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划走,明明上周砚辞哥哥刚刚来过,青禾却感觉己经好久没见到他了。
青禾咬着草莓味橡皮擦发呆,圆珠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一串歪歪扭扭的爱心。
窗外蝉鸣撞进七月流火,顾砚辞身上清冽的雪松香突然笼下来,惊得她手忙脚乱捂住导数题。
“禾禾又走神?”不知何时,顾砚辞跟着沈家父母喊起了禾禾。
骨节分明的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钢笔帽轻轻挑起她刘海,“上次谁说要做完全市最难的五三?”
“顾老师……”她突然举起练习本挡住发烫的脸,“这道题像你一样难懂。”
空调风掀起他纯白衬衫衣角,青禾数着他锁骨位置的小痣,心跳比函数图像起伏得更剧烈。
薄荷糖纸折成的小青蛙突然蹦到她笔尖,背上用钢笔写着:小蜗牛加油。
“我才不是蜗牛!”她气鼓鼓地掏出草莓发圈,却被他顺势勾住小拇指。
“那怎么每次见我都缩进壳里?”
顾砚辞笑着把冰奶茶贴在她绯红的脸颊,“珍珠奶茶七分甜,某人上周的愿望清单第一项。”
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他们影子里织金线,青禾偷偷把写满他名字的草稿纸折成纸飞机。
蝉鸣声里,青禾十七岁的夏天正在融化。
补课结束的傍晚,夕阳将树影拉得很长。
青禾抱着课本站在回廊下,正想追上顾砚辞的脚步,却忽然僵在原地。
林晚乔正站在梧桐树下,藕荷色的连衣裙勾勒出窈窕曲线。
她踮起脚尖,双臂环住顾砚辞的脖颈,红唇印在他唇角。
更刺眼的是顾砚辞纵容的姿态,他低头配合她的动作,甚至在她踮脚时,手掌虚扶在她腰后,金丝眼镜在落日下泛着冷光。
青禾的指甲深深掐进课本扉页,那是她昨天偷偷画满爱心的一页。
她看着林晚乔染着丹蔻的手指插进顾砚辞的发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落在对方腰后,看着他们唇齿分离时拉出的暖味银丝。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她的影子却像多余的剪影。 “砚辞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突然被自己甜腻的嗓音惊到。
她下意识攥紧了课本,纸张在掌心皱成一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从胸口蔓延到眼眶,可她倔强地咬住唇,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她明明比林晚乔更漂亮。
青禾低头看了看自己,浅蓝色的校服裙下,双腿笔首纤细,肌肤白得几乎透光。
她知道自己有一双勾人的杏眼,笑起来时眼尾会微微上扬,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她的腰很细,奶白色针织衫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肢,锁骨精致如蝶翼,就连学校里最严厉的女老师都曾夸她“天生尤物”。
她明明比林晚乔更会撒娇。
砚辞哥哥给她讲题时,她只要轻轻扯一扯他的袖口,软软地喊一声“哥哥”,他就会无奈地放下钢笔,揉揉她的发顶。林晚乔会这样吗?她只会端着名媛的架子,连笑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弧度。
她明明......
树下的两人己经分开,林晚乔挽着顾砚辞的手臂,朝别墅走去。
青禾站在原地,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孤单。
她突然不想放手了。
凭什么要让?她有的是资本让砚辞哥哥喜欢她,从脸蛋到身材,从娇软的嗓音到勾人的眼神,她哪一点比不上林晚乔?
青禾深吸一口气,将课本抱得更紧,转身朝反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