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嗫嚅着,神情有些不自然:“误会?哪能呢,我看你是不是自已放错地方了……”
林逸之心里冷笑,却并未当场拆穿。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但在走出门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夜晚,林逸之再次在院子里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陷阱”。他故意在房间的窗边留了一盏昏暗的灯,自已却悄无声息地藏在了院子的一角。
半夜时分,一个熟悉的身影果然出现在窗边。那人以为无人注意,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探身而入。就在他伸手触碰到林逸之桌上的一个盒子时,灯光骤然亮起。
“你果然来了。”林逸之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像一把刀,直插那人的心脏。
那人吓得浑身一抖,转头看到林逸之冷峻的脸,顿时瘫坐在地上。他嘴里含糊地辩解:“不是……我、我只是想看看……”
夜幕低垂,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低鸣,给这片陈旧的砖瓦世界增添了几分神秘。林逸之踩着青石板的小巷,手里提着一袋刚买的小面包。面包的香气还带着刚出炉的热度,微微地飘散在夜风中。
他喜欢面包,尤其是这种简单的小圆面包,虽然并不算便宜,但胜在口感松软,还有一丝淡淡的奶香味。林逸之知道,这种看似简单的东西,实际上是他生活里为数不多的“奢侈”。他喜欢这种带着烟火气息的细节,能让他感到生活并非一成不变。
他拎着袋子,缓缓地走进院子。刚一踏进门槛,便瞧见何雨柱坐在他屋檐下,一手拿着一根烟,一手撑着膝盖,脸上是少见的沉思表情。
“柱子哥,怎么了?没去厨房忙活?”林逸之停下脚步,目光扫了一眼他脚边的烟头——三根。
“哎,小林,你回来了。”何雨柱叹了口气,将手里的烟摁灭,“这两天心里有点堵得慌,没胃口,连烟也抽得比平时多了。”
林逸之把袋子放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取出两个面包,递过去一个:“心情不好就吃点东西,别光抽烟,这玩意儿可伤身体。”
何雨柱愣了一下,接过面包,撕下一块塞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嗯,挺香的。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还特意买了面包回来。”
林逸之轻轻一笑:“生活总得有点滋味,不然和嚼蜡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让何雨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知道林逸之话里有深意,虽然看似随口而出,但仔细想想,确实有些贴合他自已的处境。何雨柱捏着面包,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小林,有时候我真羡慕你,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看得开。”
林逸之却只是笑而不语,目光落在四合院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在思索什么。
第二天清晨,林逸之习惯性地早起,简单洗漱后便拿起一本书,坐在窗前翻阅。他喜欢早晨的安静,这时候院子里还未完全苏醒,只有几户人家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面包还剩几个,他拿出一个当早餐,撕下一小块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书页和面包香气中的时候,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敲门声。
“林逸之!你在吗?”是大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焦急。
林逸之皱了皱眉,将书放下,慢条斯理地起身开门:“大爷,这么早,您有什么事吗?”
大爷站在门外,脸上写满了纠结和不安。他挥了挥手,示意林逸之出来:“哎,小林啊,刚才柱子和我说了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林逸之的表情依旧平静,但心里却掀起了微微的波澜。
“他跟我说,你的钱是不是丢了?这事可不能闹大,要不然影响不好……”大爷的声音低了几分,像是担心别人听见。
林逸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起头看着大爷。他能感觉到,四合院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比之前更加微妙。即便是大爷这种性格温和的人,提起这件事时也显得有些不自在,显然,他也明白丢钱的事情牵扯到了更多的复杂人际关系。
“是丢了,不过我没打算声张。”林逸之语气平和,但眼神却带着一丝锐利。
大爷抹了抹额头的汗:“小林啊,这院里人多嘴杂,你要是闹起来,大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再说,万一真是误会呢?”
林逸之微微一笑:“大爷,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乱来的人。既然是误会,我自然会查清楚,绝不会冤枉任何人。”
大爷松了口气,但看得出,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几分复杂。毕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想卷入。
送走大爷后,林逸之回到屋里,心中却有些冷意。院子里的关系比他想象中更为微妙,大爷这番话,表面上是劝解,实际上却透露出一丝对真相的掩盖——这种掩盖,或许是无心之举,但却暴露了某些人更不愿被揭开的秘密。
林逸之重新坐下,目光落在面前的面包上,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回忆着最近的一切。他脑海里逐渐勾勒出了一幅图景,那些细碎的线索逐渐拼接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他记得,昨天晚上,何雨柱在提到院里某个人时,语气有些停顿。再联想到昨晚院里的那些议论声,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或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林逸之清晨的习惯被昨夜的思索打断,这让他心情略有些复杂。屋里还剩下一些面包,可连续吃几天这种东西,他的胃也有点腻了。他突然想起巷子拐角那家包饺子的小摊,蒸腾的热气配上外皮的劲道,总能让人暂时放下心里的那些烦恼。
他摸了摸桌角的小钱包,目光落在剩下的几枚硬币上。这是他最近仅存的开销。钱丢了之后,这种情况成了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但林逸之并没有太多抱怨,他本就不是那种轻易被眼前困难打倒的人。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生活能让他对院子里的人和事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