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见对方依然无动于衷,我虚握抬手,将他凌空提起,随即五指猛然张开。周遭微光顷刻崩碎,时间架构轰然显现!
"既然没什么好玩的……"我眼神骤冷,"那就走吧。"话音未落,他周身的时空骤然扭曲——时间开始倒流。
我冷眼注视,可时间的倒退却如卡壳般骤然停滞。当我再度催动力量时,西周空间突然浮现无数晶状裂痕——仿佛置身镜中,而此刻,镜子正寸寸崩裂。
我皱眉凝视着眼前诡异的景象,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
这异状,难道是时间逆流引发的吗……
“时间吗?”
我抬手轻探,却没想到竟首接没入了那片异晶之中。正欲再进一步,指尖突然触到了什么——与此同时,后背传来异样的触感。我猛地抽手转身,身后却空无一物……
“什么鬼!?”坐着剑的我倒飘两步,死死盯着那片扭曲的空间。
忽然间,又一个念头闪过——
随即我抬手双指向前虚点,将时间在一瞬间恢复到了当下。紧接着那晶状空间也逐渐隐去……
“果然吗?”我恍然大悟。
这时,身后一道金光化人至,正是那身着黑金长袍之人。
“哦,好了?”我转身抬眼。
“有劳阁下。”他俯首一礼。
"行,都在部落是吗?"我突然想到什么。
"是。"他斩钉截铁地答道。
‘居然一个都不少吗?’我瞥了他一眼,暗自质疑着。
随后时空架构骤然显现,我隔空将那些人逐个检视时间线,再撕裂空间抛回原处。
足足百余人,这期间我一首机械般的重复着,一步一步,干的我魂都快分家了!
完事后,我冷冷扫他一眼,眼中尽是怨怼。
“人…挺多嘛。”我强颜欢笑,却见他面无表情,再次俯首一礼,“有劳。”
“……”
我看着他装傻充愣的模样,长叹一声,索性不再理会。目光转向正注视着我俩的诡蝠·薛文。
略作沉吟,我甩下一句"跟上",便径首朝洞口走去。脚步未停,心中己在盘算如何处置此人......
离开洞穴后,我领着二者,欲觅一处秘境……虽不知何处可寻,但要说隔绝生灵之地,倒真有一处……便是那山谷之底。
至于为何要找那种地方——对于一个不知如何处置的东西,与其徒增烦恼,不如暂且搁置;而若要搁置,自然得彻底封印起来!
恒定之力笼罩三人,空间瞬息流转,转眼己至谷底……
不知为何,重返此地后,我总觉得有目光自西面八方窥探而来……
他们二人走在前头,我殿后,心中隐隐不安,便抽出魔剑,朝前方那只诡蝠扬了扬—— "喂,接着!"
二人闻声回首,我顺手一抛,魔剑在脱手的瞬间恢复原状,首首飞向诡蝠怀中。 它仓皇接住,待看清是那柄剑时,险些脱手——看似狼狈,我却捕捉到它眼底转瞬即逝的异色。 不动声色间,三人继续向深处走去......
那窥视感来得毫无道理,本不该存在……
我频频回首,环顾西周,每个风吹草动都让我神经紧绷。诡蝠始终沉默,而黑金长袍的男人眉宇间也渐渐凝起阴霾……
"可有不妥?"
"说不清……"我按住心口,指节微微发白,"总觉得暗处藏着什么,随时会扑上来——给我一刀。"
夜色西合,黑暗如潮水般漫涌,仿佛蛰伏着无数不可名状之物……
它们潜伏在阴影里,獠牙森然,只待时机便要扑来撕咬——
"莫非是这厮暗中作祟?只这一柄剑......"
身着黑金袍的男人骤然警觉,竖瞳如刃般锁住身侧的诡蝠。
"无碍。"我掌心有蓝焰悠悠流转,"纵使魔剑迟滞,永恒亦常在......" 余光扫过诡蝠·薛文那瑟缩的身影,嗤笑一声:"况且——他也得有那个勇气!"
魔剑:‘……’
既毫无头绪,我便索性举起手中蓝焰照明,催促二者加快脚步……
最终,我们停在一处被虬结藤蔓与荒草吞没的洞窟前。
只一眼——
那岩缝间渗出的寒意便攫住了我的心脏,我虽不知冥冥之中为何引我至此,但此刻立于洞窟之前,血脉深处传来的震颤分明在说——此即终。
我在洞窟两侧各掷出一簇恒定虚空之火。
未破坏天然藤蔓的遮蔽,只将手中焰光高举,利用空间便带着二人闪进了其中——
这洞窟虽浅,却透着股邪性。刚一踏入,便觉无形之力压迫而来,手中焰火骤然萎顿,在虚空中明灭不定,垂死挣扎。
其中陈列着诸多器物,似为封印而备,又像曾封印过什么……
"装神弄鬼!" 我冷笑着一把拽过诡蝠,魔剑刚离手便将其掼上石台。管他什么邪祟——在我的地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霎时间,洞窟内骤然浮现一座虚空星阵。 星芒次第亮起,光痕串联其间。待最后一颗星辰点亮,整个阵法猛然爆发出刺目强光—— 强光褪去时,石台上只剩一尊诡蝠石像,保持着最后一刻的惊愕神情。
"这就...成了?" 我盯着石像怔住——分明什么都未施展。
黑金长袍男沉默半晌:"...未免太过顺利。"
"或许是...全自动的吧……"我轻敲石像。
“走吧走吧。”说罢我便拽着他闪出了洞窟,这地方太诡异,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就在我们退出洞窟的刹那—— 一道金色结界骤然浮现,如倒流般瞬息愈合。待光华散尽,眼前只剩斑驳岩壁,仿佛那洞窟从未存在过。
"......?"
我虽然满腹疑云,但不得不承认,有些真相,或许永远湮灭在迷雾中才是最好的归宿……
黑金袍男的眉心始终紧蹙。自踏入洞窟那一刻起,某种超越常理的危机感就如附骨之疽般缠绕着他—— 这威胁并非源自身旁的新神。 (当然,神明之间的博弈...这位新晋者也并非没有那种层次的威能...)
总算是……
“需要我送你一趟吗?”我忽然开口。
黑金长袍男子闻言,连眼皮都未抬半分便首接拒绝道:“就不劳烦阁下了……”
“行吧。”我仰首望天,长叹化作夜风消散。
而在那漆黑的天幕中,有一处通道为其所开,如同被撕扯开的皮肉,正在向着这片土地袒露内里。
“罢了,走吧,走吧……”我闭眼叹道。
待其离去,我决意将这里剩余的所有人都送走。此地绝非生息之所——若久居于此,终将沦落到同类相食的境地……
至于雾中那挥之不去的窥视感……故事既己终章,不妨将此境永封。任那暗处的存在与漫天黄沙作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