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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弥生默默给自己老师发了条信息，也不知道老师还记不记得这对父女。
如果，正门进不去，那从窗户呢。
现场反光刺眼的阳台窗出现在池弥生脑海里。
她向下准备再看现场。
——————
“抱歉！你没事吧！”
在楼梯口撞到人了，池弥生暗恨自己这死平衡力。
这人只是摇摇头，错身继续向上走。
池弥生不知道怎么，一首目送她进入房间。
她盯着房间门发呆。
……
首到手机发出一声铃声。
老师回她了。
『噢！有点印象，是那天从五楼跳下去的小姑娘和她爸爸！』
池弥生把刚刚那个人给她的熟悉感抛之脑后。
那就没错。
在池弥生还在医院实习的时候，她跟随老师一起出急救，当时就见过这张脸。
并且结果也不尽人意。
救护车及时赶到，却未能及时回去。
有人占了救护车紧急通道……
最终女儿失血过多死在了救护车上。
擦玻璃工……
或许可以向何用询问关于从窗户进入死者房子的详情。
……
虽然不愿意，但是池弥生还是给徐维安发了信息，希望能查到当年占用车道的肇事者。
现在五天己过去一天半。
虽是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件，但今天是难得的晴天。柔软的阳光轻轻洒下，让人心生困意。
平常就喜欢聚集在小区大树下的老人在案件发生后，久违地再次聚在这里。
赤裸裸的情报来源处啊。
池弥生故技重施，靠着小时侯和爷爷下象棋的手艺，毫无违和感地混入老人堆。
下着，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哎呦，爷爷奶奶，我刚搬进咱们小区，怎么就死人了！”
许是最近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和她对弈的老人并未起疑心，反而是一脸震惊地盯着池弥生。
“小声点！你这孩子怎么就大大咧咧说出来了！被凶手听见了怎么办！”
池弥生沉默一下，顺着配合地捂嘴，还往两边瞅了瞅。
然后小声开口，
“还是爷爷你有经验哈，姜还是老的辣。”
老人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是看这孩子诚恳的样子，还是装模作样“啧啧”两声。
“要我说啊，那一家子死得也不冤！”
“此话怎讲啊？”
池弥生狗腿地给老人倒了一杯茶水，老人本来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喝了一口水，继续当判官，
“一大家子，没一个省油的灯！那个李明，他打老婆！哎呦他老婆那个惨叫声呦，老远都听得到！”
池弥生挑眉，
“那这么说他老婆好惨啊。”
“哼！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他老婆嘴是出名的碎！一天到晚就知道说八卦，说的还是一些毫无依据的话。”
老人睨了池弥生一眼，
“就是造谣！那张破嘴不知道多少人想撕了！”
小池装出一副懵懂样子，
“天呐，我还以为小区里都是和爷爷你一样的好人呢！”
“咳咳……当然不是了！”
老人偷偷调换了一下棋子位置，还贼眉鼠眼偷看池弥生。
池弥生：……
她当没看见。
“啊，那那对兄妹……”
老人见池弥生没反应，松了一口气，又被她提出的问题吸引，忍不住接话，
“爸妈都这样了能生出什么好货！老大一天到晚游手好闲当混混老二那嘴比她妈还毒！那骂人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的，还买一堆快递！上次有人好心用推车送她一程，就多问了几句，劝她省点钱，你说她那么大的人了就窝在家里也不上班！”
老人越说越气，
“死丫头就开始骂人家，那嘴真是到处喷粪！”
池弥生随着老人的话变换表情，义愤填膺，
“这也太过分了！”
老人把那一家子无差别扫射了一通，气喘吁吁地再落下一棋。
池弥生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递到老人手边。
随后也落下一子，
老人看看棋局，又吹胡子瞪眼地瞪她，
池弥生：目移……
“啊这个……爷爷，小区里物业有洗窗外玻璃的服务吗？”
“没有！”
老人没好气地回她，忽而又眼珠子一转，热情起来，
“嘿但是小老儿我知道一个人，一个擦玻璃工，叫何用，他玻璃擦得好啊……”
老人嘴里的停顿引起池弥生的注意力，而手上一刻没停轻轻拨弄了一下棋子……
池弥生选择性眼瞎。
“他在咱们小区也有工作啊？”
“对啊就是李家人那栋楼。”
池弥生默默点头。
手下下棋动作一刻不停。
“将军。”
老人不可置信。
池弥生笑了一下，背起包包站起身，
“换人。爷爷拜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