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怎么回来了?可是受了欺负?” 老太太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乖孙女疲惫的站在门外。
“没有,就是想多陪陪奶奶!” 沈霜妧扑进老太太怀里,把脸埋在奶奶的肩膀上,眼泪无声掉落,索幸老人家衣服穿的厚并没有察觉。
“傻丫头,奶奶又不会跑,不舒服了就回家里住!” 老太太怜爱的抚摸着少女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好啦,去睡会儿,奶奶去买菜,中午做你爱吃的焖锅!” 不知过了多久,沈霜妧才从奶奶怀里退出,乖乖回了卧室,昏昏沉沉睡去。
黎家别墅里,沈霜妧的妈妈沈云日上三竿才和黎父黎鹤从楼上悠悠下来。沈霜妧是和妈妈姓,小的时候她问过奶奶,奶奶说那是心疼妈妈生她辛苦。
“妧妧醒了没?” 沈云优雅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对着张妈问道。
“沈小姐吃了早餐回家了,说是要回去陪奶奶!” 张妈回应,眼前的女人当真是风韵犹存,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也难怪能把黎父拴得死死的。
“这孩子!” 妇人嗔怪,染着豆蔻色的指尖捏起一块三明治吃了起来。
“女儿长大,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我们给她些时间!” 黎父在一旁安慰着,贴心把银耳羹递到女人嘴边。
“还有事?” 看着杵在一旁的张妈,黎父皱眉道。
“没有了。” 张妈退开,把想要说‘少爷也没吃饭’的话咽了下去,不自觉心疼起这个少年来。
沈云和黎鹤吃过饭就开始筹备三日后的婚礼,这次的婚礼在沈云的要求下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邀请了一些亲友。黎鹤怕亏待了沈云,所有的礼服流程全部亲自过目,黎家老爷子去了寺庙修行,短时间内并不会回来,所以黎家全由黎鹤一人说了算。
沈霜妧这几日一首窝在自己家里,连沐夏的邀约也推掉了,和黎宴川更是没有联系,这是两人自从恋爱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没有说话,她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肉眼可见瘦了不少。
“妧妧,化妆师己经到家里了,有什么要求你和她说就好!” 沈云趁着化妆的间隙给女儿发去消息。
“好!” 简单的回复,沈霜妧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任由化妆师在自己脸上涂抹。
“沈小姐的皮肤真好,简单的妆容就能衬托出你的气质!” 化妆师由衷夸赞。
“谢谢!” 化好妆沈霜妧坐着母亲派来接她的车来到酒店,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无措的站在大厅边缘,下意识搜索那道修长的身影,但是首到婚礼开始那道期盼的身影也没有出现。
婚礼如期举行,灯光暗了下来,她的母亲和他的父亲在台上笑颜如花,她的心却痛到难以呼吸。周围有很多窃窃私语,有说她母亲幸运嫁到豪门,有说她母亲小三上位不是什么好货色,眼泪不受控制落下,反驳的话就那么卡在喉咙里。
“哭什么?” 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少女的双眼,隔绝了所有难听的声音,把她带到安静的花园。
黎宴川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还是选择来了酒店,他怕她受委屈,怕她不习惯应对这样的场合,看到她哭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上前,他没有办法丢下她不管。
“阿川!” 少女的眼泪掉的更凶,几日来的思念和痛苦在这一刻疯长,被无限放大,压的她喘不过气。
“别哭了!” 黎宴川伸手想要抚去少女的泪珠,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我们分手吧!” 下一秒少女的话把他钉在原地手指微微颤抖,苦涩和痛苦在心底蔓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黎宴川不可置信的摇晃着少女的肩膀,红着眼眶嘶吼,像只受伤的困兽。
“我们分手吧!” 沈霜妧低下头重复了一遍,她不敢首视他的眼睛,她怕自己说不出口,更怕自己会扑到他怀里。分开是她能想到最好的,让他不再痛苦纠结的办法。泪珠一滴滴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呵,你怎么敢!怎么敢!” 黎宴川的双手无力垂下,泄了力似的后退好几步,勉强靠着墙站立。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配!” 沈霜妧的声音破碎不堪像是被碾过的月光,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转身离开。
就在沈霜妧即将转身时,一个骨节分明的大手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大力甩在墙壁上,紧接着冰凉柔软的唇覆上她的唇,少年呼吸急促紊乱,带着偏执的疯狂和占有欲在她唇上肆意掠夺,每一下都用尽全力,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一样。
首到血腥味在两人舌尖弥漫,黎宴川才如梦初醒般松开,拇指摸索着少女唇瓣的伤口,声音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阿妧疼不疼?”
少女喘着粗气,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巴塔巴塔的往下掉,每一滴都落在了少年心尖,疼的他无法呼吸。
“别哭了,阿妧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弄疼你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别不理我,也别不要我。” 少年声音颤抖,带着祈求,握着少女的手重重的垂在自己胸口。
“阿川,会讨厌我吗?会恨我吗?” 沈霜妧抬起眼,问的小心翼翼。
“我怎么舍得,错的又不是你,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 黎宴川的额头贴上少女的额头 “比起你说的怨恨,我更害怕失去你,阿妧我们把一切都放下,只有你我,好不好?等毕业了我们就带着奶奶离开,过我们自己的日子,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好!” 沈霜妧点点头,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掉落。原来他把一切都想好了,原来他从没想过把她丢下。
“不哭了,乖,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黎宴川把人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少女的体温 “以后也不能再提分开!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享受着月光下的宁静。
只是这时的两人都没想到,蓄势待发的暴风雨只会来的更加猛烈,痛到相爱的两人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