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付了店钱,重整旗鼓,再次出发。走向了由李莲花找出来的祭坛。
可是在那处房屋入口,几人被迫停下。
面前一蓝一绯挡在前面。
“李先生,既然您不愿意继我大胤之位,我等也不再强求,只先生不要再追查南胤秘辛,毕竟你我知道,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宁柒一改和善面孔,冷漠的朝众人一拱手。
“这个呢,我记得,现在南胤唯二的两个皇子都在这儿了吧···”
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抬手指了指李相夷。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我等自有新人选。”宁柒伸手退至一边。
只见风寂梧背后走出一人,李莲花与李相夷眸子猛的睁大。
这人与李相夷竟然有六七分的相似。
李相夷没沉得住气,忍不住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看到李相夷也略微一愣,言语间试探道:“莫不是···弟弟?”
李相夷:?“你是谁?”
“啊···在下姓李。”好熟悉的开场词啊,李相夷腹诽。
“难不成你还叫李莲蓬?刚巧,我们这儿俩都姓李,那边那个是莲花楼楼主李莲花,我是西顾门门主天下第一李相夷。”
李相夷挑起一侧眉毛,指了指一旁的李莲花。
“我不认得什么李莲蓬,我叫李相显。”那人淡淡的笑笑,眉眼中柔和又透着凌厉。
“——什么?”李相夷明显一愣,转向一旁的李莲花,李莲花瞳孔一缩。
“李相显?”“你二人既知李莲花是南胤二皇子,那这个又是谁?难不成是假冒的?”
李相夷语气不善的质问宁柒二人。
“两位主上可自行交谈,但是协议既定,是必须回我南胤主张大局的。”
宁柒背靠风寂梧,眼含警告之色。
李相显却没管二人,径首走向李莲花与李相夷。
“听闻这位先生是南胤二皇子?”李相显很疑惑,好好的弟弟为何变成了这个比他还大的青年。
“不是在下,是那位少侠。”李莲花温和的摇了摇头,指向李相夷。
李相夷看着李莲花朝他点了点头,看向李相显,微微抿唇。“你是···?”
“你哥哥。”李相显年纪虽长几岁,可是依旧透着少年的些许桀骜。
此时勾起嘴角,文雅中显得狡诈。
李相夷莫名觉得这人很像是把他与李莲花中和一下的结合体。
“这位少侠,你说你是他哥哥,既然这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在下呢,又正好有一座小楼,就在附近,很是,方便,不若···去我那里品半盏苦茶,详细说一说可好?”
李莲花笑得温和,却在不知不觉中把李相显的退路给堵死了,他是不去也得去了。
“呜——噗!咳咳!”
一只茶盏砸在满是刻痕的木桌上,长发高束的青年捂着嘴咳了几声,愣是忍住没把茶水喷出来。
说是苦茶,还真是啊!青年缓缓回头,看一旁的躺椅上。
见李莲花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晒着太阳,他忍不住转向一旁的李相夷。
“他喝的和咱们这是一种茶么,他、咳咳、是怎么喝下去的!”
李相夷此时也皱着一张脸,苦兮兮的望向一旁的青年。
“他啊,他吃苦吃习惯了。”
“别喝了别喝了,改日我再请你吧。”李相夷无奈的把茶壶放到一边。
“其实···我知道你应该就是我哥哥了。”
“啊?”
李相显一愣,他刚还在脑子里编着如何让面前人信服,结果,这就?相信了?
“啊,你如何得知的?”
“他告诉的。”李相夷双手环抱,朝着李莲花努了努嘴。
“他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看着面前的亲哥哥不大信服的样子,李相夷轻声道。
“好了,话归正题,这些年,你去哪了?”
“……”
“···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被南胤人养着,说句实话,十六岁我才能重新走路,被南胤人用不知什么秘法强行吊着命。
现在倒是好了,但是他们与我有恩,我也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也好,我相信你会能带着他们更好,但是以后注意点,别把玉佩给错人了。”
李相夷不知为什么,有点不开心,言语间也不自觉的流露出犀利的习惯。
“啊···好。”李相夷讪讪一笑。
很复杂的事,两人就这么解决了。
李相夷此时有点恍惚的不真实感,不知道···李莲花是什么感觉?
李相显顺着李相夷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青年的姿势似乎从来没有变过:
靠在椅子上,一袭青衣,斑白的长发映衬着苍白的脸,为他的脸上笼罩一束灰蒙蒙的光。
眼睛困倦的眯着,手里捧着半盏凉茶,透着静静的美感。
“人怎嫩活得如此惬意。”李相显感慨。
“他···”李相夷正欲否决,那青年人的耳朵却忽然动了动。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常想一二,不思八九,不就事事如意了。
人活在世上,能开心一天,是一天啊!”
青衣人伸了个懒腰,浅叹一声,站起来,走进屋子里。
独留那把竹子做的摇椅轻轻晃着,让人空望着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