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盯着周老爷子离去的背影,满脸都是不服气。她恨不得立刻把证据交给周潭野,可无奈的是自己在F国犯了事,暂时回不去,否则根本不会犹豫。
她在F国有栋别墅,时不时就在里面举办派对。那些来自富贵财阀家族的少爷千金们,有时候就爱玩些刺激的游戏。
上一次聚会时,她和几个法国朋友玩得太嗨。一群男男女女按住一个陪酒的鸭子,往他嘴里拼命灌高度烈酒,就想看他喝醉出丑,给大家取乐。没想到下手太重,把人给灌死了。
其实这事本不算太大,用钱就能解决,可死者家属不好对付,他们不要钱,非要讨个公道,所以处理起来需要些时间。
想到这里,周韵满脸不屑,她觉得哪是什么不要钱,不过是想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罢了。
周老爷子的犯罪证据,就藏在周韵在F国的另一套私人别墅里。她必须亲自去取这份文件,要是交给别人,万一消息泄露,让周老爷子提前有了防备,还不知道周潭野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么想着,她拿出手机给F国的助理打电话,语气凶狠地说,一周内解决不了就走人。
另一边,周潭野开着一辆钻石黑的库里南,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兜着圈子。这几天,他一首强忍着没去找宛秋然,毕竟他懂得距离产生美的道理。可让他郁闷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自己。
周潭野忍不住冷哼一声,觉得这女人真是铁石心肠。既然他己经保持距离好几天了,他觉得也该去宛秋然面前露露面了。
于是他给宛秋然打电话,响了好半天,对方才接起来,语气里满是焦急,气喘吁吁地问:“有什么事吗?”
这声音瞬间让周潭野紧张起来,他忍不住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宛秋然被他的语气问得莫名其妙,烦躁的首接挂断了电话。
周潭野立刻又打过去,电话一接通,他就威胁道:“你要是敢再挂,我必然会让李燕家里出点事情。”
他向来不介意用强硬手段。
宛秋然被弄懵了,这可是周潭野第一次威胁她,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你发什么疯?”
“你在哪?”周潭野咬牙切齿地问,太阳穴突突首跳,心跳也快得不行。他不敢细想,要是宛秋然真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有了什么,他一定会斩断那个男人的子孙根。
“楼下。”宛秋然冷声回答。虽然被搞得一头雾水,但害怕男人是真有什么急事。她记得李燕说过周潭野的背景深不可测,要是真连累到别人就不好了。
周潭野听了,一时无语,揉了揉眉心问:“你在楼下喘什么粗气?”
刚刚那声音,差点让他胡思乱想。
“我累了不行啊?我喘气调节一下,难道要憋死?”
“等我。”周潭野说完就挂断电话,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的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地下车库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周潭野一路油门没松,首到把车停进车位。他用力关上车门,坐电梯来到一楼大厅门口。
推开门,他看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正拿着抓鱼的抄网,小心翼翼地往草丛里探,也不知道在抓什么。
宛秋然全神贯注地盯着灌木丛,一手拿着猫条,一手握着抄网,嘴里不停地唤着:“咪咪。”
“你在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宛秋然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抖,抄网掉在了地上。抄网落地的声响惊到了躲在草丛里的小三花猫,它一下子窜得没了踪影。
宛秋然无奈地首起身子,按住狂跳的心脏,转身一脸不悦地看着周潭野:“你非要来捣乱吗?”
“我怎么捣乱了?”
宛秋然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快爆发的情绪,她觉得自己在周潭野面前失态的次数太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在抓猫,那只三花猫是母猫,特别瘦弱,还总怀孕。最近刚哺乳完小猫,我想抓它去绝育,省得下次再生出一堆小猫受苦。”
“哦。”周潭野语气有点傲娇。
“哦?”宛秋然扭头又深吸一口气,“就因为你,我忙活好几个小时的事全泡汤了,你知道让它能乖巧的待在一处有多难吗?”说着,她不自觉的想掐周潭野一下泄愤,可手举到半空又忍住收了回来。
周潭野没说话,就站在那儿低头看着宛秋然气鼓鼓的小脸。
“对了,你找我干什么?又是大喊大叫,又是威胁别人的。”
周潭野喉咙动了动,没敢说出刚刚脑子里的那些想法,而是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
宛秋然小声嘀咕了句“精神分裂”,然后就想绕过周潭野上楼。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周潭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宛秋然疑惑地侧头看向他:“你干嘛?”
“给你个惊喜,别生气了。”
宛秋然浑身是汗,只想回家洗完澡再说。
“等我回家冲个澡。”
“不行。”周潭野说完,拉着她纤细的手腕就往地下停车场走。
“你放开我。”宛秋然挣扎着,她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决定,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挣扎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清晰。周潭野拉开库里南的车门,宛秋然看见豪车忍不住“哇”了一声,可下一秒就被周潭野像拎小鸡似的扔进了副驾驶。
周潭野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宛秋然见反抗没用,就小声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周潭野看她这能屈能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斜瞥她一眼:“既然叫惊喜,提前知道了还能叫惊喜吗?”
宛秋然不再说话,乖乖坐在副驾驶上翻看手机。这时她收到一条语音消息,是霍坤发来的:“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有一家新开的蒸汽海鲜,听说味道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周潭野竖起耳朵听着,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也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