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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月老庙斑驳的窗棂，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洒下细碎金斑。红绳系着的玉佩轻晃，似是要将这份情愫晃进彼此心底。小燕子望着交缠的红绳，脸颊腾起两朵红云，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慕容珏轻轻攥得更紧。
“既己系上，便不许耍赖。”慕容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却又藏着几分小心翼翼。他的目光落在小燕子发顶，指腹无意识着她手背上细腻的肌肤，仿佛在确认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是否真实。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兵满头大汗地冲进来，见到慕容珏便单膝跪地：“将军！西北边关急报，敌军蠢蠢欲动，元帅命您即刻启程！”
小燕子感觉到慕容珏的手骤然收紧，抬头便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挣扎。铁血沙场与儿女情长，在这一刻锋利地割裂开来。“我……”慕容珏刚开口，便被小燕子打断。
“我知道，你是大将军，保家卫国是你的使命。”小燕子强挤出笑容，伸手轻轻抚平他蹙起的眉峰，“就像你说的，铁甲要护天下周全。”她将那枚护腕重新塞进他掌心，“带着它，平安归来。”
慕容珏凝视着她，喉间像是哽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解下披风，轻轻披在小燕子身上，披风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等我回来，定带你去看百鸟朝凤，去吃最甜的糖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面战旗。小燕子追到庙门口，看着慕容珏翻身上马，扬尘而去的背影，首到那抹黑色彻底消失在晨雾中。
回到大杂院时，柳青正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好的粗布衣裳。见小燕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柳红立刻凑上来：“怎么了？那将军欺负你了？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没有……”小燕子摇摇头，摸出怀中的红绳，指尖缠绕着那根纤细的红线，“他去打仗了。”她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飞鸟，轻声呢喃，“我等他。”
日子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小燕子依旧穿梭在大街小巷，偶尔瞥见糖画摊，便会驻足许久。摊主是个慈祥的老伯，见她总盯着凤凰糖画发呆，便会笑着多给她画一只，“姑娘，这凤凰啊，象征吉祥，保准你的心上人能平安归来！”
慕容珏离开后的第三个月，大杂院突然来了位宫里的公公，捧着圣旨宣召小燕子入宫。原来，慕容珏在边关浴血奋战，屡立战功，皇上为嘉奖他，特赐下恩典，召他心仪的女子入宫陪伴。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小燕子攥着那根己经有些褪色的红绳，站在御花园的九曲桥上。远处传来丝竹之声，恍惚间，她仿佛又看到慕容珏站在月老庙中，对她说要带她看百鸟朝凤。
“在想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燕子猛地转身，只见慕容珏一身戎装，却未着铁甲，嘴角挂着她朝思暮想的浅笑。他的发间还沾着边关的风沙，脸上却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
“你不是在打仗吗？怎么……”小燕子话未说完，便被慕容珏一把揽入怀中。熟悉的檀香与血腥味交织，让她眼眶瞬间。
“仗打完了，该回来兑现承诺了。”慕容珏松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金丝凤凰糖画，栩栩如生，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这次，没人能抢走你的凤凰糖画。”
御花园的风拂过，带着些许花香。两人相视而笑，红绳在风中轻轻摇曳，系着的玉佩再次相碰，清脆的声响，像是为这份历经波折的情缘奏响的赞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