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王汐月,己吓得脸色惨白。
心想她若是去了太庙,那太子府,就胜她江洛倾一家独大。
若是让她生下孩子,那自己这太子妃之位,只怕得换人了。”
于是她连连磕头求饶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儿臣身体欠佳,不能去太庙祈福啊父皇。”
季贵嫔道:“太子妃身体欠佳,更要去太庙祈福了。相信东方家的祖先,定会保佑太子妃,身体康健。”
东风朔冷哼一声,几名侍卫上前,将王汐月架了出去。
李苒见此情景,心中无比惶恐。
眼现这老皇帝,为了毓王妃,竟把太子妃给禁足在太庙。
李太傅此时,亦是无比难安。
东风朔看向江洛栖,语气缓和了些:“毓王妃,朕知道你的身世。你也莫要过于担心,你为朕治病有功,这比起学那琴棋书画强过百倍。”
季贵嫔也笑着说道:“是呀皇上,都说这女子无才便是德。毓王妃虽说,学识不如两个姐姐,但这一手医术,定能为百姓造福。”
江洛栖听了赶紧下拜道:“父皇放心,儿臣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儿臣。儿臣只希望父皇,能为毓王和李小姐赐婚。”
“王爷开心,儿臣自然也能顺心。”
东风煜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对江洛栖的执着,有些不解。
李太傅见状,忙拉着李苒跪下道:“皇上,小女不懂事冲撞了毓王妃,还望皇上开恩。”
“不过今日依臣之见,小女与毓王并无缘分。所以赐婚之事,不如就此作罢!”
“小女从小刁蛮任性,哪里比得过毓王妃的贤良?臣觉得毓王和毓王妃,就是天生的一对佳人,旁人绝不可替代。”
东风朔摆了摆手:“赐婚之事暂且不谈,但李苒至毓王妃落水一事,你得给朕一个交代。”
李太傅听了,额头冷汗首下。
他忙不迭磕头道:“皇上,小女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臣回去定当严加管教。臣愿自罚俸禄一年,为毓王妃赔罪。”
李苒也吓得颤声道:“皇上,臣女知错了,求皇上饶过臣女这一回。”
东风朔道:“今日受伤害的,是毓王妃。若你能求得她的原谅,朕便不再追究。”
李太傅听了,赶紧对李苒说道:“你个逆女,还不赶紧向毓王妃赔罪?”
李苒听了,起身给江洛栖跪下道:“栖姐姐,今日是苒苒错了。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苒苒计较。”
江洛栖见这人,嘴上道着歉,可满脸都写着不服气。
于是她伸手,将李苒拉起来柔声说道:“苒苒说这是哪里话,今日我本有意,成全你与王爷。可她不愿意,我这也没法子。”
“不过苒苒,本王妃不喜欢比我大的女子,叫我姐姐。你这样一叫,都显得我老了许多。你下次若是再犯,我可要打你哟。”
看见她嘻笑的样子,李苒有些愣住。
江洛栖侧身,向东风朔调皮问道:“父皇觉得……儿臣可以吗?”
东风朔道:“当然,你可是堂堂毓王妃。遇见不守礼的女子,哪怕她是世家小姐,你也可以教教她规矩。”
东风煜听了,才知道自己的这个王妃,在父皇的心中,竟有如此份量。
老皇帝,扫视了一眼众人道:“太傅,朕知你一向忠心,毓王妃既不怪罪,此次便从轻发落。”
“李苒回去禁足三月,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下次,可莫要再欺辱朕的栖儿。否则,朕绝不轻饶。”
李太傅和李苒赶忙谢恩,然后匆匆退下。
江洛栖在一旁看着,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心想促成毓王和李苒,然后好让自己,恢复自由自身。
可如今这局面,眼看是无力回天了。
看着她一脸失望的样子,皇帝哈哈笑道:“栖儿今日受惊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东风煜听了,赶紧伸手去扶江洛栖。
可江洛栖此时,却不想再看到此人。
只见她把手伸回,依然一动不动跪在地上。
东风煜急道:“王妃,父皇累了,咱们先回王府吧,别打扰了父皇休息。”
东风朔却道:“定是你这小子,冷落了朕的栖儿。栖儿说说,要朕怎么给你出气?”
江洛栖道:“父皇多虑了,儿臣只是想留在宫中,为父皇好好治病。”
东风煜心想,这小傻子,如今竟然连家都不想回,本王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季贵嫔见状笑道:“毓王妃,不如你就替皇上把个平安脉。皇上几日才施针一次,到时候你再进宫也来得及。”
可江洛栖此时,只想一个人静静。
为了获得自由,今天她使了浑身解数。可如今计划失败,她需要好好调整一下心情。
东风朔点头道:“栖儿想住进宫里,也不是不行。朕就将广陵宫赐与你,那里离西暖阁较近,也方便你为朕政治。”
“以后,那臭小子若欺负你,你就住进宫来不要理他。”
江洛栖听了,瞬间眼前一亮。
只见她,快速爬到东方朔的脚下,抱着皇帝的腿撒娇道:“父皇,您对儿臣真好。以后儿臣,定好好孝顺您。”
见她开心得一脸傻笑,季贵嫔也乐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们两人的性命,似乎被绑在了一起。
只要江洛栖有事,她就会忍不住为她说话。
当然,只要有了好处,江洛栖也会往季贵嫔身上揽。
两人从不互通,但却又如此默契。在这吃人的深宫当中,她们如同挚友,永远都守望相助。
可此时的东风煜,心里不乐意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做了他二十几年的父亲。
但从来没见他,如此宠爱哪一个皇子,甚至公主。
可今天,他竟然把自己,变成了儿媳的娘家人。
东风煜有些郁闷,他眼睁睁看着高公公,带着自己的王妃去看院子。
无奈,他也只能默默的跟了上去。
沉浸在喜悦中的江洛栖,她并不知道,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在去往广陵宫的路上,只见一乘华丽的辇轿,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缓缓从对面而来。
只见那辇轿装饰精美,锦缎垂落,尽显皇家奢华。
一女子半倚在辇轿之中,凤冠霞帔,面若桃花,眼神流转间满是妩媚。
宫女太监们见状,赶紧跪在两旁行礼。
见东风煜躬身行礼,江洛栖也恭敬地对着辇轿,福身一礼。
当辇轿渐渐停下,江洛栖却发现上面的女子,似乎有些眼熟。
只听那女子慵懒地说道:“毓王,你身边的这位,就是毓王妃吧?”
东风煜点头应道:“是。”
只听那女人说道:“毓王妃,我们似乎在哪里见过?”
江洛栖觉得亦是如此。
但她看那女子,除了漂亮,眼神中却多了几丝复杂的情绪。
她知道这宫中女子,为了争宠心思各异。于是说道:“娘娘怕是记错了吧?妾身进宫,总共也没几次。”
“妾身可不记得,何时见过像娘娘这般,美貌的女子。”
女人听了娇笑道:“辛许,毓王妃跟那人,只是长得相似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当女子的轿辇,从几人身边而去。
江洛栖忽然一愣,心想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与桓王通奸的那位吧?
对,江洛栖想起她那双眼睛,那日在梧桐苑,她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