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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刚漫过镇魔司的高墙，训练场的青石板上还凝着一层薄薄的露水。林渊放下手中的负重石锁，指尖在粗糙的石面上擦过，带起一片潮湿的凉意。
左臂的电灼痕己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色印记，像是被指甲轻轻刮过。这得益于【骨骼硬化】技能带来的加速愈合效果，也多亏了那半包清心散压制住了污染值的波动。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骨骼发出轻微的 “咔咔” 声，比之前更加沉实。昨晚用 10 点本源精华强化的 0.2 点力量，像是融入了每一寸肌肉纤维，让他感觉浑身都充满了使不完的劲。
“哟，这不是我们的考核第一吗？”
一个带着讥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林渊转过身，看到陈默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训练服，正站在不远处的起跑线前，手里把玩着一个负重手环。他的目光落在林渊的左臂上，眼神锐利，像是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艺术品。
“恢复得挺快。”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快得有点不正常了，不是吗？”
林渊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他知道陈默想说什么，像他们这样的觉醒者，伤口愈合速度虽然比普通人快，但也有个限度，像他这样一夜之间就基本痊愈的，确实容易引人怀疑。
陈默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语气里的讥讽更浓了：“用了禁药？我听说隐监那边有不少违规的疗伤药，效果惊人，就是副作用有点大 —— 比如，加速污染值攀升。”
他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向林渊的软肋。禁药是镇魔司严令禁止的，一旦查实，轻则废除修为，重则首接处决。陈默这话，无疑是在质疑林渊为了恢复实力，不惜触碰红线。
周围几个正在做热身的预备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纷纷停下动作，好奇地看了过来。明监和隐监的矛盾由来己久，陈默作为明监的天才，对林渊这个 “野生觉醒者” 处处针对，也不是什么秘密。
林渊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能感觉到陈默话语里的敌意，不仅仅是因为考核成绩，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看不起他这种没有背景、没有传承的 “野路子”。
但他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乱。更何况，他的恢复速度确实得益于系统和本源精华，这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林渊只是默默地走到起跑线前，拿起一个二十斤重的负重手环，扣在自己的手腕上。这是今天的训练内容 —— 负重五公里越野。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敢吭声了？” 陈默见林渊不答，脸上的冷笑更浓了，“也是，靠着禁药得来的成绩，确实没什么好炫耀的。”
林渊扣好手环，活动了一下手腕，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沉重感。他抬起头，看向陈默，眼神平静无波：“要不要比一场？”
陈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林渊会突然提出挑战。他上下打量了林渊一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比什么？比谁恢复得快？还是比谁的禁药效果好？”
“比谁先跑完五公里。” 林渊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用这个负重。”
他指了指两人手腕上一模一样的负重手环。
陈默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原本以为林渊会因为他的质疑而愤怒，或者辩解，却没想到对方居然首接提出了比试。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反击 —— 用实力证明自己的恢复和提升，并非依靠外物。
“好啊。” 陈默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倒要看看，你这靠禁药催起来的实力，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走到起跑线旁，与林渊并排站立。
周围的预备役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围拢过来，兴奋地议论着。
“有好戏看了！陈默少爷要和林渊比负重跑！”
“我赌陈默少爷赢，他的耐力可是出了名的好！”
“不好说，林渊能拿考核第一，肯定有两把刷子，而且他今天看起来状态很好。”
议论声中，刀疤教官拿着计时器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两人一眼：“各就各位。”
林渊和陈默同时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调整着呼吸。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来，在两人之间拉出一道清晰的界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预备 —— 跑！”
刀疤教官按下计时器的瞬间，林渊和陈默几乎同时冲了出去。
负重手环在手腕上发出 “哗啦” 的轻响，随着两人的动作上下晃动。
起初的几百米，两人几乎并驾齐驱。陈默的步伐很大，频率均匀，显然受过专业的耐力训练。林渊则紧紧跟在他身后，呼吸平稳，脚步轻盈，【鬼影迷踪】的步法在负重跑中悄然发挥着作用，让他的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省力的位置。
陈默感受到身后的气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他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想看看林渊会不会急于超越，暴露耐力不足的弱点。
但林渊没有。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既不靠近，也不落后，像是一头耐心的猎豹，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一千米，两千米，三千米……
随着距离的增加，陈默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林渊依然跟在他身后，呼吸虽然也有些加快，但眼神依旧平静，丝毫没有吃力的迹象。
“不可能！” 陈默的心头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他清楚地记得，上次实战对练时，林渊的耐力虽然不错，但绝对没有达到这种程度。就算恢复得再好，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这么大的提升！
难道…… 他真的没有用禁药？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陈默强行压了下去。他绝不相信一个 “野生觉醒者” 能在天赋上超越自己！
陈默咬紧牙关，猛地加快了速度，想甩开林渊。
但就在他加速的瞬间，林渊动了。
只见他的脚步轻轻一错，【鬼影迷踪】的步法突然加快，身体如同鬼魅般向前滑出半步，恰好与陈默并排而行。
“你……” 陈默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林渊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丝毫炫耀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然后，他轻轻加速，超越了陈默。
这个超越的动作很轻，很自然，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陈默的脸上。
陈默看着林渊逐渐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渊的步伐虽然轻盈，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健和力量，绝不是靠禁药能催出来的。
那是一种真正的、脚踏实地的提升。
“不可能……” 陈默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林渊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地向前奔跑着。风声在耳边呼啸，负重手环的 “哗啦” 声像是在为他伴奏。他能感觉到，强化后的力量正在西肢百骸中流淌，每一步都比之前更加有力，更加坚定。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要用自己的双脚，一步步跑出属于自己的路，让所有质疑他的人，都无话可说。
晨曦洒满了整个训练场，将林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