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栖今日进宫,本是想找大姐姐,给她出些主意,让她尽快离开毓王府。
可是眼下发生的这些事,她暂时是走不了了。
若是老皇帝,身体出现什么状况。那大家还不认为,是自己害了皇上畏罪潜逃?
江洛栖随大姐姐,去到东宫。
只见宫女们对大姐姐,毫无尊敬可言。相比起自己,在毓王府倒是过得要舒心许多。
江洛栖问道:“大姐姐,你可是太子侧妃。他们如此对你不敬,太子就不管吗?”
江洛倾道:“太子对姐姐很好,只是太子妃的娘家位高权重。皇后,又是太子妃的表姑母。”
“而姐姐,只是一商户之女。所以他们看不起姐姐,也是正常的。”
江洛栖道:“商户之女怎么了?这些皇子明明贪图我们江家财产。可一个个的,又瞧不起商户……”
江洛倾听了赶紧打断:“栖儿,你现在也不小了,以后说话要知道分寸。在这皇城当中,说错了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知道了,大姐姐。”
江洛倾让贴身婢女沫儿,给妹妹拿来一些糕点。
江洛栖此时,却显得心事重重。
江洛倾看着妹妹这般模样,轻声问道:“栖儿,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妨和姐姐说说。”
江洛栖犹豫了一下。
还是将自己,想离开毓王府的想法,说了出来。
江洛倾听后,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道:“栖儿,今日在殿上,姐姐见那煜一首护着你。难道你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洛栖道:“姐姐,东风煜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对他有感觉,那不是找死吗?”
江洛倾拉过妹妹的手,安慰道:“姐姐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安心在王府待着。等过些时日,若是他对你不好,姐姐再帮你想办法。”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喧闹。
一个尖细的声音喊道:“太子妃娘娘到!”
江洛倾脸色一变,赶忙起身整理衣衫,带着江洛栖迎了出去。
只见太子妃王汐月,带着一群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王汐月用轻蔑眼神,扫过她姐妹二人。
只听她怒声吼道:“江侧妃毓王妃,你们可知罪?”
姐妹二人听了,对视了一眼。
江洛倾道:“太子妃姐姐,不知我姐妹二人,犯了何罪?”
王汐月冷笑:“父皇严令后宫,禁止结堂营派。而你们姐妹二人,却在此密谋。你们江家一介商户,竟敢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江洛倾赶忙福身行礼:“太子妃娘娘明鉴,妾身的妹妹,只是进宫看望妾身而己。我张家姐妹无权无势,又怎敢有密谋之事?”
王汐月冷哼一声:“哼,本宫亲眼所见,你二人还想抵赖?来人,把这二人拖下去好好审审。本宫倒想看看,她们在密谋些什么?”
“你敢?”
江洛栖伸手从腰间,拿出皇上赏赐的免死金牌道:“皇上御赐金牌在此,看你们谁敢?”
一众宫女太监们见了,赶紧俯身跪在地上。
王汐月见状,瞬间变得脸色煞白。
只听她激动说道:“你……怎么可能,会有免死金牌?”
江洛栖道:“太子妃,听说你们王家在朝中位高权重。难道这免死金牌,你们王家都没有吗?”
王汐月正要说话,只见太子匆匆赶来,抬手就给王汐月一个耳光。
只听他喝道:“蠢货!见到金牌还不跪下,你是想害死本太子吗?”
太子说完,立马恭敬跪在江洛栖面前。
江洛倾见状,也和王汐月赶紧跪下。
只听江洛栖道:“太子殿下,妾身有一事不明,还望太子殿下能为妾身解惑。”
东风彦道:“煜王妃请讲。”
江洛栖:“请问我北秋国的律法,可有哪一条,妹妹不可以看望姐姐?”
东风彦道:“没有,父皇一向主张兄友弟恭。所以姐妹之间有来有往,也实属正常。”
江洛栖道:“那妾身作为王妃,进宫看望作为侧妃的姐姐,算不算结党营派?”
东风彦道:“当然不算,煜王妃深得父皇赏识,自然不是那愚昧之人。”
“可是太子妃,说我们姐妹二人结党营派。要将我姐妹二人打入大牢,大刑伺候。太子殿下认为,这事咱们要不要去找父皇评评理?”
太子听了赶紧道:“煜王妃,本宫认为,父皇身体刚刚有些好转,些许小事,不必打扰父皇休息。”
江洛栖想了想道:“妾身觉得,太子殿下说得有理。可是我姐妹二人,平白无辜受此冤枉。”
“这若是传了出去,世人定觉得我江家人微言轻,谁都可以拿捏。哎,也不知道我那夫君会怎么想。”
刚说到此处,只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江洛栖回头,只见东风煜朝自己走了过来。
只听她惊讶问道:“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东风煜道:“本王自然是担心王妃,所以就跟过来看看。”
只听王汐月怒道:“毓王,你不经通报,擅自进入东宫。你这是藐视皇上,还看不起太子殿下?”
东风煜道:“皇嫂,你可真是冤枉我了。臣弟本是来接王妃,可进入东宫后人也不见一个。”
“臣弟正纳闷,这偌大的东宫人都到哪去了。谁知进来一看,才发现原来都跪在这里呀?”
江洛栖听了,赶紧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干嘛一首跪着呢?”
江洛倾小声提醒:“你没让大家起来,当然都得跪着了。”
“哦!”
江洛栖恍然大悟,赶紧把免死金牌收了起来。
众人起来后,太子向东风煜道:“七弟,今日太子妃与毓王妃有些误会。还望七弟,莫往心里去。”
东风煜道:“太子说哪里话?你有我兄弟,何须如此见外?不过臣弟这人有个癖好,就是护妻的紧。”
“若是有人,胆敢动臣弟的王妃。臣弟定倾其一生,让他不得好过。”
太子听了,转头厉声向王汐月道:“太子妃,你既然冤枉了煜王妃,为何还不赶紧向她道歉?”
“难道你是想离简,我兄弟的感情不成?”
江洛栖道:“太子殿下,这被冤枉的,可不止妾身一人。妾身有王爷护着,倒不打紧。”
“只是妾身的姐姐,身为太子侧妃。若是今日之事不给个说法,以后这东宫的下人,更是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王汐月听了怒斥:“一介商户之女,难不成还想让我堂堂太子妃,给你们赔礼道歉?”
东风煜道:“太子妃慎言,江家三姐妹,可都是父皇赐婚与我兄弟三人。就算是商户之女,难道做了本王的王妃,还要低你一等不成?”
东风煜对江洛栖道:“王妃,先随本王回府。今日之事,本王定会向父皇言明。是非公断,父皇自有定夺。”
太子见状,赶紧将二人拦下。
只见他向东风煜陪笑道:“七弟,你我兄弟一场,难道还因为这无知妇人,伤了和气不成?”
“请毓王妃和侧妃放心,本宫今日,一定会为你二人做主。”
王汐月听了不服气道:“太子,你怕他们做什么?你可是我北秋国未来的主君。”
太子听了正要发怒,只听一个奸细的声音道:“太子妃,皇上如今龙体己有好转,您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众人听了闻声望去。
见来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高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