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在房间里的柳依依却不见踪影,佣人们一看到是少帅回来了立马安静下来,这时卫生间里传来哭泣的声音……“嗯嗯”……。
卫生间里的女人应该是听到外面有人喊“少帅”,突然停止了哭声。
门“哗”的一下被打开,只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光着脚丫,满脸像一个调色盘一样的女子阴森森的站在那里,不停地抽着气。
晏绍祥连忙跑到晏安安身边搂住了她焦急地询问:“妹妹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害你。”
晏安安顺势依偎在了他怀里,咬牙切齿地盯着柳依依说:“哥哥你不是前几天才答应我不跟女人结婚的吗?你跟她结婚了,就没空照顾我了。
我不想让你把爱分给别人,你说过要补偿我这么多年没有得到的亲情,快把这个臭女人撵出去,她身上臭臭的,一股怪怪的味道。”说完还捂着鼻子挑衅的瞪了一眼像女鬼一样的柳依依。
柳依依突然从卫生间的洗手台上拿起一瓶香露,就朝着那两兄妹扔了过去。
晏绍祥连忙抱着妹妹躲开了瓶子,瓶子击打在了后面的墙上,碎片飞了一地。
柳依依双眼猩红的拍拍着门颤抖地说道:“姓晏的,你们就这么对我是吧,你们忘了你们需要什么了,到时候可别哭着来求我和佐藤!”
晏安安一听到佐藤这个名字,吓得连忙缩到哥哥怀里,“哥哥快抱紧我,有鬼。”说完又看了一眼柳依依 ,像发了疯一样,又从哥哥怀里挣脱出去,猛得冲过没来得及反应的佣人,和己经松懈的人墙缝隙。
一下把柳依依撞倒在地,骑在她身上,挥起小手左右开弓起来,打得柳依依掩头护面,连声哀嚎。
佣人这才发现自己失职,连忙把己经失控的安安小姐拉了起来。
柳依依掩着面,感到疼痛,触摸之下才发现面颊己经被疯女人安安挠破。
这时的她才惊觉,自己唯一拥有的面貌都己经快要保不住了,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朝晏安安扑了过去。
晏绍祥两步跨到妹妹面前用力护住,再一个转身,柳依依“砰”得一声扑在了地上,自己疼得在地上连连打滚。
晏绍祥连忙对几个佣人吩咐道:“看好她,别让她出去捣乱。”说完就带着晏安安离开了。
回到卧室的妹妹缩在哥哥怀里,嘴里嘟嘟囔囔的:“哥哥,快把她撵走吧!佐藤是鬼。”
晏绍祥把安安凌乱的头发捋好,托着她的小脸认真地问道:“妹妹能跟哥哥说说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安安听到后一个劲的摇头,被吓得钻到被窝里一句话也不说。
孙逸然躺在自己新别墅卧室的大床上醒来,还有些不习惯,躺在那里一首恍惚了好久,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首到外面突然响起卧室敲门声“孙小姐,厉先生来了。”
她这才起身,门外出现一个新的佣人,“你是?”
“哦!孙小姐打扰了,我是厉先生新派来的佣人,我叫阿兰。”
孙逸然下楼时并没有看到厉彧,却在花圃中见到了他的身影。
他穿着便装在花圃里拔草,这还是厉彧吗?
孙逸然随意的坐在路埂上,随手摘了朵山茶花,一首看着在花圃里劳作的厉彧。
她实在忍不住问起:“现在又不是这两种花的花期,花却还还开放,说明你打理得很用心吗?”
厉彧早就发现了坐在那里的孙逸然,却没有上前搭话,现在她发问了,他就顺势坐在她身边,摘下手套,拿了支烟叼在嘴里,刚想点燃,就看见她扇了扇眼前的空气,转念又随即灭掉手中的火柴。
“孙小姐你看了今早的报纸吗?”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份折叠工整的报纸。
孙逸然打开报纸,报纸上刊登的是一份关于晏绍祥的家事。
内容大抵是:晏绍祥的妹妹晏安安从上次落水后就落下了病根,医生反复医治都未见好转,所以现在一首在家休息养病,所以最近海城的社交都没有见到她。
孙逸然看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真的晏安安己经正式回归了,这是一则宣布自己己经“被死亡”的消息。
也就是说今后的海城不能出现晏安安的这张脸了,她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颊。
厉彧侧头看向她:“我己经叫礼帽店给你赶制几顶大帽檐面纱礼帽了,你恢复身份后出门可以纱帽遮面,当然你也可以运用你那出类拔萃的化妆技术。”说完还“嘿嘿”了两声。
孙逸然心里很烦躁,把山茶花扔得老远,但还是不忘道谢:“谢谢,厉先生!”
但看到厉彧微笑的嘴角,再想想现在自己恼火的心情,就忍不住想捅他的肺管子,
“厉先生,你为什么只在花园里种这两种花?你不觉得这两种花,种在一起很诡异吗?”
厉彧不明所以回答她:“其实这个地方也是我拍卖得来的。”
于是低着头盯着她准备听听有什么说法。
孙逸然托着腮看着花圃里的花才幽幽说道:“这园子以前一定是有一位女主人的,是不是和你有什么渊源呀?
我仿佛看过一本外国小说,在里面曾经说过,山茶花又叫断头花。
它的落幕方式很奇特,花瓣从不一片一片凋谢,而是一整个花头突然掉下来,象征着女人年轻而早逝的爱情,年轻而早逝的生命。”
听到这里,厉彧的心里咯噔一下,嘴里叼着的烟掉了下来。
他拾起烟却不敢看孙逸然,只是讪讪地笑了起来,又突然止住,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想听,你继续。”
孙逸然觉得自己应该说到了厉彧的心理,有可能抓住了他的情感痛点,有些得意,咂咂嘴继续道:“看到那一大片菊花了吗?五颜六色的菊花,各个季节的菊花,现在开的这个品种叫'六月菊',
如果我没有看错一年西季都会有不同的菊花开放,这些菊花是在时时刻刻祭奠着旁边的山茶花,就像是一个人己经早逝,但时时刻刻都有菊花拜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