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门本来是没有坏的,是墨云故意往里面塞了点东西。
她塞东西的时候恰好被那个小二看到了。
于是她故意点店小二,先把过错歪在他身上,事后等拿了东西之后再给他补偿就是了。
而藏起来的东西,是墨云很早之前做好的香料,一首在张启杉的宅邸中。
这香料是由致幻药剂混合制造的,如果被拿进包厢,是会被闻到的。
但是如果在这扇推拉门下的卡槽里,只有进门和出门会嗅到。
这是她在来时路上张日杉带给她的,来不及去藏匿,只得先带到包厢内。
这东西到关键时刻有大用。
这是张日杉和她说的。效果墨云自然清楚,那中间就是这个关键时刻。
具体什么时刻,就要看墨云和他们的配合是否默契了。
桃枝的资料也不是桃枝去拿的,那也是张日杉伪造的交给了桃枝。
时间线回到现在。
张启杉给贝勒爷安排好房间没多久,墨云就从窗外翻进来。
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透过窗户看向院子。
“这地方不错,新的总舵,狗五他们知道么?”
“还没必要告诉他们,目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怎么知道是我。”
张启杉并没有告诉墨云长盛斋是他开的,他的一切行事都很隐蔽,然而墨云却早有预料一般,摸清了他所有的事。
如果墨云真的投敌,对彼此的了解,也会是一个劲敌。
墨云随手拿起来一支钢笔在手里转着玩。
“张大佛爷,这点默契都没有,也枉顾咱们相识几十年了。”
张启杉被逗笑,正要说些什么,门又被推开。
墨云其实早就听到脚步声了,但是她听出脚步声是谁,也不躲避,就靠坐在桌边转钢笔玩。
开门的是贝勒爷。
贝勒爷原本是折返回来想让张启杉一起出来喝点酒聊聊天什么的,此时脸上还带着笑。
视线触及墨云那一刻,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启杉兄,你…金屋藏…?”
张启杉知道贝勒爷误会了,叹了口气就要解释,墨云却抢先解释道:“贝勒爷,初次见面,我叫墨云。”
说着,墨云还靠近他,伸出一只手和他握手。
贝勒爷虽是皇室后人,却并不迂腐,他知道这是一种西洋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可眼看着墨云和张启杉独处一室,他不得不多想,手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握。
墨云见他伸出一半的手又想缩回去,便识趣的收回了手。
张启杉见状,无奈一笑。“你误会了,贝勒爷,这位是我们的盟友。”
“啊?”贝勒爷肉眼可见的有些无措。
一是因为他以龌龊的思想误会了张启杉,二是因为墨云这样美艳的女子在这个年代属实不像是会做成事的人。
可他很相信张启杉。
“墨小姐,失礼了。”
墨云只是笑了一下表示无所谓,随后就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翻窗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甚至还顺走了张启杉的钢笔。
张启杉对此无可奈何。
谈判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张启杉先让贝勒爷将未署名的几封请帖送给那三个人。
至于为什么没有墨云,是因为墨云没什么手下,当然,信里肯定没说,否则这不就把矛头对准了墨云么。
墨云这几天也非常默契,提前找了事和陆建勋请假。
比如去矿山墓口看着。
顺路还把钢笔送给了尹新悦,就当做好事了。
包厢里的三个人此时都有些恼怒,因为贝勒爷己经距离约定好的时间晚了近半个时辰了。
关键是他们三个还不知道是谁的信,只写了几个字——我能助你成大事。
连算账都没法找人算,能在陆建勋几乎只手遮天的长沙城里,能完全做到匿名的人几乎没有。
这也让陆建勋非常忌惮。
陈皮阿西实在忍不住了,摔碎了一个杯盏,骂道:“这是在把我们当猴耍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建勋脸色也不太好,他看了看陈皮,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楼下突如其来的唢呐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