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漪心里猛地一惊,在别墅里,她还能把避孕药藏起来,可要是出去了,又该把药藏在哪儿呢?得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桑漪察觉到身旁男人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声音不大,却是她头一回听到。
第二天清晨,保姆前来敲门,这是陆泽吩咐的,务必保证一日三餐都是营养餐,要把桑漪的身体调养好,再给陆泽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陆泽被敲门声吵醒,见怀中女孩身上未有一寸缕,便起身进浴室穿上浴袍,然后打开了门。
保姆瞧见陆泽,愣住一秒,她都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接着礼貌地点头问候:“陆先生,您回来了,我是来叫桑小姐吃饭的。”
桑漪一听吃饭就觉得反胃,那些营养餐实在是味同嚼蜡,让人难以下咽,感觉纯粹就是为了保留营养,完全不考虑口感。
一点都不尊重食材。
陆泽瞧着女孩的后背,回想起昨晚,她摸起来瘦瘦弱弱的,脊骨都仿佛要凸出来了,他回头对保姆说:“一会儿下去。”
关上卧室门后,陆泽凝视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孩。
“要不,让她们把饭菜送上来?”陆泽试探着问,他担心女孩太过疲惫。
“不用!”桑漪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摸索着找到睡衣,接着整个人钻进被子里把衣服穿好。
两人下楼, 她坐在餐桌前,桑漪面无表情地吃着饭菜,只是吞咽时己经有些费力,她早就吃腻这些了。
陆泽坐在对面,姿态优雅地吃着牛排,不紧不慢地说道:“一会儿带上几件衣服,跟我去南部。”
桑漪没吭声,她也清楚,自己即便拒绝也没什么用。
突然想起避孕药的事,她赶忙狼吞虎咽地把碗里的食物吃完,放下勺子说:“我吃饱了,先去收拾衣服。”
说完,女孩快步跑上楼。
回到卧室,她皱着眉头,费力地把手伸进床头柜缝隙,把药片拿了出来。
拿完药起身打开衣柜,挑出几件黑色 T 恤、白色 T 恤和普通休闲套装,又拿了几条牛仔裤,顺手把药片放进了裤子口袋,心里盘算着,这些药应该还够吃几次,而且自己生理期也快到了,陆泽总不至于在南部待太久。
整理好衣服,行李箱不在手边,她就先把衣服堆放在床上。
陆泽吃完最后一口还带着血丝的牛排,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明明桑漪那么抗拒要孩子,之前他把桑漪背包里的避孕药拿走了,可她现在却异常安静,既没找他要药,也没要求他采取避孕措施。
阿让开车过来接他们,陆泽这次还特意多带了一个保姆,毕竟得确保桑漪的营养跟得上。
机场内。
桑漪还是头一回乘坐私人飞机,她没想到飞机上不光有沙发,还有大电视。
她被男人牵着手,在沙发上坐下。
这次出行就只有阿让跟着,Dan 留在基地了。
随行的服务人员给他们打开一瓶香槟。
“你想看什么电影吗?”陆泽询问道。
“恐怖片。”
陆泽本不想让她看太刺激的影片,可看到她这几天难得露出些许开心的模样,便也不再阻拦。
“泽哥,陆氏那些股东早年手脚不干净的证据己经收集得差不多了,还有些没什么实质性犯罪的,也可以想些其他办法。”
桑漪一首怀疑陆泽想要吞并陆氏,最后再方便转手卖掉,那可是叔叔毕生的心血……
陆泽低头瞧见女孩明显为此黯然神伤,其实陆氏那点资产,他压根儿没放在眼里,当初他只是不想让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了便宜。
“算了!”
算了?桑漪侧头盯着男人,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同样深感意外的还有阿让,眼看就要到手的东西,泽哥竟然要放弃?
“以后让陆寒墨接手陆氏吧!”男人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觉得这样行吗?”
桑漪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小声应道:“可以。”
陆泽心里清楚,桑漪虽说和陆寒墨没什么深厚感情,但只要跟她叔叔有点关联的事,她多多少少还是会在意,唯独面对他的时候,她似乎从没表现出关心。
“这是我送给你的和好礼物,”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别再跟我闹别扭了。”
桑漪望着他的脸,心想什么时候成自己闹别扭了,但可每次跟他对着干,都没好果子吃。
沉默良久,女孩终于开口:“好,但我不想怀孕。”
陆泽微微扬起眉头,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只要桑漪不离开自己就行,他其实也不想冒出个孩子来跟他争桑漪的爱。
“嗯!”
男人答应得很爽快,这让女孩又燃起一丝希望,她接着说:“你……一个月碰我一次,行吗?”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在男人耳朵里却如同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桑漪,你看我像和尚吗?”
女孩撇撇嘴,摇了摇头。
“所以,不行。”男人拒绝道。
“你可以找别人……”桑漪仍不死心地说。
陆泽梳着大背头,难以置信地笑了笑,笑容张狂又邪性。他为了她守身如玉,她倒好,居然让他去找别人。
陆泽越想越窝火,大声喊道:“阿让!”
“泽哥,怎么了?”
“带着保姆去卫生间待两个小时。”陆泽命令道。
阿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接着男人轻抚女孩的脸颊,脸上带着坏笑,随后将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唇珠。
暧昧的唇齿相触声响起,女孩的双唇被男人吻得娇艳欲滴。
桑漪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在这里她根本无法接受,她拼命推着男人的胸膛,别过头去,最后无奈地吐出两个字:“别找。”
陆泽一脸得意,停下动作,他本来也就是逗逗女孩,没真打算做什么。
“好了,看电影吧!”陆泽揉了揉她的脑袋。
桑漪喝着果汁,看着电视播放的电影。
阿让和保姆在卫生间里面面相觑,半天没等到陆泽下一步指示。
阿让不禁纳闷,这就完事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 A 国国内,岳红坐在沙发上,品尝着何吕之珍藏的名贵红酒,这个男人对她越发冷淡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彻底解脱了。
她摇晃着红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她爱喝酒吗?以前也就是偶尔喝点,可现在却天天酗酒。
她知道自己心理出了些问题,等离开何吕之,再去医院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