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先出了江山社稷图,然后又从对魔宝具之中,放出了屠薪王与庄闲。
二人一落地就彻底愣住了。
他们的记忆还停留在古战场中心,看着易府大宅内的场景,强烈的对比让他们怀疑自己因为灰雾而陷入了幻觉之中。
易凡让下人上了茶,坐在位置上独自喝茶,等着他们适应。
屠薪王最先反应过来,“多谢秦王助我修行。”
听到秦王这个称呼,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易凡当着他们胡诌,称自己为秦樑,并且还临时起意来了段贯口,号称“说一不二小秦王,铁口直断真栋梁”。
看样子屠薪王是当真了。
看着易凡毫无高手风范的模样,屠薪王内心也有些困惑,因为易凡在古战场挥手之间就给他注入了一颗魔珠,让他从柱人力之法而成的半吊子魔修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魔修。
在他的认知里,能施展这种逆天改命级别的神仙手段,肯定是一位修为高深无比的高人。
而高人,往往等于脾气古怪、高高在上。
“不用客气,你先坐。”易凡指了指身旁的座位,屠薪王乖巧地坐了下来。而庄闲则是望着屋外的天空,疑惑道:“这里是哪里?”
“青木城。”
庄闲猛然转身,看向易凡,“你说什么?”
易凡摊手,“我说这里是青木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青木城距离古战场万里,怎么可能一两个时辰就能到青木城?”
易凡心说要不是因为锻造耽搁了一些时间,哪里用得上一两个时辰?
庄闲用了好一会,才接受了这个事实。相对于屠薪王的心悦诚服,他完全是赌一把的心态。因为觉得易凡有些眼熟,再加上易凡的表现和陶仙子的分析,他才选择了相信。
“二位请坐,感谢二位相信我,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自己人了。”易凡侃侃而谈,“屠薪王,你的修行之法其根本实则是取巧,我以窍穴种魔大法帮你定鼎丹田,你要潜心炼化,日后结丹有望。”
“至于庄闲,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明明易凡的年纪比他们两个人都小,但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态。
庄闲试探道:“你真的能帮我打造法宝?”
易凡直接拍了拍手掌,邪道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他手中则是提着归西剑。
在屠薪王和庄闲的注视之下,邪道人很随意地将归西剑刺来。二人脸色一变,屠薪王往后飞掠,而庄闲则是取出了巨斧抵挡。只消一刻,巨斧的刃上就出现了一个缺口。
庄闲急撤,心疼不已,“邪道人,你欲何为?”
“试剑而已。”邪道人满意地弹了一下剑身,归西剑发出了一声清鸣。
易凡见缝插针地说道:“你应该是见过邪道人的,对于他手中的剑,应该也有印象。”
庄闲沉默不语。
“我重铸了归西剑,让其更进一步。”易凡指了指屠薪王手中的扭曲铁条,“既然我答应了你们,自然不会食言。同时,我也会帮你们提升境界实力。”
“你们都知道老邪是炼精大圆满,下一步,我便是要让他突破炼精,踏足炼神。”易凡轻轻巧巧一句话,让邪道人身体一震。
邪道人嘲弄道:“别胡乱吹牛啊,小子。”
易凡摆了摆手,“你以为我一直无视你身上的咒术,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你无能为力?”
“要让你复刻我的路罢了。”
易凡没有详解,而是先将邪道人晾在一边。邪道人嘴上说不信,眼底的激动却做不得假。他在炼精境界大圆满呆了太久太久了,甚至他以为会一辈子。
易凡话锋一转,“你们二位也可以得到我的帮助,屠薪王你已经感受到了,庄闲你也可以。”
“那么,你需要我们做什么?”庄闲问道。
“在这里当个供奉,若有人来犯,出手便是。”易凡的目光扫过庄闲和屠薪王,“可否愿意?”
剑胚还有三日温养,一旦成剑,易凡就要出发去瑶光仙域。临走之前,他要这里的事情安排好。易家是他为数不多的牵挂,以他目前天元第一的战力,有他在时,哪怕苍云门和清净宗也不敢来犯。
但易凡不在呢?
这个时候就要准备好后手。
按照易凡的计划,邪道人是最关键的一环。第一,他可以充分信任邪道人,第二,邪道人若是从炼精境界突破炼神境界,那么易家也有炼神境界的高手坐镇了。
屠薪王和庄闲这两个算添头,也就是古战场那时候被围攻,易凡灵机一动,冒出来的想法。
这两人不算什么好人,屠薪王自不必多说,庄闲明显是个赌一把的主。但易凡觉得自己可以拿捏。
他的拿捏方法也很简单,核心思想还是胡萝卜+大棒,也类似“钱是给女人看的,不是给女人花的”。
易凡当着二人的面,给邪道人突破境界,锻造法宝。这就是利,利诱在前。让二人真切地看到利益,然后生出想要得到的心思。
至于突破之后的邪道人,他的实力完全可以压制二人。
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三人一同出手,不说击退来犯强敌。单说保护易邱成和易菱,称得上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胡家同在青木城,胡沧山照拂之下,易凡觉得差不多了。
处理完这两个供奉的事情之后,易凡留着秦樑盯着这二人,然后带着邪道人进入了江山社稷图。
剑胚还浮于虚空,灵气戾气这天地二气环绕激荡。
易凡指着戾气那一侧,“师父,走吧,徒儿帮你突破境界。”
“少他娘的恶心我!”邪道人啐了一句,但他微微颤抖的手掌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咒术封印了与外界的联系,我现在要更进一步,以魔气来彻底隔绝你的真气,并且侵入经脉。”易凡平静地说道,“换句话说呢,就是以魔气渡入你的全身经脉之中。”
“如果活下来了,就能突破了。”
邪道人浑身一凛,“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