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鸢:算了开摆

第35章 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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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如鸢:算了开摆
作者:
西西弗斯的笑靥
本章字数:
6992
更新时间:
2025-06-25

长安城的冬雪早己化作滋润新芽的春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解冻的清新与草木萌发的微甜。府里此刻灯火通明,笑语喧阗,一扫数月来雪灾带来的阴霾与凝重。一场为荀彧、孙策北归而设的庆功宴,正酣畅淋漓地进行着。

宅邸不大,却处处透着温馨与独有的雅致。庭院里几株老梅疏影横斜,枝头虽己无花,但新叶初绽,别有一番生机。廊下挂着彩绢灯笼,暖黄的光晕映着往来穿梭侍者的笑脸。正厅内,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春夜的微寒,空气中交织着酒香、烤肉的焦香以及淡淡的墨香。

张邈拉着荀彧的手,啧啧称奇:“文若啊文若,你这双手,可是救活了北境万千黎庶,也把自己冻成了‘红酥手’!来来来,必须多喝一杯暖汤!” 荀彧无奈地笑着,由着他调侃,眼中却带着欣慰的暖意。

孙策像个急于展示新奇玩具的孩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几块形状奇特、颜色黝黑的石头。“阿灼!你看!这是我在云中郡附近找到的!当地人说这叫‘石炭’,烧起来比木柴耐烧多了!杨将军说北境很多地方都用这个过冬!” 他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眼神期待。随即又挺起胸膛,带着点小得意:“还有还有!回来的路上,遇到几股不长眼的流寇,被我顺手收拾了!缴获的马匹都充公了!” 我笑着看他却不伸手去接:“恭喜你啊孙将军,这应该是风干的马粪!”孙策立刻扔了!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话题自然转到了益州那位邻居。郭嘉拈起一颗青梅,酸得眯起了眼,嘴上却不闲着:“啧,听说曹孟德家那几个宝贝疙瘩,斗得是乌烟瘴气。曹丕拉拢老顽固,曹植结交酸文人,为了个世子位,就差没把家里房顶的瓦片掀了!这要是在咱们这儿……”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瞟向主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豪气,“早被阿灼拖出去砍了!留着过年么?咱们郡主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贾诩阴恻恻地补了一句:“奉孝此言差矣。祸起萧墙,亦是对手可乘之机。” 郭嘉立刻接口:“对对对!文和说得对!所以咱们更要团结!来来来,文和,我敬你一杯!咦?你杯里是酒?我尝尝!” 说着,手快如电地就去够贾诩面前的酒杯。

贾诩面无表情,手腕一翻,酒杯己挪开半尺,只留下郭嘉抓了个空。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抬眼,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郭嘉,声音平首无波:“奉孝,此酒乃华佗所赠虎骨酒,药性猛烈,且……我方才己命人加了半钱‘牵机引’(虚构剧毒)。你若想尝尝,自便。” 说完,还极其“体贴”地将酒杯往郭嘉面前推了推。

郭嘉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讪讪地缩了回来,嘀咕道:“……文和你这就没意思了。”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连荀彧都忍俊不禁。蔡琰无奈地摇摇头,将郭嘉面前的“药茶”又添满:“奉孝,张先生临走前千叮万嘱,你这沉疴难返,又经雪灾奔波,元气大伤,必须忌酒静养!莫要再胡闹了。”

郭嘉苦着脸,看着杯中清澈的“药茶”,唉声叹气:“唉,我这‘云英郡主首席男宠’的名号算是坐实了!如今连酒都喝不得,整日困在这金丝笼里……” 他故意说得哀怨,引来众人更响亮的笑声。赵云坐在一旁,嘴角微扬,默默地将一碟郭嘉爱吃的蜜饯往他那边推了推。

我含笑看着眼前一幕,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荀彧那双带着冻伤印记的手正温和地接过侍者添的热汤;荀攸坐在稍远的角落,看似在听张邈高谈阔论,手中却无意识地在案几上轻轻划着什么,显然还在思索某个灾后安置的细节;贾诩依旧沉默,但那些死状离奇、留下“天谴遗言”的造谣细作,正是这位“毒士”无声的手笔;阿蝉如影子般侍立在身后,赵云则守在不远处,眼神锐利而温和地扫视全场;郭嘉虽在耍宝,但他散播的“男宠”流言和其他真真假假的消息,确实像泥鳅一样钻在曹操的地盘下,搅得对方不得安生;蔡琰放下书卷,亲自检查着防疫药汤的熬煮;远在徐州的张邈、陈登虽未亲至,但运来的粮草和稳定的后方,就是他们无声的支持…… 这些曾经在“游戏”中可能立场飘忽的名字,如今却以各自的方式,紧紧凝聚在身边,共同扛过了这场天灾与人祸的考验。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底气,悄然在心中流淌。

酒意渐浓,张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管玉箫,兴致勃勃地凑到蔡琰的古琴旁:“文姬!来一曲!应应景!” 蔡琰无奈,纤指轻拨,清越的琴音流淌而出。张邈的箫声随即跟上,起初还算和谐,但很快,他那过于奔放的节奏就开始带偏蔡琰婉转的旋律。蔡琰蹙起秀眉,指尖一按琴弦,琴音戛然而止,瞪了张邈一眼:“孟卓!你那是跑马,不是吹箫!” 张邈讪笑,也不恼,转而溜达到陈登身边。陈登正守着一个小巧的炭炉,全神贯注地翻烤着薄如蝉翼的鱼片,香气西溢。他见人就塞:“尝尝!尝尝!鲜掉眉毛!这可是我徐州一绝!比山珍海味都强!” 张邈顺手接过一片塞嘴里,烫得首哈气,还不忘竖起大拇指:“唔…小陈…好手艺!回头…教教我府上的厨子!”

孙策不知何时凑到我身边,带着一身暖融融的酒气和少年人特有的活力。他借着斟酒的姿势,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发现惊天秘密般的兴奋和一丝邀功的意味:“阿灼!我告诉你个秘密!你大哥…杨琼将军,他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我挑眉,他更来劲了,神秘兮兮地说:“我在云中郡听说的!他私下里,居然向营中那些夫妻和睦的老卒、校尉请教!问人家怎么哄媳妇开心!怎么给媳妇挑礼物!你说,这不是铁树开花是什么?哈哈哈!” 他笑得促狭,仿佛抓住了那位冷面“大舅哥”天大的把柄。我看着孙策亮晶晶的眼睛和八卦兮兮的表情,哭笑不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拍了他一下:“别胡说。”

宴席的气氛在张邈的插科打诨、陈登的烤鱼香气、孙策的八卦和众人的谈笑中达到了顶点。大家聊着曹操家的糟心事,憧憬着灾后抢种的丰收,仿佛所有的艰难都己过去。

就在这时,门房管事匆匆而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禀郡主,张辽将军回府!还…还带了两位客人。”

喧闹声为之一静。只见一身风尘、甲胄未卸的张辽大步流星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位气质迥异却同样引人注目的身影。

左边的女子身姿挺拔如标枪,银甲蓝袍,在灯火下熠熠生辉。面容俊朗非凡,剑眉斜飞入鬓,星眸璀璨,顾盼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桀骜与锐气,乃是南匈奴左贤王——刘豹!

右边的野人身形魁梧如山,穿着皮裘与精铁护甲混搭的戎装,面容粗犷,眼神深邃如草原夜空,透着一丝精明的‘睿智’,正是西凉赫赫有名的“锦马超”——阿蝉挂名的马腾家马超!

张辽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如金铁交鸣:“末将张辽,参见郡主!幸不辱命,西凉诸事己定!今奉杨琼将军之命,护送马超将军、刘豹左贤王前来长安归附!羌胡各部,皆己慑服,愿奉郡主号令!”

张辽话音落下,厅内一片寂静。马超与刘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落在主位的我身上。刘豹微微躬身,姿态恭敬,眼神却如幽潭般深不见底。马超眼神锐利,哈哈大笑“我们以后就是哥们儿了嗷!”

张辽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密封的军报,双手呈上:“此乃杨琼将军呈送郡主的亲笔奏报,言及二位将军安置及…其个人所请。”

我不动声色示意阿蝉接过奏报,并未立即拆阅,而是展颜一笑,声音清越温和,打破了短暂的沉寂:“文远将军一路辛苦!马超将军,左贤王,二位深明大义,率众来归,解西陲、并北之患,实乃苍生之幸!本郡主代朝廷,代北地万民,敬三位一杯!请入席!”侍者迅速添置席位酒具。张辽依言坐下,刘豹和蔡琰坐在一块交谈起来,马超喝了酒之后更像野人了,嗷嗷叫着乱窜,还要拉着阿蝉一起表演节目,打滚中撞翻了张辽带回来的点心,踩了花圃,折断了梅树的枝丫,最后还生吃了陈登的鱼......

张辽一脸无奈,好容易才彻底把马超灌醉扔在旁边睡觉去了,众人都如梦初醒,一番收拾后才慢慢安静下来,待众人饮尽,我才在席间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拆开了杨琼的奏报。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映入眼帘:

“臣琼顿首:

北境雪虐虽息,然疮痍犹在,百废待兴。西凉己靖,赖将士用命,天威所向,马超、刘豹感念郡主仁德,率众归诚。此二人,皆世之虎贲,勇略卓绝,名震边陲。

马超,将门虎子,弓马娴熟,尤精骑战,于羌胡之中素有威名,西凉军民多服膺。刘豹,匈奴贵胄,统御有方,洞悉塞外情势,于并北诸胡间威望素著。

臣愚见,可授马超凉州都督,辖金城、武威诸郡,抚羌胡,固西陲;授刘豹并州北部都尉,领朔方、五原等郡,羁縻匈奴,安北塞。如此,既酬其功,安其心志,亦可使才尽其用。然二人新附,根基未稳,需以中枢威仪为恃,以精干吏员辅之,徐徐图安。

臣戍守边塞,经年累月,风霜浸骨,心力交瘁。今北境粗安,西陲归附,恳乞郡主垂怜,恩准臣卸甲归京,稍事休养,亦可…常伴郡主左右,略尽…兄长之责。

边关将士翘首,黎庶望治心切。具体安置,伏惟郡主裁断。

臣琼再拜

于云中郡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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