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城外,己成修罗场。 太史慈率八百铁骑,如同烧红的尖刀,悍然切入围困陈武的袁军侧翼!镔铁长枪化作咆哮的黑龙,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硬生生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 “陈子烈!跟紧我!突围!”太史慈怒吼,一枪挑飞一名袁军偏将。
浑身浴血、多处挂彩的陈武看到太史慈,如同见了救星,又愧又急,嘶吼道:“将军!武…武违令,罪该万死!连累将军了!” “少废话!杀出去再说!”太史慈根本不理他,长枪舞动,死命向外冲杀。陈武咬紧牙关,挥舞砍山刀紧随其后,状若疯虎。
袁军大将李丰(“李”字将旗主人)见太史慈如此悍勇,又惊又怒,指挥大军层层围堵,箭矢如雨点般射向这支孤军。太史慈亲兵不断倒下,突围速度越来越慢,眼看就要被重新合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杀——!!!” 震天的喊杀声如惊雷般从西北方向炸响!一面巨大的“刘”字帅旗迎风招展!刘基亲率五千生力军,如同怒涛拍岸,狠狠撞入李丰军的后阵!
“是主公!主公亲至!”被围的丹阳军爆发出绝处逢生的狂吼!
刘基身先士卒,环首刀左右劈砍,勇不可当!他身边,陆凌银枪如电,枪影点点,精准地刺穿一名名试图靠近刘基的袁军咽喉、心窝,枪法狠辣迅捷,虽脸色苍白,却毫无滞涩!他如同一道冰冷的屏障,牢牢护住刘基侧翼!
李丰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前有太史慈、陈武困兽犹斗,后有刘基、陆凌生力军猛攻,阵型瞬间崩溃!
“顶住!给我顶住!”李丰嘶声力竭。然而兵败如山倒,士卒争相逃命,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太史慈趁势杀透重围,与刘基主力汇合!陈武死里逃生,看着刘基,羞愧难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公!武违抗军令,擅自出城,损兵折将,罪该万死!请主公军法从事!”
刘基看着跪地请罪的陈武,又看了看浑身浴血、疲惫不堪却眼神依旧锐利的太史慈,最后望向混乱溃退的袁军,眼中厉色一闪:“你的罪,战后清算!此刻,随孤击溃李丰,解江乘之围!戴罪立功!”
“诺!”陈武如蒙大赦,抓起砍山刀,红着眼杀向溃散的袁军,将满腔的羞愧和怒火尽数倾泻在敌人身上!
李丰见大势己去,在亲兵死命护卫下狼狈逃窜。刘基挥军掩杀十余里,斩首数千,缴获辎重无算,李丰部前锋几乎全军覆没!
消息传至围攻湖熟的梁纲军中,梁纲大惊失色,唯恐刘基、太史慈合兵来攻,仓皇解围退走。湖熟之围遂解。
纪灵在江乘大营闻听前锋惨败,湖熟未克,气得暴跳如雷。然李丰败得太快太惨,挫动全军锐气。更兼后方传来消息,刘晔坐镇曲阿,以霹雳车部件为抵押,强征朱、郑等豪族粮草,并斩杀一名煽动作乱的郑氏族老,手段狠辣,后方暂稳。纪灵见速胜无望,又顾忌刘基、太史慈兵锋,只得恨恨下令,全军收缩,退守钟离一线,与刘基军隔江对峙。
江乘城外,硝烟未散。刘基望着退去的袁军,并无多少喜色。此战虽胜,却胜得凶险,损失不小,尤其陈武冒进折损的数百精骑,更是心痛。他转身看向跪在血泊泥泞中的陈武,目光冰冷: “陈武!违抗军令,擅离职守,损兵折将!按律当斩!念你随太史将军血战突围,戴罪立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重责八十军棍!降为军侯!所部兵马,暂由徐盛代领!”
陈武面如死灰,重重磕头:“谢…主公不杀之恩!”他知道,这己是最轻的处罚。
太史慈看着被拖下去的陈武,又望向北方纪灵大营方向,沉声道:“主公,纪灵虽退,元气未伤。袁术根基深厚,必不甘心。更大的风暴,恐还在后头。”
刘基按着刀柄,望向南方丹阳郡深处,眼中寒芒更甚:“那就让他来!先扫清后院!传令三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兵发丹南!周瑜…该清算了!” 他心中,鲁肃“先南后北”的战略,己然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