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救苦救命的活菩萨!”周秀兰扑通一声跪下,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响头。张辉正在给小孩号脉、拔针,来不及阻止,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后,周秀兰又开口说道:“你的大恩大德……家里实在没钱,只有……”她颤巍巍的捧出个豁口的陶碗,黑黝黝的碗底刻着模糊的云纹。张辉号完脉,也拔下了银针收好,才转过身,从面相骨龄上,看出周秀兰不过33岁的年纪,却己经衰老到50多岁人的年龄,由此可见,她所受苦难的深重程度。
当张辉的指尖无意识触碰到陶碗的瞬间,太阳穴突突首跳。战国时期的祭祀场景在脑海中炸开,脑海画面出现估值栏:8700万。又出现了个备注:“楚式蟠螭纹陶籃,须修复后确认价值”。他翻开随手带来的《地方志残卷》,泛黄的纸页上记载着春申君封地曾出现过同类礼器。
“这碗我买了,”他掏出5万现金,又摘下手腕上翡翠平安扣递给孩子,“但得放在你这儿,等孩子长大,让他自己决定怎么处理。”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几个村民挤在门口向里张望。人群中,村支书王富贵金丝眼镜后闪过一道寒光——他上周刚把祠堂里半块明代石碑卖给文物贩子。张辉暗自冷笑,一看这货的山根向内凹陷,就是他娘的一个贪得无厌的主,这种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消息、八卦在农村,经过老娘们的口就像长了翅膀一般传的飞快,第二天清晨,王富贵带着大金链子煤老板找上门。煤老板摇晃着车钥匙,皮笑肉不笑的说:“张先生,村东头的老祠堂得修了,你看……要不要投资个农家乐?保证……”保证你妈那个毛,一看这杂碎就不是个好鸟,张辉都不带搭理的,目光却落在祠堂角落蒙灰的木牌——估价栏瞬间亮起:“1.2亿”。我日!又出现个备注,张辉明白了,上次脑海画面出现个备注,连个毛也没捞到,这次估计这1.2亿,又泡汤了,果然,如他猜想的一样,备注:“明代皇家敕造,为纪念春申君而立,文物局备案缺失”。他注意到木牌背面,还刻着半个世纪前红卫兵破坏的凿痕。
深夜,暴雨忽然光顾,轰隆隆的闷雷外加霹雳闪电,瞬间照亮整个村庄。张辉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房门一看,周秀兰浑身湿透,拖着张辉就向后山方向跑,“山体滑坡,老赵家被埋了。”周秀兰一边跑一边说道,泥泞不堪的山路让保镖们举步维艰,救人要紧!张辉没办法,立刻模仿出远古凶兽,西肢着地,在树枝、石间弹跳纵横,远古凶兽敢与天斗!张辉面带凶恶,身法如电,几个起落,来到滑坡现场,老赵的老赵的呼救声越来越微弱,他徒手掀开巨石,西肢趴得泥土翻飞。当终于将众人救出来时,发现老赵的左腿被钢筋刺穿,张辉迅速撕下布条止血,又用银针止住伤处往外流淌的血液,同时用提插之法暂缓老赵的伤痛。
就在此时,雨水冲过的土堆里,半截青铜矛头泛着幽光。张辉触碰的瞬间,脑海画面浮现出战国时期春申君麾下的精锐甲士曾持此予征战西方。估值栏疯狂跳动,最终定格在“2.6亿”。附带警示:“战国兵器,涉及国家级文物保护条例。”我日!这他妈又是撑死眼,饿死球!
三天后,AB隔壁“富贵村”开着豪车前来看热闹。村头大槐树下,张辉当着全村人的面,把祠堂木牌和青铜矛头交给省文物局专家组。拍卖所得的资金分成三份:一份用于春申君迹址的考古发掘与保护,一份存入村委会专用账户造桥铺路,还有一份,他设立了春申助学基金。
“这钱不是施舍。是借。”张辉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将存折塞入周秀兰儿子手中,“2000年前,春申君在这里修建水利,教化百姓;今天,希望你们用知识和本事,让这片土地重现荣光。”当晚,当几个心怀不轨之人,试图潜入周家时,远处忽然传来保镖拉动枪栓的密集声。
夕阳西下,车队驶离村口时,张辉回头望去。孩子们跟着车队跑了好远,那个脖子上挂着银锁的女孩,举起陶碗,碗里盛着新摘的野枣,在暮色之中闪闪发光。远处,考古队的照明灯己经照亮春申君古墓的轮廓,他口袋里的银针,正随着历史的脉动微微发烫。
当夕阳余晖将考古队的探照灯染成血色时,张辉口袋里的银针忽然剧烈震颤。他伸手触碰的刹那,金属表面腾起青烟,隔着布料将掌心烙出焦痕。妈的个毛,张辉呲牙咧嘴,手掌的剧痛让他踉跄半步,我日!他好像在恍惚之间看见了诡异的画面——春申君的古墓深处,一具青铜棺椁正渗出黑紫色雾气,棺盖上的饕餮纹与他手中的青铜矛头产生奇妙共鸣。日他姐这太吓人了。
“张老板!”保镖老李一瞬间来到张辉跟前,一把将他扶住,老李注意到张老板掌心的烫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若隐若现的楚篆纹路。与此同时,张辉的脑海画面展开警示:“国宝共振触发禁忌,需七日内完成镇灵仪式,否则,方圆十里将成死地”。妈的个毛,这与老子求不相干,张辉暗自在心中诋毁。
当夜,暴雨再次倾盆而下,周秀兰的儿子小磊忽然高烧昏迷,浑身上下浮现出与张辉掌心相同的楚篆。张辉冲进周家时,发现孩子枕边的陶碗正散发幽蓝荧光,碗底的云纹竟化作游动的螭龙。张辉强忍着银针的灼烫,将三根银针扎入孩子百会穴,却听见地下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春申君古墓的穹顶开始出现蜘蛛网般裂痕。
村支书王富贵带着几个村民举着火把围堵过来,眼中闪烁着贪婪:“张家兄弟,这古墓的宝贝该归村里!”他身后,煤老板举着摄像机狞笑:“听说古墓里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秘宝?”人群骚动间,张辉瞥见王富贵腰间挂着的明代玉牌——就是祠堂失窃的文物。千钧一发之际,张辉来不及解释,出手如电,瞬间封住众人穴位,抓起青铜矛头冲向古墓。泥浆在脚下翻涌,他每前进一步,银针就烫的更厉害,手背的皮肤被灼得血肉模糊。当他将矛头插进古墓入口时,地动山摇,棺椁缓缓升起,棺中骸骨握着的玉简上,赫然记载着镇压镇压邪祟的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