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临在克制。
竭力地克制内心滋长的痴迷。
克制亵玩她的欲望、弄坏她的邪情,掌控她的本能。
乔玥不知道,她只知道怕。
“求您。”乔玥蓦然抓住他的指尖,声音低弱。
女孩的声音暗哑带泣,听在叶璟临的耳中,却婉转娇媚。
男人心魂归来,他抽出手,手指长而白皙,青筋突出,线条流畅优雅。
“不动你...”叶璟临说着假话,慢条斯理地低头看向指尖,又看向紧闭着眼,整个身子扎进座椅的女孩。
他的心肝知道吗?
她越脆弱,越屈从,越无力顽抗,只会让他愈想欺压她,凌虐她,折辱她。
怎会,怎会去泣求,去祈祷...他不多的理智...
又岂会,岂会去哀求,去祈求...权势赫赫高位者不多的良知?
毕竟他的心肝只是一个普通人,不是吗?
“再待一会儿,嗯?”
叶璟临俯身,鼻尖磨蹭女孩的鼻尖。
乔玥的肩膀瑟瑟发抖,嘴唇紧闭。
“待会儿...便放你走...”
她闻言,迅速点头,又怕态度唯恐不及惹叶司长生气,再次惶恐地、缓慢地点了头。
......
“小李,送小姐回A大,路上出了差池,唯你是问。”
十几年的高位造就了叶璟临浑身淡却令人为之拜服的气质,通身家国大气的气度,身躯高大,没有一丁点的佝偻,仍旧挺拔。
“司长,您放心。”小李站在一旁垂着头,恭敬答道。
说完,小李上车,驶出小院。
看着渐远的车,叶璟临眼眸漫上淡漠,他阖上眼,想起多年前,他登高位...
他与人吃饭,席中人大多和他同龄。
席到一半,这些旁人看来深不可测、权势惊人的人物纷纷打开了话匣子,谈起他们不争气的小孩。
一个两个都怪自已平时太过溺爱了,纵得小孩似纨绔子弟,现在再管也迟了。
叶璟临听了,只觉得淡淡,他膝下无子。
叶淮这个侄子算是半子,对叶淮,他并无溺爱之心。
他年少结婚,妻子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
看她心无波澜,身无归依,和她也算是过了几年,她便因病早逝。
老上司见不惯他独身一人,家里只有照顾起居的人,没有个女人操持,隔三差五地劝他再找一个,不要留恋逝去的人。
叶璟临淡笑拒绝了,他不留恋,亦不想再找,只将他的心力全用到官途上。
席中人聊得起兴,拉着叶璟临问了起来。
连忙有人出来阻止这不长眼的人。
叶璟临见了,淡道:“想来就是有了孩子,也不会溺爱的。”
他端起酒,敬那不长眼的人一杯,席中人见状纷纷舒了口气,宴席又恢复了热闹。
可现在想来,她早生二十年,令他遇着她早一点,再早一点就好了...
宴席过了多年,现在他遇见了他的归处,他的乖乖,再有人问他这个问题。
他只能叹道:“怎能不去溺爱她呢?”
世间控制不住的事大抵如此......
一直在远处巡逻的警卫队见车子离去,这才重新站回小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