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律飞出一米远,撞到石头上,又落了下来,“噗”一口鲜血喷出。
“啧啧啧~长驸马这小身板也太不撑事了,一掌就这样了,我师父师伯戏还没看够呢。”郑智抓起南宫律的一条腿,一路拖拽到刘庸和宋城峪面前。
再次失去逃跑机会的南宫律被郑骏郑智两人按在地上打。
“刚才不是还硬吗,现在怎么软了,以后长公主可怎么办?”郑骏几度扶起又松手,“忘了,长公主以后可见不到了。”惹得几人哈哈大笑。
南宫律羞涩难当,现在在几人面前哪有尊严,浑身是血、冰冷难耐,软软绵绵地躺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刚才还挺狂妄的,现在再狂啊。”郑智想起脖子上的伤,又忍不住踢了两脚。
“真是可怜,被褚国皇帝送来当人质,自已连个府邸也没有,还住在人家楚王府里,嫁了个草包长公主,现在又被我们玩的这么惨,真是可怜。”郑智半蹲在南宫律身前,奚落着他,拿着一截短树枝戳打南宫律。
“嗯~”南宫律疼的忍不住发出声来。
“哟,叫的这么销魂,怪不得长公主喜欢哈。”几人说着又大笑起来。
“啧啧啧,不知道什么时候,本公主也能被妄议了。”沈诗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石头山上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几人,“本公主的驸马爷好玩吗?”
“微臣拜见长公主。”刘庸‘砰’的一声,率先跪倒在地,恭敬行礼。
郑智和郑骏、宋城峪三人见状也跟着行礼道:“微臣拜见长公主。”
披风从上飘下,盖在南宫律身上,南宫律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沈诗瑶,如今他这副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哪还有脸面。
“刘庸,谁借你的胆!”沈诗瑶从假山石上跳下来,“哎哟~”不小心崴了脚。
沉香赶紧闪身到沈诗瑶身边,扶住她。
“谁建的这么高的石头,明天给我拆了。”她就是想走个捷径,竟然还崴脚,“破石头。”
身前的郑骏和郑智没忍住笑了一下。
那笑还未落下,沈诗瑶拔剑而出,一剑砍向郑智。
郑智躲闪开来,一剑落空,又一剑袭来。
郑智闪身到三米远,立身行礼问道:“长公主,属下几人尽力看管禁地,可是犯了什么错?”
“没错,本公主只是心情不好,练练剑而已。”沈诗瑶接到韩墨的消息,只带了沉香一人,郑家几人的实力她还是知道的,硬碰硬可没赢面。
沈诗瑶用剑撑地,站在他们几人面前,盯着郑智问道:“郑智,本公主有要你起身吗?”
刘庸讨好道:“长公主喜怒。”又转过骂道:“孽徒,还不过来行礼。”
纵使郑智不愿意,师傅发话,郑智还是弯腰行礼。
沈诗瑶走到刘庸身旁,用剑身抽打了刘庸一下,笑着说道:“纲常伦背,一点家规都没有,刘庸你怎么教的?”
刘庸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是微臣教徒无方。”
“呐,抽十剑吧,如此没有尊卑,以后见了沈烨还指不定会奚落两句呢,狂的没边了。”沈诗瑶把剑往地上一扔,坐在旁边看好戏。
“老臣遵旨。”刘庸虽看不起沈诗瑶,可到底人家血脉在那,如今身边跟着沉香,自是动她不得。
“师傅~”郑智见刘庸提剑而来,心中有些打怵,此事他们也是受人之托,经他授意才敢行动,如今长公主出现,他们可还有命活。
刘庸不着痕迹地和郑智对视一眼,郑智会意。
剑刚落郑智身上,郑智装模作样地喊一声:“师傅,疼,手下留情。”
“噗!”沈诗瑶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假了,你们师徒二人在这演戏给本公主看呢,效果挺好的,沉香你去,十剑,若是没用力,回去我剥了你的皮。”
“是,殿下。”沉香夺过刘庸手中剑,一剑抽在郑智身上。
只听郑智闷吭一声,脸色发青,双拳紧握,紧闭牙关。
“喊起来啊,怎么没声,沉香,你是不是没用力。”沈诗瑶盯着跪在地上的郑骏,看不出什么神情。
沉香知道沈诗瑶怕已动了杀心,推算下时间,暗夜他们也已经来了,沉香在第二剑拍下的时候,旋转剑锋,一剑斩下郑智的胳膊,郑智的左手掉在地上。
“啊~”郑智疼痛难忍,呼喊出声。
“殿下~”刘庸想拦已是来不及,第二剑至,刘庸再拦,符印立现出现在郑智身前,只听‘嗖’的一声,剑落下,符印碎,郑智的右手被砍下。
速度之快,发生在须臾间,郑智两肩膀处空空如也,鲜血四溅,沉香闪身躲过,那血尽数喷溅在了刘庸的脸上、身上。
“智儿!”刘庸扶住郑智倒下去的身体,心疼地用符止血,双手不断地颤抖,双眼通红,怒吼道:“殿下未免心太狠了。”
“听个响而已,怎么心狠了?是吧,郑骏。”
郑骏听到沈诗瑶叫他,身体吓的一抖,关于沈诗瑶他们只敢私底下议论,从不敢抬在面上,此次他们也是别人授意才敢如此放肆,不然给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只是如今却不能说。
她手中的暗卫乃先皇一手安排的,几年前大多已是巅峰境,如今实力更是不可小觑,师傅的九品符印,一箭碎了,可见在暗处的那些人实力有多恐怖。
“殿下,我们只是担心长驸马刺探我国禁地,打探机密,才不得已出手逼问的。”郑骏胆战心惊,他好不容易才修炼到九品,比郑智多两品。
“嗯,确实,他怎么就跑禁地来了呢,实在是笨,可有问出什么有用信息?”沈诗瑶崴了脚,一步一步蹦跳到郑骏身前。
郑骏感觉到远处有念力锁住他,动弹不得,吓得一身冷汗,同样宋城法也被一支箭锁定,两人但凡有不轨之心,必定身首异处。
南宫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此刻早已冻僵,想说话但说不出来,鼻腔口腔全是血,随着呼吸胸痛加剧,逐渐呼吸不过来,肋骨也断了几根。
“咳咳~”南宫律催动内力,却不想气血翻涌,咳出不少血,然后呼吸困难,不断地大口喘着气,妈的,他这是得血气胸了?
“呀,把你忘了。”沈诗瑶几步跳到南宫律面前,试探地伸出手,抚上了南宫律的额头,又摸了摸脖子上的脉搏。
“暗夜给我支箭!”沈诗瑶话音刚落,一支箭破空而来,沈诗瑶伸手一抓,那箭出现在沈诗瑶手里。
宋城法和郑骏两人一惊,沈诗瑶自是不能修炼,而那暗处的那人到底多厉害,才能把力度和准确度控制的这么好。
沈诗瑶接过箭,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箭插入了南宫律的胸口,箭一入体,沈诗瑶一刀砍断了箭尾,那箭矢是中空的,从南宫律胸腔里流出不少血,沈诗瑶立即给南宫律喂了一颗药丸。
南宫律瞬间感觉呼吸顺畅,胸腔舒服了很多。
“谁下的毒?解药呢?”沉香走到两人面前,厉声问道。
“在这~”宋城峪手忙脚乱地从一堆瓶子中挑出一个白瓶,递给沉香。
“驸马,张嘴。”
南宫律吞下解药,身体慢慢地恢复机能,浑身已僵,渐渐回暖,发觉全是冷的入骨,牙齿不断地打颤,“冷~”
沈诗瑶打算抱起南宫律,却不小心牵动了南宫律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
一人从暗处走出,全身黑衣,蒙面,只漏出了一双精亮的眼睛,对着沈诗瑶恭敬地行礼道:“殿下,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