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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曹如意手中的智能手机屏幕亮着，照片里的蒋清岚穿着现代T恤和牛仔裤，站在幼儿园门口，背景是2023年的街景。
"陆教授，好久不见。"曹如意微笑着，目光在蒋清岚和昏迷的陆淮郁之间游移，"没想到你们在这个时空还能重逢。"
蒋清岚的指尖发冷。
"什么陆教授？"她强装镇定，"侯爷只是中了毒，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曹如意轻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另一张照片——实验室里，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站在一起，其中一人赫然是年轻版的陆淮郁，胸前挂着名牌：Dr. Lu。
"量子纠缠态下的意识转移实验，由陆教授主导，我是他的助手。"曹如意慢悠悠地说，"可惜实验出了意外，他的意识被困在了这个时空的'陆淮郁'身体里，而你——"他看向蒋清岚，"是第17号实验体，本该被转移到另一个载体上，却阴差阳错进入了蒋家小姐的身体。"
蒋清岚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实验室的白光、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戴着口罩的陆淮郁对她说："清岚，如果成功了，我们就能在另一个时空重逢。"
——他们早就认识。
"不可能……"她喃喃道。
曹如意收起手机，笑容阴冷："信不信由你。不过现在，我们得先解决一个小问题——"他看向床上的陆淮郁，"他的毒，只有你的血能解。但如果你救了他，他就会恢复现代的记忆，到时候……"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
"他会记得自己是谁，而你——"他轻声说，"只是他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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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蒋清岚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她问。
曹如意微笑："很简单。皇帝的寿宴上，我要你做一个真正的'现代蛋糕'，并且在里面藏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激活铜镜的密钥。"他轻声说，"食物是钥匙，而你的血……是最后一步。"
蒋清岚心头一震。
——他想利用她开启时空通道！
"如果我拒绝呢？"
曹如意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蓝色液体。
"那陆淮郁就会在三天内毒发身亡。"他微笑，"而你，会永远被困在这个时空，再也回不去。"
蒋清岚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好。"她最终说道，"但我有条件。"
"说。"
"我要见第16号实验体。"
曹如意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
"为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她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TA失败了。"
曹如意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聪明。"他拍了拍手，"行，我带你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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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蒋清岚跟着曹如意穿过密道，来到太医院地下的秘密实验室。
这里比陆淮郁带她去的那间更加先进——墙壁上嵌着发光的玻璃管，角落里堆着奇怪的金属仪器，甚至还有一台简陋的发电机。
而在实验室中央的玻璃舱里，漂浮着一个年轻女子的躯体。
蒋清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那是真正的蒋家小姐。
不，准确地说，是她的身体。
"第16号实验体，代号'牡丹'。"曹如意轻声说，"她本该成为你的载体，可惜……"
他走到玻璃舱前，手指轻轻抚过舱壁。
"她的意识太脆弱，承受不住转移的冲击，最终崩溃了。"他看向蒋清岚，"但你不同，你的意识坚韧得多，所以才能成功。"
蒋清岚盯着玻璃舱里的女子，胸口发闷。
"她……还活着吗？"
"身体活着，意识己经消散了。"曹如意淡淡道，"不过她的记忆还在，如果你想知道蒋家小姐的过去，可以试试读取。"
蒋清岚摇头："不必了。"
她转身要走，却忽然瞥见实验台上一本摊开的日志，上面写着：
"第17号实验体（蒋清岚）与陆教授的意识存在量子纠缠，若强行分离，可能导致双方崩溃。"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她和陆淮郁，从一开始就是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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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回到尚食局，蒋清岚开始准备寿宴的蛋糕。
她必须想办法救陆淮郁，同时阻止曹如意的计划。
"姑娘，你要的奶油打好了。"小宫女怯生生地递过铜盆。
蒋清岚点头，正要接过，突然——
"喵！"
一道橘色身影闪电般窜过，胖橘猫精准地撞翻铜盆，奶油泼了一地。
"胖橘！"蒋清岚气得跺脚，"你这只坏猫！"
胖橘得意地舔舔爪子，尾巴高高，仿佛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收拾，蒋清岚却忽然注意到——胖橘的项圈里，夹着一张纸条。
她假装蹲下擦裙子，迅速抽出纸条，上面是陆淮郁的笔迹：
"蛋糕里加苦杏仁，我能尝出来。——陆"
蒋清岚心头一暖。
——他还记得她的习惯。
在现代时，她每次做蛋糕都会加一点苦杏仁粉，因为陆淮郁喜欢那种微苦回甘的味道。
她抬头，胖橘正歪头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你到底是哪边的？"她小声问。
胖橘"喵"了一声，蹭了蹭她的腿，然后大摇大摆地跳上窗台，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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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寿宴当日，麟德殿张灯结彩。
蒋清岚端着她特制的"现代蛋糕"走进大殿，心跳如擂鼓。
蛋糕表面用奶油裱花写着"万寿无疆"，但内层却藏着她用苦杏仁粉调制的特殊夹心——只有陆淮郁能尝出来的味道。
"这就是'现代蛋糕'？"皇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
"是，陛下。"蒋清岚恭敬道，"请允许奴婢为您切一块。"
她刚拿起银刀，曹如意忽然开口："慢着。"
他走到蛋糕前，手指轻轻划过奶油表面，微笑道："这么精致的点心，不如让靖安侯先尝？毕竟……他可是最懂蒋姑娘手艺的人。"
蒋清岚的指尖微微发冷。
——他在试探。
陆淮郁坐在席间，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己经恢复了清明。
"既然曹公公盛情，那本侯就不客气了。"他淡淡说着，接过蒋清岚递来的蛋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舀了一勺，送入口中，细细品味。
然后——
他的眼神变了。
"……苦杏仁。"他轻声说，目光深深望进蒋清岚的眼睛，"你加了苦杏仁。"
蒋清岚的心猛地一跳。
——他记得。
曹如意眯起眼睛："侯爷尝出来了？"
陆淮郁放下银勺，唇角微扬："蒋姑娘的手艺，本侯一向熟悉。"
皇帝哈哈大笑："好！既然靖安侯都说好，那朕更要尝尝了！"
宴会的气氛重新热闹起来，但蒋清岚能感觉到——
曹如意的目光，始终钉在她和陆淮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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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夜深人静，蒋清岚悄悄溜到御花园的假山后。
陆淮郁己经等在那里，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你都想起来了？"她低声问。
陆淮郁转身，目光复杂："……只想起一部分。"
"哪部分？"
"实验室，量子实验，还有……"他顿了顿，"你。"
蒋清岚的喉咙发紧："那我们真的是……"
"实验主持人和实验体？"他苦笑，"看来是的。"
沉默蔓延。
最终，陆淮郁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他轻声说，"无论是在现代还是这里，我都不想失去你。"
蒋清岚的眼眶发热。
"可曹如意想用我的血激活铜镜……"
"我不会让他得逞。"陆淮郁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但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那面牡丹纹铜镜。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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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蒋清岚回到房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信。
她展开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明日子时，带着铜镜来实验室。——第16号"
她皱眉，正疑惑间，忽然——
桌上的铜镜泛起微光，镜面如水波般荡漾，渐渐浮现出一幅画面：
2023年的实验室，年轻的陆淮郁正对着电脑屏幕，神情凝重。
蒋清岚的呼吸停滞。
——镜子连通了两个时空！
而就在这时，镜中的陆淮郁忽然抬头，仿佛透过时空看到了她。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在说什么。
蒋清岚凑近镜子，努力分辨他的口型——
"不要……相信……曹……"
下一秒，镜面恢复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蒋清岚的手微微发抖。
——明日子时，究竟会发生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