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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说话了吗？”
警察看着王雅琴，大声训斥道，“不问你不许说话，你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我……”
王雅琴还有些不服，却被身边的李强强行按在了椅子上。
李强满脸堆笑地对警察说道：“私了怎样，公了又怎样？”
警察解释道：“私了，就是你们双方达成协议，各自去看病，就此了结此事；公了就是我们按程序走，该拘留拘留，完了要是你们觉得不服，还可以再去法院起诉。”
“我们愿意私了。”李强急忙说道。
“凭什么。我……”
“你不要再说话了，就算我求你了！”
李强歇斯底里地喊叫，把王雅琴吓得一激灵，她便不再说话了。
警察又看向女教练和她老公，问道：“你们什么意见？”
女教练和她老公相视一眼，似乎也有些不甘。
李强见状，站起身，对着女教练和她老公深深地鞠了一躬，态度诚恳地说道：“这次的确是我老婆误会你们了，给你们添了很大的麻烦，我在此给你们道歉，希望能求得你们的原谅。我愿意私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们。”
他的话说到这份上，女教练和她老公的气也就消了一半。
警察看着他们，劝说道：“你看人家这态度也挺诚恳的，毕竟公了的话，大家都得拘留，到时候连班也上不了，你们也表个态吧。”
女教练和她老公耳语了几句，由女教练的老公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也选择私了。至于其他的要求，我们也不提了，他们侮辱了我老婆，我也打了他们，就当扯平了。”
“哎，就该这样嘛！什么叫和谐社会，大家都相互理解点，不就成了吗？”警察长出一口气，说道，“行，你们既然都决定私了，那就在协议书上签字吧，签完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李强率先拿起笔签字。女教练和她老公也签了字。
轮到王雅琴了，警察把协议书和笔递到她面前。她却表现得极为抗拒，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没有动。
“看你这样子还是不服？”警察看着她问道。
“我当然不服！”王雅琴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们这样办案，我就是不服！”
“你有什么不服的？”警察说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次打架斗殴都是因为你胡乱怀疑引起的，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
王雅琴拧着眉毛对警察喊道：“合着，她勾引我男人，我倒成罪人了？”
“你说人家勾引你男人，你有证据吗？”警察不耐烦地问。
“我……”王雅琴被怼得语塞，恼羞成怒之下，居然开始推搡警察，“你为什么要这样替她说话？莫不是你们是亲戚，或者你收了他们的好处？”
“请注意你的言辞！”警察往后退了一步，“请不要动手。这里可是派出所！”
“派出所有什么了不起，派出所就能随便偏袒人？”
警察的退让反倒让王雅琴更加肆无忌惮，她不但又推了警察一把，还伸手在他脸上抓了一下。
警察用手捂住脸颊，再松开时，手掌染上了血迹。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警察问道：“都录下来了吗？”
旁边举着记录仪的警察点头道：“都录下来了，这是袭警！”
那被抓的警察对其余的人说：“你们没事了，都回去吧，她走不了了。”
“凭什么……”
王雅琴还没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也想一起离开，可旁边的几个警察一拥而上，把她按在桌子上，戴上了手铐。
哎，也不知道她每天看的《法治进行时》都看哪儿去了。
李强见状，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李强看着被戴上手铐的王雅琴，心中满是无奈与懊恼。他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己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
女教练和她老公见此情景，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只是一场误会引发的冲突，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女教练的老公走上前，对李强说：“兄弟，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李强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她自找的，怪不得别人。”
警察们将王雅琴带往审讯室，李强则独自一人坐在派出所的长椅上，思绪万千。
他回想起和王雅琴这些年生活的点点滴滴，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争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不明白，为什么两人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比谁都更在意家庭，比谁都渴望好好过日子。
过了一会儿，李强起身走出派出所。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这场闹剧而哀伤。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屠宰厂打来的电话。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
“李厂长，你赶紧来厂里一趟吧，有急事找你！”
“喔，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李强麻木地向屠宰厂走去。
李强脚步匆匆地走进屠宰厂，心里还惦记着派出所里的王雅琴，满是焦虑与不安。刚踏入办公区域，就看到几位神情严肃的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胸前挂着工作牌，上面“县纪检委”几个字格外醒目。
一位纪检委工作人员走上前，礼貌地伸出手：“请问是李厂长吗？我们是县纪检委的，有些问题想跟您了解一下。”
李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握手回应：“是，我是李强，不知道有什么事？”尽管努力保持镇定，可他的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带着一丝颤抖。
纪检委工作人员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李强：“李厂长，最近有群众上访，还涉及一些媒体报道，都把您的屠宰厂牵扯进来了。您应该知道杨大龙和新闻里沿水村那个村民‘大花鞋’说的那些话吧？”
李强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我听说过杨大龙上访，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这和我们屠宰厂能有什么关系呢？至于新闻里的事，我还没太在意。”
另一位纪检委工作人员皱了皱眉头，语气加重：“李厂长，希望您能如实配合我们调查。杨大龙举报屠宰厂存在违规操作，新闻里‘大花鞋’的言论也暗示屠宰厂有些不正当行为。这些问题可不小，关乎食品安全和市场秩序。”
李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赶忙解释：“领导，我们屠宰厂一首都是合法经营，严格按照规定操作的。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杨大龙可能是对之前的一些事有意见，所以才乱说。”
这时，第一位工作人员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李强面前：“李厂长，这是杨大龙的上访材料，里面详细列举了一些问题，比如注水肉、检疫流程不规范。您怎么解释？”
李强接过材料，快速浏览了几眼，心里又气又急：“这完全是胡说八道！我们的肉品都是经过严格检疫的，绝对没有注水肉。可能是杨大龙之前没能和我们屠宰厂签约，怀恨在心，恶意报复。”
纪检委工作人员对视一眼，接着问：“那新闻里‘大花鞋’说的话，您也觉得是无中生有？他可是指名道姓提到了您的屠宰厂与沿水村的孟红梅签约有暗箱操作。”
李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领导，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们厂前些日子与沿水村的两个猪场经过正常的程序流程签约合作，要是真有问题，欢迎你们彻查，我愿意全力配合。”
工作人员点了点头：“李厂长，既然您这么说，我们肯定会深入调查。不过在调查期间，希望屠宰厂先暂停与孟红梅的业务，配合我们取证。”
李强心里一沉，但他也不敢违抗：“行，领导，我们一定配合。只是希望能尽快调查清楚，还我们一个清白。”
纪检委工作人员收拾好文件，说道：“李厂长，今天先到这儿。后续调查过程中，还会随时找您。希望您不要隐瞒任何情况，有问题及时跟我们沟通。”
李强无奈地点点头：“好的，领导，我一定积极配合。”
看着纪检委工作人员离开的背影，李强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就这样停掉与孟红梅刚签署的协议，他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