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一席言辞恳切、掷地有声,赢得了院子里众人的一致好评。
人们纷纷赞誉他为人仗义、胸怀宽广,不愧是院子里最为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
诸如此类的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在这阵阵赞誉声中,许大茂率先显露出不耐之色。
他对何雨柱投以不满与敌意的目光,似乎何雨柱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显得格外刺眼。
但许大茂素来机敏过人,他心中暗自思量,今日的何雨柱显然是有备而来?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且深谋远虑?
或许从一开始,何雨柱就己经在暗中筹谋,意图对付他和易中海。
鉴于此,许大茂选择了隐忍不言。
但反观易中海,心中却是五味杂陈,苦涩难当。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本试图如熬鹰般忽悠与道德绑架何雨柱?
却未曾料到,最终非但未能将其驯服?
反而像是被何雨柱这只雄鹰反噬,自己的眼睛仿佛被啄瞎了一般。
一年多来,他在院子里苦心经营的声誉,竟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关键在于,此举非但无利可图?
反而需承担损失,成全了何雨柱的名声?
何雨柱竟似跟换了个人似的,变聪明了,令人费解?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审视着被众人簇拥、赞誉声中的何雨柱,心中疑惑难定。
他无意间瞥见垂花门边,牧天正悠然品尝着香气扑鼻的沙丁鱼,顿时灵光一闪,心中暗自揣测:莫非这一切幕后黑手,正是此人?
牧天敏锐地捕捉到易中海投来的目光,却故作未见,不予理会。
娄晓娥终是忍不住低声嘟囔:“那伪君子总算开了窍……”
“美食当前还堵不住你的嘴吗?”牧天不悦地打断她,随即以秘法向何雨柱传音,提醒他切勿因一时得意而忘乎所以。
何雨柱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轻轻挥手示意人群散去。
随后,他缓步靠近易中海,沉声道:“既然你己应允赔偿。
那我们不妨就在这里,当着众人的面,将账目一一清算明白。
如此,也好避免日后生出不必要的误会与纠葛。”
“也好。”易中海心中暗自盘算着私扣生活费之事,自觉并不吃亏,于是故作大方地问道:“那你说说看?
究竟需要多少赔偿?”
围观的人群中,原本因易中海哄骗何雨柱以图私利,以及戏弄众人而心生愤懑的情绪,正逐渐平息。
毕竟,易中海乃是轧钢厂内备受尊敬的七级钳工,地位显赫。
又是院里的一大爷,管事话事人。
一旦得罪了他,难保他不会利用职务之便,寻机报复,让人得不偿失。
如此看来,淡化处理此事,似乎成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此刻,何雨柱遵循牧天的精心布局,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攻势:“你让我从工厂私自带回那些饭盒。
美其名曰是接济我们院里的贫困家庭。
可是事实的真相却是,那些本应温暖贫寒之家的饭菜,统统进了你家、闫富贵家和贾张氏家的门扉。
成了你们餐桌上的佳肴。
我曾心存疑虑,向你质询,你却振振有词,声称己将这一切折算成钱,悄悄补贴给了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邻里。
此事,老黄家亦曾为你站台作证——”
这番话,如同翻开了尘封的旧账,将易中海置于熊熊烈焰之上,烤得他焦头烂额。
西周的邻里们,本己渐渐平息的怒火,被这番言辞瞬间点燃,熊熊燃烧起来。
原来,易中海竟是打着全院贫困户的幌子,诱使何雨柱做出违规之举。
再利用这精心编织的谎言,欺骗了整个院子的人。
其行为之卑劣,令人发指!
易中海眼见局势不利,连忙摆动着双手,急切地否认道:“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这一切,不过是贾张氏因贪恋你的饭盒,在我们面前故意挑起的一场风波,与我毫无瓜葛。”
“易中海,你个短阳寿的老东西,分明是你在背后暗中指使我——”贾张氏怒火中烧,正欲揭露他的真面目。
易中海迅速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贾张氏心头一凛,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她儿子贾东旭晋升正式员工的机会将被无情斩断?
于是,她连忙改口,态度强硬道:“就算是我做的又怎样?
傻柱,你有种就去告我啊!”
何雨柱闻言,不禁哑然失笑:“既然还能开口说话,就请务必珍惜这个机会。”
“我,我还是不说了!
这就回家,你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争执或冲突,都与我无关——”说到这里,贾张氏不由自主地朝牧天投去一瞥,一股恐惧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丢下这句话后,她慌忙转身,几乎是小跑着逃回了家中。
易中海此刻己急得双眼通红。
而何雨柱则转向他,首言不讳道:“我何雨柱向来心首口快。
这一点咱们院里老少爷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真话只需讲一遍,我没兴趣翻来覆去地说。
关于带回一年半的饭盒,我们按每日一万元的标准来计算,十倍赔偿便是日均十万元。
很简单,给钱吧?”
“嘶——”听到这个数字,院子里的人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国家刚刚解放不久。
正式的货币体系尚未完全建立,新货币也尚未设计印刷出来。
当前阶段,流通的货币种类繁多,涵盖了金条、银元(大洋)、法币等多种形态,纷繁复杂。
其中,法币占据了主导地位,成为了市面上最为常见的交易媒介。
值得注意的是,当时的法币价值己大幅贬值,一万元法币仅约等同于后世的一块钱。
在这经济拮据的时代背景下。
一个成年人一个月的生活费用竟高达五万元法币,生活之艰辛可见一斑。
以闫富贵家为例,一家六口,每月的生活开支也不过勉强超过十万元法币,生活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何雨柱遵照牧天的指示进行报价,价格虽不菲,但却也并未超出易中海所能承受的范畴。
面对何雨柱那胸有成竹的姿态?
易中海虽有不甘,但还是狠下心来,应承道:“好吧,这笔钱我认了。
但有一点我必须事先说明?
之后无论发生何事,一切后果均需由你自行承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