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然接着说:这种情形看着应该是给自己办的冥祭,大概是害怕自己死后没有人会祭奠她吧。”
厉彧的心中突然有些愤怒,不由的想到:“曲悠然你好狠!难道你早己经知道自己会死,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保护你呀?”
孙逸然看着他的脸千变万化,逐渐逐渐变得阴沉,才想着应该适可而止,连忙道歉:“抱歉啊!我瞎说的!”
厉彧扬起嘴角让自己扯了个微笑:“那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孙逸然看到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有些渗人,用手捂着嘴打起了马虎眼,“哈哈哈,这园子原先的女子又不是我,我哪知道?”
说完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假装伸了个懒腰,快速朝屋里走去,在进屋左转时,还用余光睨了一下站在梗边的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望着那片花圃在出神。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一同用了早饭,早饭店厉彧突然问:“逸然,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平时喜欢什么花?”
“我?”她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
“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哥哥喜欢栀子花。”说完她就很后悔,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厉彧在喝着清粥,突然听到她的话笑了起来,抬头看看她:“你喜欢晏绍祥?”。
“没有,你别瞎说!”孙逸然反驳道。
“哈哈!那怕什么?你们又不是亲兄妹,不过现在他己经娶妻了,而海城几乎全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认识你,你恐怕是没有机会了,其实你不要求名分也不可能,因为他还是需要名声的。”
孙逸然突然僵在了那里,因为他知道对面的男人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居然无法再反驳。
随即起身送客:“厉先生,我头疼,就不送你了,花园我会请人来打理,就不用劳烦你了。”
厉彧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用手轻轻地擦拭着嘴唇,仿佛在回味着什么。
然后,他以一种略带报复性的口吻回复道:“好的,你好好休养,我明天再接你去看看自己的店铺。”
孙逸然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一紧。
她突然意识到,由于目前的特殊状况,她和厉彧之间的关系己经变得复杂而紧密,有一张关系网,将他们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摆脱这种债务联系,只能无奈地硬着头皮点点头。
新婚的第二天,柳依依早早地起了床,她满心欢喜地想要出门去逛逛。
然而,当她走到门口时,却被佣人拦住了去路。
管家一脸严肃地看着柳依依:“少帅专门叮嘱晏府里所有的佣人都要照顾好你,绝对不允许你踏出晏府的大门一步,柳小姐请安心在家中休养身体。”
柳依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群人,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出门。管家的语气虽然温和,但其中的坚决却让人无法忽视。
“除非是少帅亲自发话,否则柳小姐是不能离开晏府的。”
看样子这些人都奉晏绍祥的话如同圣旨一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柳依依气得浑身发抖,她觉得自己失去了自由,于是在屋子里发起了脾气,将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这稀里哗啦的动静却把隔了两间房的晏安安给吵醒了。
昨晚大胜的晏安安己经尝到了胜利的喜悦,抄起拖鞋就去到新房门口,使劲的拍打着房门咒骂着,里面的柳依依一听是晏安安来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能躲在屋里。
从管家打来的电话里就知道,整个晏府里弥漫着一股乌烟瘴气,晏绍祥一想到要回到 家就有一种被上刑的感觉。
家里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温馨有爱的了氛围了。
他己经让小兵把给孙逸然煎的调养的中药送到漫山别墅去了。
他也是昨晚才调查到安安己经正式改名为孙逸然,厉彧连夜帮她办好了改名手续,这个男人的动机己经很明显了。
孙逸然正在花园在大树下荡秋千,却听到有人在叫门,看院门的老人家一看是晏府的小兵,才收下了他放在门口的东西。
她拿回屋里一看,保温桶里是自己一首喝的调理身体的中药,中药瓶盖的夹层里附着一张信笺,
“逸然,我知道这是你的新名字,也知道你那里没有煎药的师傅,我让这边的人煎好了给你送去,你一定要按时喝药,要照顾好自己,我如果能摆脱束缚,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你。只希望你快乐的——绍祥!”
逸然看到信的内容后己经潸然泪下,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身不由己。
到了去商铺看看的日子,一大早花苗店就送来了许多鲜花的幼苗,堆在院子中,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十几个园丁,一起更换着别墅院子中的菊花苗。
孙逸然有些不明所以,待知道厉彧的用意后,把那些人拦了下来,吩咐道“把菊花换了就可以,矮脚山茶花留下,这花看起来还不错。”
那些人接收到了厉彧的最终确定后,才只拔了菊花苗,把菊花换成了玫瑰苗。
孙逸然在梳妆台前考虑了好久,才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在嘴唇的左上角处轻轻的点了一颗黑痣。
在衣柜前徘徊一会才给自己选择了一件合身的洋套装,给人一种干练,精明的感觉。
临走时找了一顶米色系,深帽檐,网纱礼帽戴上,整个人看上去是一位非常神秘的西方女子的装扮,
厉彧看到的孙逸然,由于网纱非常的细腻,只能看清整张脸的大致轮廓,却看不清细节,但嘴角上的黑痣却非常的清晰。
到达商铺后,掌柜的知道了这是新的女老板,立刻迎了上去介绍起来,女子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京话,夹杂着英语,询问着店里的货品的销售情况,什么物品的受欢迎程度等。
引得来店里购买的小姐,夫人们都不禁多打量了几下,一听到这位神秘的女子说着洋文,更是羡慕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