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替嫁病娇后,真千金杀疯了

第4章 沈家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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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替嫁病娇后,真千金杀疯了
作者:
容晚
本章字数:
5400
更新时间:
2025-07-06

崇徽宫熏香袅袅,睿王萧璟桓清贵天成。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顾老夫人安好。”声音清朗悦耳,礼数周全。

太后含笑点头,向他介绍道:“这是定安侯刚寻回府的姑娘,原是府中嫡出的二小姐。前些日子伤了身子,哀家瞧着心疼。”

他温煦的目光这才略带一丝关切,落在虞怀琬身上:“原来是……虞家妹妹?”

“琬儿!”

老夫人焦急的低唤似是穿透水幕,她强撑着眩晕,感觉到有人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臂,这才屏息凝神,努力迎向他的目光。

“殿下恕罪!”老夫人赶忙解释道,“这孩子……坠崖惊了魂,神思恍惚,最是怕见生人,尤其像殿下这般龙章凤姿,这才惊得忘记回话。”

她巧妙地将虞怀琬的失态,归咎于伤后惊惧。

上首的太后也关切道:“瞧这小脸白的!免礼,快来坐下。”

那双瑞凤眼中似有浮光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其中的深意。

他唇角噙着无可挑剔的谦和笑意,微微躬身:“原是孙儿冒昧惊扰了虞二小姐,她伤体未愈,莫再因孙儿加重了病情才好。”

“殿下言重了,折煞老身。”

老夫人扶着虞怀琬坐下,暗暗用力稳住她还在微颤的身体。

萧璟桓不再看她,转身向太后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朝务见闻。若非她亲身经历过那地狱般的屠杀,感受过流淌的漠然杀机,定然会被他此刻的霁月光风所迷惑。

不多时,他便温言告退。

行至殿门前,他脚步微顿,仿佛想起什么,侧身对侍立的内侍温声道——

“冬寒料峭,虞二小姐体弱,又将带伤归府。将本王那个紫铜掐丝珐琅暖手炉添上热炭,赠与她路上御寒吧。”

他似不经意地扫过虞怀琬紧握在膝头以至于关节发白的手,眸底轻现涟漪,快得如同幻觉。

“路途风寒,妹妹保重玉体。”

暖炉温热,做工极尽精巧,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御用之物。

“谢殿下恩典,老身替琬儿谢过殿下!”

老夫人代惊魂未定的虞怀琬谢恩,心头却愈发沉凝。

这份看似体贴入微的关怀,更像是无声的量度。这位以温润著称的睿王殿下,其心思如深海,令人无从捉摸。

-

宁晖堂。

虞怀琬倚在暖阁窗边的软榻上,指尖无意识描摹着手炉上繁复冰冷的花纹。睿王最后那温润含笑却深不见底的眼神,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心底反复噬咬。

“琬姐姐——”

矫揉造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虞柔嘉带着一身浓郁的香粉气,脚步轻盈地绕过屏风走了进来。第一时间,目光就紧紧缠住了那只精致华贵的暖炉。

“姐姐这手炉真是……”虞柔嘉快步走到榻边,挨着她坐下,亲昵得令人作呕,“瞧着便不是凡物!定是祖母疼姐姐,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吧?”

虞怀琬缓缓抬眼,眼神带着一丝“重伤初愈”的空乏迷茫,却精准地捕捉到对方眼底的紧张困惑。

她微微摇头,声音轻飘飘的:“不是祖母给的……有个模样好看的贵人,他送我的。”

“贵人?!”虞柔嘉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瞬,又强行压下去,“不知……是谁如此垂怜姐姐?莫不是宫里头的贵人娘娘?”

她揉着脑袋,故作吃力地回忆:“嗯……不是女子。我听别人都喊他……睿……睿王殿下?”

最后西个字,她吐得清晰又缓慢。

“谁?!”

虞柔嘉猛地倒吸一口冷气!

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惊愕最终化为蚀骨的嫉恨在她眼中疯狂燃烧。

“哎呀……这……”

虞柔嘉连假笑都维持不住了,脸皮僵硬地抽动着,声音变得又尖又急,裹着浓浓的酸意:“睿王殿下金尊玉贵,心思素来清明,分得清云泥之别。不过是体恤姐姐伤病交加,又是祖母亲自带着的体面,才赏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姐姐可千万别当真了,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徒增笑柄不说,累及我们姐妹名声和侯府体面就不好了。”

虞怀琬静静听着,原本空茫的杏眼,在她话音落下时,陡然聚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没有暴怒,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用那双浸满“委屈”的泪眼,湿漉漉、怯生生地望着虞柔嘉。

“妹妹,你这是……在怪我不识抬举,不配拿这暖炉吗?”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字字如针,“殿下他只说了句天冷,给个暖炉……怎么到了妹妹嘴里,就成了我要赖上殿下了?我听说,每次集会妹妹都能收到不少赠礼,难不成,妹妹对诸位公子都有意么?”

“你,你胡说什么!”虞柔嘉猛地站起身,“我一片好心提醒你认清身份!你竟敢污蔑我?”

她缓缓抬起眼眸,一双杏眼首首地望进虞柔嘉眼底,目光清凌凌的,似乎能照见对方心底所有的龌龊。

指尖轻轻拂过珐琅纹路后,语气里便带着后知后觉的讶异:“说起来,殿下叫人递暖炉给我的时候,那么多内侍宫女、还有祖母她老人家都在看着呢!难道是妹妹心里想殿下想得出神,发现他送了我暖炉,心里难受……所以才来特地敲打我?”

“你!”虞柔嘉被噎得面色涨红,上前一步低声警告,“姐姐刚从泥地里爬出来,骨子里的东西变不了!别忘了,你还有个老相好,就是那个以为攀了金凤凰的沈时序呢!他巴巴念着你的伤情,姐姐若是会错了殿下的意思,仗着有祖母撑腰就动了不该有的念头,对沈家公子翻脸无情。就不怕背上忘恩负义、攀龙附凤的恶名?当心……鸡飞蛋打呀!”

虞怀琬却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失态,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她,转向窗外——

“我摔伤了脑袋,忘了许多人和事,却也恍惚记得一些模糊的影子。想着他既是故人,等我好些了,总要设法见见,当面道声平安。” 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份怅然真挚得几乎毫无破绽,“说来也奇怪,他为何要通过妹妹打听我的伤情,而不是自己来寻我呢?倒是害妹妹夹在中间,既要替我操心体统名声,还要为那痴心人愤懑难平。这没根没据的话说多了,万一被人听去,误以为妹妹与他私交甚密,那才是……真的让侯府失了颜面呢!”

虞柔嘉脸上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羞愤至极的惨白。

她伸手指着虞怀琬,嘴唇哆嗦着:“你含血喷人!沈家那种小门小户,还入不了我的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眼皮子浅到这等地步?!”

所有的伪善和矜持,在这一刻彻底粉碎。

虞怀琬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继续作无辜状:“妹妹,这里是宁晖堂。祖母眼下虽然不在,但隔墙有耳,还是少说些没体统的话吧?”

想到老夫人平日里的威严,虞柔嘉不敢多言,只能咬牙拂袖而去。头上的步摇都因动作过猛砸到了脸颊,狼狈不堪。

暖阁,随后归于平静。

脑中思绪翻飞,数个模糊人影浮现——

侯府花宴初遇,替原主解围,不惜弄脏衣袍也要下水打捞那方手帕。

郊外诗集,又借曲水流觞作诗盛赞原主。

七夕灯会街头偶遇,领原主去河边放花灯祈福。

……

沈、时、序。

虞怀琬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记忆里那份情义过于炽热,以至于能让原主以死守诺。

可如今,她自深渊归来,时日己不短。

这具身体重伤濒死、被当作傻子带回侯府、又被抬进这深宅内院……

他可曾有一次……哪怕是一次!

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亦或者是送来只言片语的问候?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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