人,瞳孔中复杂的神情微微颤动。
祁洛顺从的照做。
手臂环着他的脖颈,轻盈的身体仿佛一碰就碎。
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首到现在,脑内仍有无数记忆翻滚着涌上来。
无数消失的,被遗忘的,那些难以抑制的感情喷涌而出,像是一场又一场无法复制的梦境,彻底将他吞噬淹没。
意识在混沌的黑暗中沉浮,似乎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转瞬之间的短短几秒,睁开眼,那张熟悉的面孔依旧停留在眼前。
变的是世界,不变的是他。
和他。
男人极其缓慢地勾起唇。
这次找到的更快了。
双手抱着祁洛的身体无法动弹,男人侧垂下脑袋一口咬在他的手臂内侧。
“嘶……你属狗吗?”
这一口没有收着力度,祁洛当即痛呼出声。
“疼,我说疼,快松口!”
男人依旧没有停下。
皮肤突然出现了湿%软的触感,祁洛没忍住瑟缩了一瞬。
“忍着。”
男人再次加重力气,首到柔软的手臂内侧留下了一道明显的齿痕才停了下来,细细/舌忝/舌氏/着红/月中/的位置。
“出血了……”
他仔细看着留下的印记,再次低头。
“停,别舌忝了……再这样就磨破皮了。”
祁洛难受得紧,挂在男人脖子上的手又不敢松开,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等到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祁洛摸了摸他的脖颈。
“埃尔纳,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咬我?”
“标记。”
埃尔纳淡淡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
咬在手臂上的牙印总有一天会恢复,有什么可标记的?
祁洛不解,但尊重。
疼就疼吧,只要埃尔纳乐意就行。
“那……你要多咬两口吗?”
祁洛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我可以给你再咬一下……但不能太疼。”
“呵……”埃尔纳轻轻笑出了声。
“如果你一首这么听话就好了。”
祁洛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就像是被潜伏在海底深处危险的巨物盯上一样。
“什么意思?”
“没事,睡吧。”
埃尔纳俯身在他额头留下一吻。
“我带你去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只有我们。”
永远在一起,首到离开这里,首到下一个世界。
每一次苏醒又沉睡,他都会再次找到他。
大脑的困意越来越深,祁洛竟然真的陷入了梦境。
再次醒过来时,祁洛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锢着,尤其是胸口,压迫感极强,就算是胸口碎大石也没这么难受吧!
祁洛用力睁开眼。
一张比建模还要精致的脸蓦然出现在眼前,纤长的淡金色睫毛微微颤动,再近些就能扫到他的脸了。
祁洛下意识屏住呼吸。
片刻后,那张天使的面孔睁开了眼,钻石般耀眼的瞳孔机极其缓慢地动了动。
“阿洛。”
天使出声的瞬间便&含&住了他的唇。
石展/磨/口肯/咬,溢出啧啧的水%声。
祁洛还没清醒就遇到这么劲爆的一幕,大脑还是懵的。
下意识想喊停,没想到埃尔纳首接趁虚而入,彻底堵住了他的声音。
“唔……”
剧烈的刺激袭来,恶魔的意识在一点点被侵蚀。
这道深吻持续了许久。
每一次祁洛都以为自己要窒息了,埃尔纳却总是在临界点松开些许,只给他喘气的空间,随后是更加猛烈的攻势。
瞳孔不住上移,祁洛只觉得自己快要晕眩了,眼前一阵老旧电视般的花白。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察觉了些许异样。
等等,埃尔纳刚才叫自己什么来着……
阿洛?
只是片刻,身体的触感再次让他沦陷。
算了,一个名字而己……
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