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地脉深处轰鸣如雷，莲台灵牌上的血字“真正的初代，是你”灼得林阳双目刺痛。他踉跄后退，手中斩因果剑嗡鸣不止，剑灵苏婉儿的残影自剑身浮现，右眼星砂纹己侵蚀半张面孔：“你还不明白么？三百年前，初代剜心炼劫种时，选的容器......从来都是你！”
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识海——
药王谷禁地，少年林阳被铁链锁于祭坛。初代指尖星砂缭绕，剖开他丹田，将混沌莲种植入血肉：“从今往后，你便是劫域的火种。”
画面骤转，苏婉儿跪地哀求初代放过他，却被一剑穿心，青莲灵根化作星砂没入林阳体内。
“不......这不可能！”林阳嘶吼，混沌莲种暴动，灰雾凝成初代虚影，与他面目重叠：“你以为自己为何能吞噬劫力？因你本就是我的一部分！”
黑白双生莲扎根地脉，莲蕊吞吐星砂，根须如触手缠住叶青璃的残魂。她额间青莲胎记忽明忽暗，嘶喊声自莲心传出：“林阳，斩了它！这莲是初代用你我血脉培育的——”
话音未落，莲茎骤然裂开，女婴自花苞中跃出，周身星砂凝成嫁衣，与苏婉儿当年所着一模一样。她指尖轻点，寒潭水化为镜面，映出九幽海深处的景象——初代真身浸泡于血池，面容竟与林阳别无二致。
“师姐，你终究输给我了。”女婴轻笑，星砂自嫁衣蔓延，化为锁链捆住林阳，“师尊用你的血养我，用他的魂炼我......如今这具肉身，才是完美的劫种！”
叶青璃残魂忽地燃尽最后一丝青莲火，冲破莲蕊束缚，化为流光没入林阳眉心：“信我......斩因剑在往生殿地底！”
地脉崩裂，林阳持剑跃入深渊。往生殿废墟下，千具弟子尸骸垒成的祭坛中央，一柄青铜古剑插于血池，剑身“斩因”二字被星砂覆盖。初代虚影挡在剑前，星砂化为苏婉儿形貌，哀泣道：“阳哥，你真要亲手斩断我们的因果？”
“幻象......休想惑我！”林阳挥剑劈散虚影，掌心按向剑柄。混沌莲种与斩因剑共鸣，剑身星砂剥落，露出底下刻纹——
“因果不断，劫海难平。以挚爱血，祭往生剑。”
身后传来破空声，女婴星砂锁链己至。林阳反手刺穿自己心口，金血喷溅剑身，斩因剑迸发刺目青光。剑光所过之处，星砂锁链寸断，女婴嫁衣燃起金焰：“你竟敢......用她的血？！”
九幽海沸腾如狱，初代真身自血池跃出，星砂肉身却开始崩塌。林阳持斩因剑贯穿其心口，初代狂笑：“这一剑，斩的是你还是我？”
混沌莲种自林阳丹田剥离，化为黑白双生莲扎根初代胸腔。莲根吸尽星砂，初代肉身化为灰烬，唯留一枚漆黑莲子，莲壳刻着苏婉儿的遗言：“劫海无涯，唯因果不灭”。
地脉深处，女婴蜷缩于残破嫁衣中，星砂血眸褪为叶青璃的澄金：“林阳......带我走......”她指尖触及莲子的刹那，肉身化为星砂消散，唯剩额间青莲胎记坠地，生根成一株纯白小莲。
寒潭水骤然平静，潭底浮出半截星砂碑，碑文新现：“第九劫：因果重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