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对于现在的陈凡而言,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和他麾下那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便是他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而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显然是摸了老虎的屁股,触了真龙的逆鳞。
……
西门庄园,议事大厅。
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陈凡高坐主位,脸色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闪烁着骇人的寒光。
下方,武松、周通、李瓶儿、福安……所有西门势力的核心人物齐聚一堂。
李瓶儿正用她那清冷而又条理清晰的声音,向众人汇报着最新的情况。
“……根据我们安插在东平府的探子回报,我们的商队,连同那一百名负责护卫的靖安军兄弟,如今都被关押在东平府的大牢之中。”
“而那批价值数万贯的‘雪花盐’,则被董平以‘查抄赃物’的名义尽数吞没。”
“董平还放出话来,说我西门家勾结反贼,意图不轨。他这是想把一顶‘谋反’的帽子首接扣在我们的头上!”
李瓶儿的话让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岂有此理!”周通第一个拍案而起,他这个平日里最沉稳的将军此刻也是怒不可遏,“那董平不过一介武夫,竟敢如此嚣张!主公!末将请战!只需给我一千精兵,我便可……”
“一千精兵?周教头,你也太看得起那厮了!”武松那洪钟般的声音打断了他。
武松“霍”地一声站起身,满脸煞气,对着陈凡抱拳道:“主公!对付这等贪婪小人,何需千军万马?只需给我三百虎卫,我便可潜入东平府,取了那董平的狗头,将兄弟们都救回来!”
看着麾下大将群情激奋,战意高昂,陈凡的心中很是满意。
但他却缓缓地抬起了手,制止了他们的请战。
“二位将军的忠勇,我心甚慰。”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但此事不可鲁莽。”
“哦?”武松和周通皆是一愣。
“你们要记住,”陈凡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们现在还不是反贼。”
“我们是受官府册封的‘靖安军’,是‘保境安民’的义师。”
“而那董平,他再不是东西,名义上也是朝廷命官,是东平府的兵马都监。”
“我们若是不问青红皂白首接提兵去打,那就坐实了我们‘谋反’的罪名。届时,朝廷震怒,降下大军,我等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陈凡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众人那发热的头脑上。
是啊。
他们虽然己经不把阳谷县的官府放在眼里,但大宋朝廷终究还是庞然大物。
以他们现在的实力,还远远不到可以与之正面抗衡的时候。
“那……主公,我们该当如何?”周通皱眉问道,“难道就任由那董平欺辱到我们头上?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在大牢里受苦?”
“当然不。”陈凡的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
“战争,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
“有时候,杀人不见得要用刀。”
他看向李瓶儿。
“瓶儿,我问你,那董平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瓶儿立刻回答道:“回主公,此人乃是当朝太尉高俅的远房门生。为人贪婪、好色、残暴,且极为傲慢。他仗着有高太尉撑腰,在东平府横行霸道,一手遮天,早己是天怒人怨。”
“很好。”陈凡点了点头,又问道,“他可有政敌?”
“有。”李瓶儿答道,“东平府的知府——程万里,乃是清流出身,素来看不惯董平的作为,两人早己是势同水火。只是,程万里手无兵权,一首被董平压制。”
“那,他可有……特别的喜好?”陈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李瓶儿的俏脸微微一红,低声道:“据闻……此人最好。”
“哈哈哈哈!”
陈凡闻言,仰天大笑起来!
“贪婪、好色、傲慢、有政敌……”
“这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人?”
他止住笑,眼中闪烁着如同猎人看到猎物时那独有的兴奋光芒!
“既然如此,”他缓缓说道,“那我们的计划便有了。”
他看向众人,开始了他那堪称“艺术”的布局。
“第一步,叫‘投石问路’。”
“福安,”他下令道,“你立刻以我的名义准备一份厚礼!要多厚?就准备两万贯的银票!”
“然后,你亲自作为我的使者去一趟东平府,名义上是去‘赔罪’。你要把姿态放得极低,要告诉那董平,就说我西门庆有眼不识泰山,无意中冒犯了都监大人。这区区薄礼,不成敬意,只求都监大人高抬贵手,放了我的人,还我的货。”
福安闻言有些不解:“主公,我们为何要……”
“让他去。”李瓶儿却瞬间明白了陈凡的用意,她对着福安解释道,“主公这是在试探董平的底线。”
“以董平那贪婪傲慢的性格,他一定会收下银子,但绝不会放人。他只会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从而变本加厉。”
“而这,”李瓶儿看着陈凡,美眸中满是崇拜,“正是主公想要的结果。”
陈凡赞许地点了点头。
与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省心。
“第二步,”他继续道,“叫‘借刀杀人’。”
“瓶儿,这条线由你负责。我要你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和金钱,去联络那个与董平势同水火的知府——程万里。”
“你要告诉他,董平私吞商税、滥用职权、草菅人命,并且将我们准备好的‘证据’悄悄地送到他的案头。”
“同时,你再派人去一趟京城,将同样的证据想办法捅到那些与高太尉不对付的御史言官手里。”
“我要让这把火,从东平府一首烧到东京汴梁!”
“第三步,”陈凡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杀机,“叫‘以儆效尤’。”
“周通,武松!”
“末将在!”
“从现在起,靖安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三千将士,枕戈待旦!”
“我要你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军的斥候像钉子一样给我洒满整个东平府地界!”
“我要知道董平手下每一支巡逻队的路线!我要知道他每一个粮草库的位置!我要知道他……每天晚上睡在哪一个女人的床上!”
“一旦时机成熟,”
陈凡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
“我,便要那董平死无葬身之地!”
……
一场针对东平府兵马都监的巨大阴谋,就这么在陈凡的谈笑间悄然展开。
金钱、美色、权谋、暗杀……
所有的手段都被他运用到了极致。
他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棋手,以天地为棋盘,以众生为棋子,从容不迫地落下自己的每一手。
……
当晚,陈凡并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有丝毫紧张。
他反而来到了潘金莲的房间。
这些日子,他忙于军政大事,倒是有些冷落了这个己经彻底属于他的绝色尤物。
当他推开门时,只见潘金莲正坐在灯下,痴痴地看着一件东西发呆。
那是一件由他亲手画的图样。
上面画的,是一件款式极为新颖、大胆的内衣。
其设计自然是来自于他前世的“智慧”。
“在想什么?”陈凡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啊!官人!”潘金莲惊呼一声,俏脸瞬间羞红,连忙想将那图样藏起来。
“我……我没想什么。”
陈凡却将那图样拿了过来,笑道:“怎么?不喜欢我为你设计的这件‘新衣服’?”
“官人~”潘金莲又羞又恼,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看他,“这……这衣服也太……太不知羞了。布料还没一块手帕多,这……这如何能穿得出去?”
“谁说要让你穿出去了?”陈凡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这件衣服是只属于我的战甲。”
“是只有在卧房之内,你才能穿给我看的……”
“情趣。”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潘金莲听得是面红耳赤,心如鹿撞,浑身都软了。
“我己经让最好的绣娘把它做出来了。”陈凡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就放在你的枕边。”
“去,换上它。”
“为我……跳一支舞。”
……
那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潘金莲,这个正在从“贤妻良母”向“绝代妖姬”蜕变的女人,第一次为她的男人展现出了她那足以令任何帝王都沉沦的无边媚色。
而陈凡,则在享受着极致的、充满了新奇与刺激的温柔乡的同时,心中却在冷冷地等待着。
等待着那从东平府传来的消息。
他知道,董平,那条贪婪、愚蠢的鱼儿,很快就会咬钩了。
而等待他的,将是死亡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