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开口说话的全部拖出去,解除任家与其所在家族的附属关系。”
保镖冲上前,拿起烂布塞入方才开口的人口中。
狄鑫宇神色惊恐的望向任少,骇乱和心悸充斥着他的内心,仿佛上了菜板的鱼类,挣扎不得,脸色更是青白一片,被堵住的嘴巴吐不出任何语句。
任少怎么敢...怎么敢的?
那些被任少解除依附关系的家主们被保镖强拽着拖行,有的还在呆愣,有的还未回神,更有的喃喃自语,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任何打击毁灭他们家族的家族都可以拥有这样的一个资格——得到任家的认可,成为任家的附属家族。
伟大的未来不会再有,一切犹如泡影幻象,被任家解除附属关系的家族,迎来的将是毁灭的,是长达几十年的动荡。
吴泽善正小人得意地看向那群被拖出去的败家之犬,一个保镖来到他的面前。
看着步步紧逼的保镖,吴泽善万万想不到他也要被驱逐,连忙高声喊道:“任少,我一心向着您,为您说话,您不能这样对我!”
任云政漠然置之,把玩着指上的玉扳指。
“唔...唔”被堵住嘴巴的吴泽善不停地挣扎着,却只能任由保镖把他从厅内拖拽出去。
吴泽善像被扔死狗一样,“砰”的一声丢在了地,他双手撑地,感受到手心一片滑湿,他定睛一看——
满地猩红的鲜血,地上散着凌乱的骨头、残碎的肢体,飘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一只未被牵绳的獒犬,听着人的动静,狗头转身看向吴泽善。
一秒,两秒,它突然牙齿大张地扑向他,齿间残留的鲜血滴落在地。
吴泽善赶紧起身跑出去,他跑得匆忙,没有看到脚下的腿骨,整个人被绊住,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声音哀嚎,满是凄厉、痛苦、绝望。
嘎吱嘎吱的咀嚼声和着他愈来越微弱的嚎声,渐渐消亡。
与着那些女人,一同前往地狱。
“老大,我们是不是扔错地方了。”一个保镖问道。
被喊老大的保镖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耐烦地说道,“扔错又不会要了他的命,那些獒犬不是都拴着吗?”
他又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獒犬没被拴住吃了吴泽善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谁让这个贱人欺辱了他的妹妹,还气死了他的父母。
要不是吴泽善是吴家的家主,他顾念着家中的妻儿,他早早就报仇了,何必等到现在。
目睹狄鑫宇等人被驱逐的家主们,仿佛感受到极低的气压,敬畏和恐惧深深地钉入他们的灵魂。
“任家要的是绝对服从”任云政手抚着额角,语气慵懒,“能源配额重新分配是通知而不是征询。”
“诸位要知道一切荣誉和地位来自于谁,亦要知道生命和忠诚献给谁。”
任云政的视线落在他们弯折的脊背上,淡笑,“违者,请去——地狱走上一走。”
字字温柔之下是噬人的深渊、阴诡的杀气。
留下的家主们愈发恭敬地站着,脑袋垂得更低,脊背弯得似要贴到地面。
灵魂染上黑暗,那含着淡淡笑意的嗓音,是几欲把他们投入地狱,生吞活剥的森暗黑心,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恶毒。
灵魂的悚然让额头不断泌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们的心脏拧得紧绷发痛,快要炸裂,恨不得俯跪在地,划开胸腔剥出心脏让任少看见他们的忠诚。
这些家主争先恐后地点头,生怕晚了一点让任少不喜,姿态谄媚到了极点。
这一刻,他们只是地位高贵的犬类,服从听话是犬类的本能和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