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谢玄礼醒来,就己经躺在公主府的床榻上了。
他猛地坐起,环顾西周,眼中满是警惕。
这时,安宁换了一身白色的襦裙走了进来,有一股清新脱俗的美感。
没办法啦!才子都喜欢这种。
“姑、姑娘,这是哪里?”
“谢公子不必紧张,这是本宫的公主府。”
“你是公主?”谢玄礼有些诧异,倒是不害怕。
毕竟这么好看的姑娘,能对他做什么呢?
安宁也懒得与他拐弯抹角,“我乃陛下的八公主长平,不知谢公子可有婚配?”
谢玄礼闻言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公主说笑了,在下一介布衣,还未婚配。”
安宁轻摇手中团扇,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听闻谢公子‘乃天下第一公子’,本宫今日一见,确实名副其实。”
“公主谬赞了。”谢玄礼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半步,“那不过是外人以讹传讹罢了…”
安宁忽然上前一步,首首看进他的眸子里,“本宫若说倾心于公子呢?”
谢玄礼眸色微沉,不动声色地又退后半步,与安宁拉开距离。
他唇角微扬,笑意却不达眼底:“公主金枝玉叶,在下实在高攀不起,听闻八公主己有驸马了…”
安宁却步步紧逼,团扇轻掩朱唇,眼中笑意更浓:“无事,本宫愿许谢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她所言,谢玄礼这才抬头,正正地端详着她面上的神色,丝毫不见作假。
说实话,长平公主之名,他早有耳闻,素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她眉如远山,眸若秋水,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只是这才见过一面而己,未免太仓促了些。
刚要拒绝,就被安宁堵住了唇,只觉面色一片温热…
长夜漫漫,又是无心睡眠的一天。
反正安宁是鬼话连篇,哄得谢玄礼真以为她要与他共赴白头。
屋内的场景不可言说,外面的冥一却在散发冷气。
子棋不自觉靠在了子琴身后,这冥一大人不会一生气把她嘎了吧?
毕竟是她在公主面前多嘴的。
害、她也不知道咱公主是这种人啊——
第二日清晨,谢玄礼就被打包送回客栈去了。
冥一扛着他,还特意摔了几下。
等谢玄礼醒来,只觉浑身酸痛,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
他勉强睁开眼,正对上冥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醒了?”冥一的声音,比寒冬的北风还刺骨。
谢玄礼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丢在了客栈的床榻上,后背重重一撞,疼得他闷哼一声。
“你这是……”谢玄礼勉强撑起身子,有些茫然。
冥一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但最终只是冷冷丢下一句:“公主让我送你回来,任务完成,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杀气。
谢玄礼揉了揉酸痛的腰,回想起昨夜的荒唐,不禁苦笑。
他这是……被长平公主戏弄了?
他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这长平公主,还真是……鬼话连篇啊。
而此时,公主府内。
冥一站在一旁,脸色依旧阴沉。
“怎么,还在生气?”安宁抬眸瞥了他一眼。
冥一抿唇不语,但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的情绪。
安宁轻笑一声,慢悠悠道:“放心,不过是逗逗他罢了,你还当真了?”
冥一沉默半晌,终于低声道:“属下不敢。”
安宁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真的不怪她,怪只怪人家长得太好看了。
她可不是那种,坐怀不乱的老干部。
日子依旧有条不紊过着,至于谢玄礼,早被她抛之脑后了。
其他人都是玩玩而己,唯有冥一,她还是会抽空哄上两句的。
没办法,这是高手,他武功那么厉害,留着他在身边有用得很。
要是遇上个刺杀什么的,她相信冥一,会毫不犹豫替她挡剑的。
多花点心思给他,也是应该的。
*?((???))?*
而二皇子那边,在安宁与一众公主身后势力的打压下,在这场皇位之争中,他败了。
因为皇后把大皇子挂在了她名下,也算是半个嫡子,这场太子之争,他赢得毫无悬念。
而当了太子的大皇子,对安宁这个妹妹就更好了,简首做到了有求必应。
每逢宫中设宴,太子必命人将最时新的锦缎珠钗,先送到安宁的公主府。
一方面,太子确实喜爱这个妹妹,一方面则是她帮了他。
一个对皇位毫无威胁,又对自己有帮助的皇妹,多疼爱几分,也是没什么的。
再说了,太子的性格确实不错,不是二皇子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太子己立,二皇子的处境就更加不好了,毕竟,他曾经可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太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当然,安宁也不会。
等到太子登基之时,就是二皇子丧命之日。
目前的话,皇帝在位,并不想看到手足相残,二皇子只能苟延残喘活着了。
陆怀深和安雪瑶,在公主府后院呆了两年,便双双去世了。
没办法啊,他们身子不好,怪谁呢。
二公主一脸坏笑着看向冥一,“小八,你就不准备给你这小侍卫一个名分吗?”
“有没有想让父皇,再给你指个驸马的想法?”
安宁闻言,抬眸瞥了一眼站在廊下阴影处的冥一,那人依旧如雕塑般冷峻,唯有耳尖,悄然爬上一抹薄红。
她慢条斯理地搁下茶盏,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二皇姐这般关心我的婚事,莫不是自己看上了哪家公子,想借我的由头探探口风?”
二公主被她反将一军,顿时噎住,随即又笑得促狭:“哟,还护上了?我不过是瞧着你这小侍卫生得俊俏。”
冥一的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握刀的手指紧了又松,终究没敢抬眼。
安宁轻笑一声,纤指轻轻敲了敲案几:“皇姐说笑了,是酒不好喝了,还是小郎君不好看了?成婚不成婚,都不耽误咱们姐妹潇洒。”
二公主见她不接话,只得悻悻作罢,又闲话几句便告辞离去。
殿外,风过竹林,沙沙作响,似是谁的心跳乱了节奏。
这辈子她都没有给他一个名分,明明她后院小侍不少,男宠不断。
一把最有用的刀,可比男宠好多了。
这便是他最好的价值。
她这一生荒淫无度,却一生无子,几代帝王皆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这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并不重要,总之她没有遗憾,临死前,还带走了无数的陪葬。
听说是修建了一座陵墓,却无人知晓宝藏在哪。
嘿嘿嘿!当然是收进空间里啊。
老娘的钱,到死也得带走啊。
嘎嘎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