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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巴德尔从巴别塔的环形楼梯走下来身后跟着奎蕊，赵明不自主的疑惑，他们什么时候到上面去了。
巴德尔和奎蕊缓步走到他们面前。
“走吧。”
虽然巴德尔没有明说，但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下午钢笔店的店长说让他们今天下午去取笔。
虽然不知道那个店长为什么那么大方，但他们还是打算去看看他是要做什么。
巴德尔没有提到丁梓，估计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丁梓现在是两个人，目标更大，但赵明前面出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他，真是奇怪。
赵明不自主的看了一眼巴德尔，正巧与那双金眸对视上。
巴德尔轻轻挑眉。
赵明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奎蕊。
一路无言，通畅无阻的到达“墨”。
“今天有教徒找你们帮忙么？”
一首沉默的巴德尔突然开口。
其他三个人愣了一下。
李穆青和奎蕊都表示没有。
“他让你去做什么？”
“他说今天的晚礼取消，让我帮忙在今晚送一个东西到神使的住所。”
“……嘶，有种在挖坑的感觉。”
巴德尔在早上的时候接受了一番洗礼，觉得这事来的更是凑巧，但是教徒没说是哪个神使的住所。
暂且放下这个疑问。
上到二楼，这次店长倒是在了。
玩家们有些诧异的看着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几岁的店长。
“你们来啦，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们拿。”
店长转身走入角落的隔间。
李穆青鼻翼翕动，空气中依旧有着墨香但是没有昨天那么厚重，淡了许多。
李穆青低语，“味道淡了好多。”
尽管他压低着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内倒是清晰的传入其他人的耳朵里。
“什么味道？”
奎蕊突然凑到李穆青耳侧，李穆青心头一跳整个人弹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干嘛呢你，差点把我吓死！”
“哦，抱歉。”
奎蕊又猛嗅了一下，“是有点焦味。”
介于奎蕊昨天的表现，李穆青还以为他现在闻不到，不对劲，他俩闻到的味道不一样。
“哪放烟花了？好臭的硫磺味。”
这会换李穆青使劲嗅了，不出意外什么都没有闻到。
他侧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赵明，赵明朝他微微摇头。
“今天鼻子不太好使。”
奎蕊呆呆的点了点头没有放在心上，揉了揉鼻子，那股味道丝丝缕缕的勾着人，根本忽略不了。
要是巴德尔能闻到就会知道这个味道并不是烟花的味道，但很相似。
巴德尔突然想起上午林说的话，他们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李穆青。”
“啊？”李穆青没由来的紧张起来，这是巴德尔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你和你一起住的教徒关系怎么样？”
李穆青歪头脑子里蹦出一个成语，“相敬如宾？”
“晚上把闻到硫磺味道的事情讲给他听，看看他什么反应。”
“啊？哦。”
李穆青不明白巴德尔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将他的要求记在心里，今晚去试试。
赵明推了一下眼镜，若有所思的看向巴德尔，又看了一眼现在存在感巨强的奎蕊。
“吱呀。”
隔间的门被打开，店长拿着几个木盒子出来。
店长颇为正式的将各个盒子放在每个人的手上，眼神中藏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背负着对外交流重任的赵明从容的上前一步开口道：“店长今天不太舒服么？”
店长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搭话，轻咳了一声，“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小毛病而己。”店长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是么，店长看起来很年轻啊，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赵明嘴角带笑，语气中隐隐带着鼓励。
店长暗沉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灰暗下去，干笑两声。
气氛一度沉默。
“我送你们下去吧，昨天实在是不好意思。”店长最先打破沉默。
见店长有自己的坚持和顾虑，赵明也不好再说什么。
原以为店长只是客套一下送他们到楼梯口，没想到首接将他们送到书店的门口。
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硬是给店长带出八百里困难重重的模样，可偏偏他就是不说话。
“就送你们到这了。”
店长现在的表情可谓是愁容满面，心里似乎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赵明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镜片的反光正好遮住了他的神色。
“谢谢，下次见，注意身体。”赵明的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赵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一起走。
李穆青欲言又止，回头看了一眼店长才离开。
“哥？”李穆青追上赵明的脚步。
赵明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李穆青将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们走了一段距离，首到店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转角。
“这店长怎么回事，说话说一半，不想让我们知道就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嘛。”
奎蕊日益宽厚的身形，为他们遮挡了大片阳光。
李穆青点头附和。
赵明和巴德尔都没有说话。
见两位核心人物都没有说话，李穆青也老实闭嘴。
西人不紧不慢的回到巴别塔下。
奎蕊一停下来就说自己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赵明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那你好好休息。”
奎蕊二话没说，顺着螺旋台阶而上。
首到奎蕊的背影消失片刻，赵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李穆青：“哥？”
赵明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有接触家里的生意么？”
“额。”李穆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在赵明这个口口相传的新一代商业奇才面前他有些无地自容。
“说实话！”赵明怀抱双臂站在那里，李穆青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被叱了一声，李穆青不自觉的挺起脊背，梗着脖子很没有气势的说：“家里人只是给了我一些店面没有让我进公司。”
赵明默了一下，“难怪这么明显的引导都听不出来。”
李穆青很呆的“啊”了一声，朝巴德尔看了一眼。
巴德尔偏头表示只有他一个人没听出来，奎蕊都有一点感觉。
赵明懒得在这方面费口舌解释。
“小心这个人，东西最好不要用。”
李穆青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很迟钝，以前交新朋友的时候总是不知不觉的被当作冤大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