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嬴政逐渐站稳脚跟,其他各国也逐渐感觉到了强大秦国所带来的危险,突然嬴政猛地将竹简拍在案上,竹简上“五国合纵攻秦”的墨迹刺得他眼睛发疼。如今六国趁势来犯,分明是想将秦国扼杀在强盛的起点。“庞煖老将挂帅,楚考烈王亲督后军,”李斯低声禀报,“联军己破我函谷关外三城,势头正猛。
自虾仁封爵之后,咸阳宫的朝堂上多了一道独特的身影。他身着官服,却时常带着药香;讨论军情国策,他总能从“医理”的角度提出独到见解。
“虾仁先生,”嬴政的声音突然缓和,“你曾说‘医国如医人’,如今六国这剂‘合纵药’,该如何解?”
虾仁上前一步,指尖点在地图上的酸枣会盟处:“五国合纵,看似势大,实则各怀心腹病。赵欲得韩上党,楚念着魏宋地,燕远秦而近赵,不过想借势捞些渔利。此所谓‘联军’,不过是一盘互相猜忌的散沙。”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扎在地图上的函谷关位置,“当年苏秦合纵,张仪连横破之。如今破敌之要,不在函谷关外的刀兵,而在关内的‘药引’。”
“何谓药引?”
“重金,”虾仁的声音不高却清晰,“遣密使分赴五国,以黄金千斤馈齐相,言‘秦愿与齐共分宋地’;以河西数城‘许’魏,诱其背盟;再以赵人最怕的‘匈奴异动’流言散布邯郸,让庞煖后院起火。至于楚与燕……”他微微一笑,“楚相昭鱼贪财,燕丹子恨赵久矣,只需略施小计,便可让五国同盟从内腐坏。”
蒙武皱眉:“先生是说,不战而屈人之兵?”
“非也,兵力是实,人心却虚。”虾仁走到地图前,指尖如飞,点过赵、楚、魏三国边界,“赵欲借攻秦之名,蚕食韩魏土地;楚惦记着魏属宋地的膏腴;燕远秦而近赵,不过是想借势牵制赵国。至于韩……”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早己是惊弓之鸟,不过随大流罢了。”虾仁摇头,“兵仍要战,只是战场不在函谷,而在六国的朝堂之上。”他转向嬴政,“王上可命王翦率锐师屯于武关,做出攻楚姿态,吸引楚军主力;再令蒙恬引骑兵出萧关,虚张声势攻燕。待五国人心惶惶之际,我军主力则固守函谷,以逸待劳。”
嬴政听得眼中发亮,踱步到舆图前,手指沿着虾仁所指的路线划过:“好一个‘釜底抽薪’!当年孝公变法,是强秦之筋骨;今日先生之策,是破敌之经络。”他猛地拔剑出鞘,剑光映得满殿生辉,“传寡人之令:内史腾督运粮草,不得有误;李斯即刻拟书,密使五国;王翦、蒙恬听令——”
“臣在!”
“引兵出塞,按先生之计行事!告诉六国,”嬴政的剑尖重重顿在地图中央,仿佛要将那分裂的疆域刺穿,“以前是他们怕秦,现在,该让他们知道,秦要的,从来不是被动挨打,而是这天下——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