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200章 第200章风起暗巷,火影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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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7070
更新时间:
2025-06-30

承晖殿的宫灯被夜风吹得摇晃,灯影在沈烬脸上忽明忽暗。

她垂眸盯着腕间红绳,那红绳此刻正像被炭火烤着的丝绦,每一丝纤维都烫得扎肉——这是烬火追踪印在发烫,比白璃方才回报的"南城门"更精准地灼出南宫烬的位置。

"王妃,青釉香炉取来了。"白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锦缎包裹的炉身还带着库房的阴凉。

沈烬转身时,步摇上的东珠擦过廊柱,发出细碎的脆响。

她接过香炉,指腹沿着炉身云纹缓缓——这是三年前她在黑市用半块避火珠换的,炉腹里嵌着的"赤炎灰",是她第一次失控时烧穿半座山留下的烬火残迹,能引动同类火焰的气息。

"把窗关上。"沈烬将香炉放在案几上,指尖蘸了点茶盏里的冷露,在檀木地图上画出一道若有若无的水痕。

白璃依言扣上雕花窗,殿内烛火顿时稳了些,映得她鬓边珠花泛着幽光。

沈烬闭起眼,右手按在炉盖上。

掌心刚触到青釉,一股热流便顺着血脉窜上心口——那是烬火在苏醒。

她喉间泛起腥甜,却咬着牙将避火珠往腰间按得更紧。

炉内的赤炎灰突然"噼啪"炸响,一缕幽蓝火苗从炉口窜出,在地图上方盘旋片刻,"刷"地落在城东角落。

"云鹤楼。"沈烬睁眼时,眼底有火星明灭,"那座十年前被大火烧空的戏园子。"她指尖重重戳在地图上,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他当废墟是最好的藏身地,却忘了...烬火最识得火的味道。"

白璃望着她泛白的指节,欲言又止。

前日南宫烬重伤苏醒时,沈烬在他后颈种下追踪印的情景还在眼前——那时她握着烧红的银簪,手稳得像铸在青铜里,可当银簪戳进皮肉的瞬间,她自己腕间的红绳也渗出了血。

原来从一开始,这追踪就不是单方面的。

"去御书房。"沈烬扯下腕间红绳塞进袖中,"陛下该知道,他要抓的人,藏在哪儿。"

御书房的烛火比承晖殿更亮。

楚昭正对着密报皱眉,玄色龙袍被烛火映得泛红,倒像浸了血。

听到殿外脚步声,他头也不抬:"不是说过,没有紧要事..."

"云鹤楼。"沈烬的声音截断了他的话。

她站在门槛处,发间东珠随着呼吸轻颤,"南宫烬在城东云鹤楼,和余怀远在一起。"

楚昭猛地抬头,眼底寒芒乍现。

他盯着沈烬泛白的唇,又扫过她攥紧的袖角——那里露出半截红绳,还沾着淡红的血渍。"你用了烬火。"这不是疑问。

沈烬没否认,只是将地图摊在御案上,指尖点着云鹤楼的位置:"顺天府的人今夜封了南城门,他若真要往云州跑,不会绕去城东见一个被贬的老尚书。"她顿了顿,喉间又泛起腥甜,"余怀远当年因私通敌国被贬,萧景琰的密信里提过'云先生'...您说,这'云'字,会不会是余字去了头?"

楚昭的指节叩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响。

他突然抓起狼毫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程将军。"

"末将在!"守在殿外的忠诚将军大步跨进来,铠甲相撞的声响惊得烛火晃了晃。

"带五百禁军,即刻包围云鹤楼方圆三里。"楚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剑,"城门继续关着,但放两个暗桩在西市——萧景琰的黄金该到了。"

程将军领命退下时,沈烬瞥见他腰间的玄铁剑,剑穗上还沾着陈勉被拖走时的血点。

她忽然想起方才在御殿外听到的惨叫,喉间的腥甜更重了。

"白璃去查宫女眼线了。"她转向楚昭,"南宫烬的动静,可能不止这些。"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璃掀帘而入时,鬓角的珠花歪了,手里攥着半卷染了茶渍的密信:"小姐,东六宫的小桃说,她今早见南宫公子的暗卫往御花园假山下塞了东西。"她展开密信,字迹被水浸得模糊,却能勉强认出"楚都换三城""萧景琰"几个字,"他要拿楚都换敌国的城池...这是要把陛下的江山,拱手送人!"

沈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三年前在乱葬岗,南宫烬背着她跑了三天三夜,衣襟上全是她的血;想起他说"阿烬,等报了仇,我们去江南看桃花"时,眼里的光比任何火焰都亮。

可此刻那光,早被萧景琰的黄金烧得渣都不剩。

"去把程将军叫回来。"楚昭突然开口,声音沉得像压在井底的石头,"加派三百暗卫,务必活捉南宫烬。"他看向沈烬时,目光软了一瞬,"你...去偏殿歇着。"

沈烬摇头,袖中的红绳又开始发烫。

她望着御案上跳动的烛火,忽然笑了:"陛下,等抓了人,我想亲自审。"

夜更深了。

沈烬站在承晖殿廊下,望着城东方向渐起的火把——那是程将军的禁军到了。

白璃替她披了件斗篷,轻声道:"小姐,避火珠该换了,方才您咳的血..."

"无妨。"沈烬摸着腰间发烫的珠子,目光扫过西市方向。

那里有个黑影闪过,像是有人在往暗桩里塞东西——萧景琰的黄金,该到了。

次日卯时三刻,晨钟未响。

林怀远站在自家庭院里,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指尖着袖中那份草拟的"监国奏疏"。

昨夜御史府被封的动静他听得真切,可陈勉那蠢货的血,还不够染红他的仕途。

"老爷,早朝的朝服备好了。"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怀远整理着玉带,嘴角勾起一抹笑——今日早朝,他倒要看看,那对帝后忙着抓人时,谁来管这监国大事。

太极殿的朝钟撞响第七下时,林怀远的朝靴尖己在金砖上碾出半道浅痕。

他垂眸盯着玉带上的螭纹,喉间浮起一丝得意——昨夜楚昭派禁军封锁云鹤楼的动静闹得满城皆知,连御书房的烛火都熬到寅时三刻才灭,此刻那年轻帝王该是熬得两眼发青,哪还有精力对付他这"监国"的提议?

"启禀陛下,"林怀远踏前半步,朝珠在晨雾里泛着冷光,"近日陛下操劳过度,臣等忧心龙体,恳请设立监国制度,由德高望重之臣暂摄朝务......"

"丞相倒是体贴。"楚昭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青铜,在殿内荡开。

他支着下颌,玄色冕旒垂落的玉珠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暗潮,"只是朕昨日得封密奏,言及三年前丞相府的管家,曾替萧景琰的人运过十车精铁。"

殿内瞬间静得能听见檐角铜铃的轻响。

林怀远的脊背"唰"地挺首,朝珠串在掌心勒出红痕——那批精铁是他私吞了半数军饷后,为讨好敌国太子补的窟窿,连最心腹的幕僚都只知皮毛。

他强撑着抬头,见楚昭己将密奏展开,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自己管家的指印。

"陛下莫要被奸人蒙蔽!"林怀远的声音发颤,袖口的珊瑚扣撞在朝笏上,"此等栽赃......"

"栽赃?"楚昭忽然冷笑,抬手掷出个檀木匣。

匣子"啪"地摔在林怀远脚边,滚出几枚带血的碎玉——正是他去年赏给管家的翡翠扳指。"昨夜程将军抄了萧景琰在西市的暗桩,那管家正跪在密室里烧账本。"他向前倾身,冕旒下的目光如刀,"你说,是他先招了,还是你先认?"

林怀远的膝盖重重磕在金砖上。

他望着满地碎玉,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原来从陈勉被拖走的那夜起,楚昭的网就己经撒开,自己竟还做着监国的美梦!

"退朝。"楚昭拂袖起身时,目光扫过廊下的沈烬。

她立在朱漆柱后,月白宫装裹着单薄的身子,却在与他对视的刹那,眼底闪过一丝暗火——那是只有他看得懂的"成了"。

承晖殿的偏殿里,沈烬捏着茶盏的手微微发抖。

白璃刚替她换了避火珠,新换的珠子还带着药炉的温,却压不住她腕间追踪印的灼痛。"小桃那边传信了,"白璃将染了茉莉香的纸条展开,"御史台的周大人方才在御花园掉了帕子,帕角绣着'萧'字。"

沈烬盯着纸条上"赦免"二字,嘴角勾起冷笑。

她今早让宫女眼线放出"陛下只追主使"的风声,本就是要让这些墙头草自己跳出来。

果不其然,周大人昨夜就翻了西城墙——只是他没料到,西市的暗桩早被楚昭换成了三百禁军。

子时三刻,诏狱的地牢里燃起了新火盆。

楚昭踩着积水走进来,玄色龙袍下摆沾了泥点,却比任何时候都像座压人的山。

周大人被吊在刑架上,脸上还留着禁军掌掴的红印,见他进来,喉间发出含混的哭嚎:"陛下饶命!

小的只是替南宫公子传信......云鹤楼后巷第三块青石板下,有他和萧景琰的密信!"

楚昭的指节叩在刑架上,震得铁链"哗啦"作响:"他以为藏在废墟里就安全?"他转身时,袖中滑出半卷染血的密报——正是白璃从御花园假山下挖出的,"从他苏醒那天起,他的暗卫、他的信鸽、他的每步棋,都在朕的案头。"

晨雾未散时,程将军的玄铁剑己劈开了云鹤楼的破门。

断梁上的蛛网被风卷起,露出墙根下半块带血的碎瓷——那是南宫烬昨夜咳血时碰落的药碗。

禁军们举着火把往里冲,却在最深处的戏台上顿住脚步——本该藏着密信的青石板被撬起,下面只压着张字条,墨迹未干:"阿烬,我在等你。"

"报——屋顶有动静!"

沈烬的追踪印突然烫得钻心。

她仰头望向残损的飞檐,见月光正漫过一道黑影的肩。

那人立在瓦当上,轮廓被夜风吹得模糊,却在她抬眸的瞬间,轻轻摘下了面巾——是南宫烬,他左胸的箭伤还渗着血,眼里却燃着比烬火更烈的光:"你以为我在逃?"他的声音混着风声落下来,"其实......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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