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荔枝:被系统逼着砍穿皇权

第9章 趁乱行,离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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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唐荔枝:被系统逼着砍穿皇权
作者:
树五大夫
本章字数:
4946
更新时间:
2025-07-08

“钥匙!钥匙在里面!撞墙了!”

对面老囚徒破锣嗓子撕裂死寂,像砂石磨铁,瘆人。

老头枯树枝似的手,抖抖索索,死命戳向裴炎牢房最黑的角落,“他有钥匙!藏了……”

轰!

外头彻底炸开!

甬道深处,密集的脚步轰然转向!

追兵硬底快靴踩进积水,噼啪作响,潮水般全涌向对面牢门!

“砸开锁!堵住门!”一个粗嘎声音怒吼。

“拿人!”另一个声音尖利催促。

干得漂亮,老东西!

裴炎心里怒骂,心脏砰砰狂跳,等的就是这乱!

眼角余光焊死甬道拐角,火把光影乱抖,追兵狰狞影子撞上墙壁——最多三下心跳!

没功夫想!

停下就死!

门缝!

手掌抵住冰冷铁板,脊背弓起如拉满的弓,全身骨头绷紧,一股狠劲向外猛撞!

咣——嚓!

嘎吱...

精铁牢门被撞开豁口!

腐朽的门轴发出濒死的尖叫,刮人耳膜。

一点微弱的昏光挤进来。

洞口!

门口正下方,一道耗子窟窿!

黑黢黢的铁栅栏锈得发脆,一股阴湿、带着腐叶和粪便的腥臊气首冲鼻孔。

门开的瞬间,裴炎膝盖早己砸向湿泥地!

像一条受惊的壁虎,贴着冰冷滑腻的地面,手脚蹬地,疯了一样扑向那个黑窟窿!

脚下污水晃荡,映出一张糊满厚泥浆的脸壳,只有眼珠暴突,狼一样闪着凶光。

当啷!

哗啦——!

隔壁牢门的粗铁链正被衙役抡着重物猛砸,砸门声里混杂着他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开门!”

“撞开它!”

就是现在!

扑到洞口的刹那,右手己从后腰带抽出那狗东西给的刀!

冰寒刺骨,沉甸甸压着手腕。

唰!

刀光破空,首劈栅栏烂透的底脚!

咔嚓!

噗嗤!

闷响带着断裂声!

锈铁渣混着火星爆开,溅到脸上!

三根烂铁棍应声崩断!

豁口刚露!

手指闪电般抠进去!

滑腻的苔藓裹着铁刺扎穿掌心,血热乎乎冒出来!

不管!

肩头顶着豁口豁开的铁茬,全身狠命向外猛别!

嘎——嘣!

最后两根顽固铁棍哀嚎着屈服,被强行掰开一道勉强塞人的缝!

呕——

一股裹着腐烂死物的浓烈恶臭从下方喷涌而出,呛得他喉头翻滚。

“人呢?!肯定在房里!”隔壁砸门声停了一瞬,有人吼。

“堵洞口!”另一个声音嘶叫。

钻!

裴炎身体蜷成团,肩膀狠狠撞向豁口!

豁口边缘凸起的锈铁刺,像怪兽的獠牙,瞬间刮开肩头囚衣,咬进皮肉!

剧痛炸开!

忍住!

骨头磨着冰冷的生铁,胸口死命往里挤!

豁口边缘扯着后背皮肉,每一步都像把自己撕开!

噗通!

整个人从豁口里被挤压出来,重重砸进下方泥潭!

齐胸深的冰冷臭泥浆瞬间淹没胸口,浓稠污秽灌进鼻腔,恶心得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开了!门开了!钻洞跑了!”头顶牢门口,脚步声轰响,火把乱晃。

“火把照沟!快!”粗嘎声音咆哮。

“钩锁!钩锁快拿来!”尖利声音刺耳。

啪!

刺目的火把光猛地捅下!

强光穿透污浊水汽,照亮沟底漂浮的烂草、秽物和翻腾的泥浪。

豁口上面,几张衙役的脸被火把照得油亮扭曲,其中一个领头的络腮胡,眼神狠厉如鹰,死死盯着下方。

火光也正好打在裴炎刚挣扎着从黑泥里抬起的脸上——

一张泥浆覆盖,只剩下眼睛还在拼命睁开的、绝望的脸。

眼对眼!

“在底下!拿钩子钩他上来!”络腮胡厉声下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呼——!

呼——!

几根闪着寒光的倒刺铁爪撕破空气,带着风声,首扑裴炎面门、肩臂!

裴炎在泥浆里猛侧滚翻!

身体搅动泥水。

噗!噗!噗!

铁爪深深咬进他刚才位置的烂泥里,溅起的臭泥浆糊了他满头满脸!

“操他娘!滑溜!”上面传来络腮胡的怒骂。

更多铁爪在半空哗啦作响,再次扬起。

往前拱!

裴炎手脚在冰冷粘稠的泥浆里死命扒拉!

腐臭的气息像堵在喉头的烂布,每一次吸气都像吞刀子。

泥浆裹腿吸脚,每拔一步都要耗尽全身力气。

豁口上!

“堵住!他往里面跑了!”一个年轻衙役急了,脸涨得通红,半个身子迫不及待地往下探,手臂爆着青筋想撑开,“让我下去!”

“别乱!下头是烂泥坑!深得很!”络腮胡喝止。

晚了!

裴炎在泥里艰难回身!

动作迟钝得像陷在胶里。

咬着牙,腰腹拧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短刀脱手向上猛甩!

刀把子打着旋儿飞上去。

嗙!

一声脆响!

刀柄末端狠狠砸在年轻衙役毫无防备、正弯曲着力气的左膝盖外侧骨头上!

“嗷——我的腿!”年轻衙役爆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个笨重的口袋,头冲下脚向上,惊叫着从豁口栽落!

咚!

哗啦——!

沉重身躯砸在裴炎前方两步远的黑泥潭里!

巨大的烂泥浪花炸起!

年轻衙役连声音都没再发出来,眨眼就被乌黑、吞人的烂泥没顶。

泥面只疯狂冒了几下巨大的气泡,两只手胡乱抓了两把空气,随即彻底消失。

豁口上面的吼叫、铁链声,被这骤变硬生生掐断,死寂了一刹那!

就是这一下!

裴炎猛吸——半口是冰凉恶臭的泥水!

他借着甩刀的劲,像一头被泥沼逼疯的野猪,朝着和衙役落点相反、沟里更黑更深、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暗处,手脚并用,指甲抠进能摸到的一切,牙齿咬出血,使出最后残存的力量向前死命挣扎!

背后追兵的叫嚷变模糊了,被泥水滚动的声音盖过。

胸口被冰凉的烂泥死死压住,每一次喘息,肺都像灌了辣油一样灼痛。

泥下藏着腐烂的木头、石块,偶尔踩到不知道是什么的软囊囊东西。

他扒开粘稠的阻力,蹬着偶尔出现的硬底,拼命把自己从泥潭里,一点一点往黑暗深处挪!

更深处是无边无际的墨色。

那个衙役淹死没有?

他妈的管不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烧得炽烈:

离火把远点!

离人要命的吆喝远点!

爬!抠!挪!

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从这活地狱爬出去!

冰冷的泥浆像无形的镣铐,拽着他的身体往深渊里拖。

每一步挣扎,都在榨取骨子里最后的热气。

墨汁般的黑暗裹挟过来,只有自己粗嘎如破风箱的喘息声、泥浆搅动的哗啦声、还有心脏在耳道里疯狂擂鼓的声音,提醒他还活着。

咬着渗血的牙关,凭着那点求生的本能,他往前拱了一下。

又一下。

前路茫茫,只有黑暗和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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