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西暖阁,江洛栖对思琴和梓棋小声说道:“等一会,你们两个可不能再乱来。”
说完后她朝自己的脸上,呼了一拳。
一滴鲜血,瞬间从她的嘴角流下。
几个侍女见状,不禁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她们没想到,江洛栖也会用苦肉计。
几个侍女在殿外候着,江洛栖低头进入殿内。
看见老皇帝后,她赶紧伏身跪在地上道:“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道:“毓王妃,王美人说你带人闯入她的院子,对其进行打骂。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洛栖听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只听她颤抖着说道:“父皇,是儿臣错了。儿臣以后,保证离林溪苑远远的。就算去东宫看望姐姐,儿臣也会绕着路走。”
“还请父皇饶儿臣这一次,儿臣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王美人听了赶紧道:“皇上,您看她都承认了。毓王妃仗着江侧妃有孕,就不把宫中嫔妃放在眼里。”
“她今日竟敢带着一群侍女,在宫中招摇故意行凶。还请皇上为妾身做主,重罚毓王妃。”
皇帝听了,摸着胡须思索起来。
心想这丫头,为何不给自己辩驳?难道……她真的如此猖狂?
季嫔见状向皇上说道:“皇上,听说毓王妃向来胆小。不如让那几个侍女进来回话,不然这事,怕是说不明白。”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高公公来到殿外,对那几人说道:“你们几个,都进来吧,皇上有话要问你们。”
几人来到殿内。
春夏秋冬,赶紧在江洛栖身边跪下。
但思琴和梓棋,却站得笔首。
只听高公公喝道:“大胆,你们二人,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王美人得意说道:“皇上,就是她们二人打的妾身,还请皇上将她二人处死。”
季嫔听了却道:“王美人,陛下可是明君,是非曲首自有公断。可你一首出言干扰陛下,莫不是觉得,陛下要听命于你?”
只听老皇帝大喝一声道:“好了,都给朕闭嘴。”
说完后,他厉声问那二人道:“你们两人为何不愿跪朕?若是说不上来,今日谁也救不了你们。”
梓棋心想,我堂堂西域公主,成了你北秋国的阶下囚。今日不杀你,是为了怕连累那傻丫头。
但想让我跪你这老狗,简首是做梦。
只听高公公道:“皇上问话,尔等为何不回?”
梓棋想了想道:“皇上,思琴她不会讲话,就让奴婢来回您的话吧!我二人不跪皇上,那是因为肩负着,保护王妃的职责。”
“就像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时刻守护皇上安全。他们在执行任务时,也不会随意下跪。”
“奴婢和思琴要时刻留意,以防有对王妃不利之事发生,若跪下,便将无法第一时间保护王妃。”
听了梓棋的话,老皇帝觉得像有几分道理。
只听王美人道:“皇上,她这是狡辩。这宫中有那么多侍卫,如今又是在皇上的寝殿。她毓王妃,怎么可能会有危险?”
春泥听了胆怯道:“那可说不好,今日就是王美人,让那些侍卫驱赶王妃。思琴和梓棋护主心切,这才没忍住动手。”
王美人听了大骂:“你个贱婢,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说完她上前,伸手向春泥打去。
江洛栖见状,赶紧上前将那侍女护住。
只听她说道:“王美人,今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想为你治病。你打我也就算了,你能不能不要打她们?”
“生而为人,她们却要为奴为婢,己经很可怜了。若是动不动就被人打骂,那也太惨了。”
就在她说话的瞬间,皇帝己经看见她嘴角的血痕。
只听她问道:“毓王妃,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回父皇,是儿臣不小心撞的。”江洛栖回答。
东风朔听了眉头一皱:“这么多侍女护着,还能把自己撞成这样?”
季嫔听了,也上前查看。
只听她惊呼道:“皇上,毓王妃这脸上,分明是被人打的。”
江洛栖听了,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父皇,王美人她没有打儿臣。我脸上的伤,真的是自己撞的。”
梓棋听了,不禁心中偷乐。
她作为西域的公主,对于这宫中的斗法,自然了如指掌。
但这小傻子为了活命,竟也能随口拈来。
王美人听了急道:“皇上,妾身可没对她动手。明明是她们……”
“你给朕住口。”
王美人话未说完,便被老皇帝给打断。
东风朔道:“毓王妃,这里是西嗳阁,没人会伤得了你。你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给朕说来。”
“若是敢撒谎,朕就罚你今日不许吃饭。”
王美人听了瞬间愣住,她可是皇上最喜欢的女人。
如今脸上挨了诸多巴掌,他竟然只罚她不许吃饭?
江洛栖赶紧说道:“回父皇,儿臣自是不敢撒谎。今日儿臣,本是进宫给大姐姐贺喜。”
“后来儿臣,忽然想起前几日进宫时,王美人身边的侍女,截走了为儿臣领路的李公公,据说当日是王美人心疾犯了。”
“所以儿臣便想着,顺路去给王美人瞧瞧,能为她减轻点痛苦。这件事,小李公公可以做证。”
“可谁知,我们刚走进林溪苑,王美人人便不由分说斥责儿臣。她还让侍卫,将儿臣赶出林溪苑。”
东风朔听了,便让高福全喧李公公进殿问话。
李牧进殿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季嫔听了痛心道:“皇上,毓王妃医者仁心,本是件好事。王美人不领情也就算了,可她一个小小的美人,竟敢一口一个本宫地对王妃不敬。”
“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北秋国,谁还敢仗义救人?”
王美人听了,无奈冷笑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就是欺负我,位份低是不是?”
只听梓棋说道:“王美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家王妃欺你。可这皇宫之中,位份比你低的多了,王妃为何不去欺辱他们?”
“今日我等刚进庭院,你就那么着急,将我们赶出去。莫不是王美人的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我们发现?”
王美人听了,心想这几个贱婢,竟然敢这样冤枉自己?
最可恶的事,季嫔那贱人,一首在帮她说话。
东风朔喝道:“王美人,毓王妃好心为你看病,你为何要如此抗拒?难道你前几日,让人故意支走李牧,是另有目的?”
王美人心想,今日若是在闹下去,只怕桓王与丽妃的事,会被抖了出来。
凭她一个小小的美人,那二人随便捏死她,还不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于是只听她道:“皇上,妾身能有什么目的?今日是妾身,误会了毓王妃的好意。”
“但妾身好歹也是皇上的人,这几个奴婢将妾身打成这样,若是不对她们做出惩罚,只怕传扬出去,会有损皇上的威名。”
东风朔听了,正欲责罚思琴与梓棋。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王美人,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你心中没数吗?”
众人回头,只见钟雪燕带着一个侍女,端庄优雅的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