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月回笑意更浓,温柔地说:“行,咱们家都听你的。”顿了顿,她又说道:“要不要看看宝宝?”
谢宴这才猛地想起,还有自家小宝贝被他给“冷落”了,赶忙问道:“在哪儿呢?”
于月回笑盈盈地看着他,眼神满是爱意,“你旁边呀!”
谢宴:“·······”
赶忙低头看去,只见旁边躺着一个红彤彤的小家伙,浑身皱皱巴巴的,带着新生儿特有的那股“丑萌劲儿”。
“好丑啊!”这是谢宴的第一反应,说实话,刚出生的小孩子实在和好看沾不上边,那句“好可爱”在嘴边转了好几圈,愣是说不出来。
他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向于月回,眼神里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嫌弃。
于月回躺在那儿,虽有些虚弱,但还是微笑着安慰他,“小孩子刚出生都这样,慢慢就长开变好看了,放心,咱们家宝宝以后肯定不丑。”
看着媳妇虚弱的样子,谢宴心疼不己,赶忙坐首身子,轻声说道:“你睡会儿吧,媳妇,我在这儿陪着你,宝宝也有我看着呢,你安心睡。”
于月回轻轻点点头,缓缓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谢宴静静地凝视着依偎在母亲身旁、睡得正香甜的宝宝。
小家伙依旧皱皱巴巴的,然而,不知是不是出于父亲的本能,在这一刻,谢宴竟从这皱巴巴的面容中,发现了一种别样的可爱。
那紧闭的双眼,如同两片弯弯的月牙;微微嘟起的小嘴,好似一颗鲜嫩的樱桃;还有那均匀起伏的呼吸,仿佛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无一不让他心底涌起阵阵柔软。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一大一小的美梦。
随后,他轻轻拿起被子,缓缓展开,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细心地为两人盖好,又轻轻掖了掖被角,确保他们不会着凉。
望着床上这温馨的一幕,一种迟来的幸福感,如同涓涓细流,后知后觉地在心间缓缓涌动。
这份幸福,质朴而醇厚,让他深深沉醉其中,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在此刻悄然远去,只剩下眼前这一大一小,成为他心中最珍贵的画面。
谢宴只觉得手痒难耐,此刻要是有个相机该多好啊,他一定要把这温馨的一幕拍下来,特别是要记录下孩子这珍贵的模样,以后还能拿这些照片“威胁”她干活呢。
一想到以后自己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小不点乖乖地在一旁殷勤地给自己端茶倒水,谢宴嘴角的笑容就怎么也压不住,越咧越大。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小护士探进头来,悄悄地对着谢宴招了招手。
谢宴瞬间收起那有些“不值钱”的笑容,转头又看了看小孩憨态可掬的睡颜,确定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这才轻手轻脚地转身,跟着小护士走了出去。
小护士刚到门口,脸上便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地说道:“恭喜谢大哥呀!我听说小宝宝可懂事啦,生的时候特别顺利,没让大人遭多少罪呢!”
谢宴嘴角噙着笑,不住地点头,满是欣慰地回应,“是啊!这孩子确实懂事,是个贴心的孩子。”
小护士用力地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来医院才知道小月姐姐生了。”
“我立马回家跟我娘说了,她一听可高兴了,把老母鸡炖上了。再过两个小时,到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哦了,我娘会把炖好的鸡汤带过来,到时候谢大哥你注意一下。”
“我娘煲汤的手艺那可是没得说,味道好极了,绝对能让小月姐吃得开心满意。”
谢宴眼中满是感激,再次诚恳地向小护士道谢:“真是太感谢你和大娘了,也不是你,还跑了两趟。”
说着凑近小护士,压低声音道:“那钱是你给,还是给大娘?”
小护士拜拜手,“给我娘,都是她在忙,我就是跑腿传话的。”
送走小护士后,谢宴,抬眼望向天边。
晨光如利剑般穿透夜幕,黑暗正缓缓退去。
望着这渐亮的天色,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小孩的名字瞬间有了“朝露,于朝露。”
“朝露”二字,既带着清晨露珠的清新与珍贵,又寓意着新生命如初升朝阳般充满希望。
等到于月回悠悠转醒,得知孩子跟着自己姓于时,她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彷徨。
她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慌乱:“为,为什么姓于?”
送走小护士后,谢宴,抬眼望向天边。
谢宴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中的无助,心猛地一揪,赶忙紧紧握住她的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解释道:“媳妇,你为了生下咱们的宝宝,吃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
“我就想着,让孩子跟你姓。” 说完,他微微停顿,眼中满是宠溺地看着于月回,接着说道,“当然啦,要是你觉得于朝露这个名字不太好听,咱们就让她跟我姓,叫谢朝露,你觉得咋样?”
于月回听了这话,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她轻轻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觉得谢朝露好听。”
“谢朝露~”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甜蜜与温暖,从她的口中轻轻吐出。
谢宴点头,“行,都听你的,那就叫谢朝露,小名就叫朝朝。”
至于为何不叫“露露”,实在是谢宴回想起后世,身边听过太多叫“露露”的人。这个名字虽说常见且透着几分可爱,但谢宴却不想自家女儿的名字也如此大众化。
“咚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从外面传来,谢宴正满心期待着,心中不禁一喜:难道是小护士的娘送鸡汤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打开门。
嘿,还真的是那位大娘!
谢宴满脸笑意,热情地道:“快进来,大娘。”
大娘微微弓着身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鸡汤递给谢宴,嘴里念叨着,“哎呦,小伙子,这产妇的房间呀,不能随便进陌生人,据说会把奶采走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