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217章 第217章邪火初燃,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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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6634
更新时间:
2025-07-07

晨曦顺着宫墙裂隙淌进废墟时,沈烬正弯腰替南宫烬理了理被烧得焦黑的袖口。

灰烬混着晨露落在她手背上,她却觉出不对——鼻尖那缕若有若无的甜腥,不似烟火气。

"阿昭。"她抬眼,睫毛上还沾着星子似的碎瓦灰,"你闻。"

楚昭本在查看断梁下残留的焦木,闻言垂眸嗅了嗅风里的气息。

玄色龙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半块玉珏,与沈烬腕间红绳上的玉渣在光下相映:"迷魂香。"他指尖轻轻叩了叩焦木,"残香混在烟火气里,该是今早才散进来的。"

沈烬的指甲下意识掐进掌心。

前世沈家灭门夜,她躲在梁上时,也闻过这种甜腥——当时父亲的血溅在她脸上,而梁下刺客的袖中,就飘着同样的味道。

"王妃!"赵原从残殿里踉跄跑来,怀里的布包还鼓鼓囊囊塞着玉渣,"我查着了!

这半月城东南茶楼总聚着人听书,那书生讲的不是忠孝节义,是'王权如枷,礼教吃骨'!"他抹了把汗,袖中纸页被攥出褶皱,"今早有个卖炊饼的老丈说,听了那书,夜里总梦见自己举着火把烧县衙。"

沈烬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她想起三日前宫宴上,有个宫女突然持刀要刺楚昭,被制住时眼神空洞得像傀儡——原来不是疯癫,是被迷魂香控了心智。

"邪道余孽。"楚昭的指节抵着下颌,眼底寒芒渐起,"前朝覆灭时,有批术士逃去了南疆,专研蛊惑人心的邪术。"他转身看向沈烬,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灰烬,"昨夜我让暗卫查了,那茶楼老板半月前突然暴富,账册里有南疆的珊瑚珠。"

沈烬攥住他的手腕,烬火在掌心若隐若现:"我去会会这个书生。"

楚昭的眉峰一挑,刚要开口,却见她腕间红绳随着动作晃了晃——赵原用玉渣串的红绳,此刻正泛着暖玉似的光。

他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危险"二字,只将自己的玉珏塞进她掌心:"戴着,迷魂香对玉质有反应。"

日头西斜时,沈烬换了身青布裙,斗笠压得低低的。

楚昭的玉珏贴着她心口,凉意渗进血脉,倒让烬火也安分了些。

她穿过熙攘的市集,远远便听见茶楼二层传来喧嚣——

"各位乡邻!"一道清亮的男声穿透人声,"你们年年交粮,可灾年时官府开的粥棚里,米掺了一半沙!

你们供子女读书,可那秀才中举后,连当年借米的老邻居都不认!"

沈烬的脚步顿在茶楼门口。

她看见二楼栏杆边立着个青衫书生,腰间挂着个青铜小铃,说话时手指轻敲栏杆,那铃便随着话音轻响——是迷魂香的引子。

楼下百姓眼睛发亮,有个挑夫把扁担往地上一杵:"说得对!

老子上个月被地保多收了三斗粮,找他理论反被打!"

"那是因为这世道的规矩,本就是给百姓上的枷锁!"书生突然提高声音,青铜铃"叮"地一声,"要我说,烧了官府的账册,拆了孔庙的牌匾,让天下人都活个痛快!"

人群里爆发出喝彩。

沈烬看见卖菜的老妇把菜筐往地上一扔,喊着"烧了好";卖糖葫芦的少年攥着糖葫芦,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她的手心开始发烫,烬火在皮肤下翻涌——若再让这书生说下去,今夜怕是要出人命。

她压了压斗笠,混进人群。

茶楼的木楼梯被踩得吱呀响,她扶着栏杆往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弦上。

二楼的茶桌间挤得水泄不通,她贴着墙根挪到柱子后面,抬眼正看见那书生的侧脸——眉骨很高,左眼角有颗红痣,说话时嘴角总带着两分笑,像在看一场即将开演的好戏。

青铜铃又响了。

沈烬摸了摸心口的玉珏,凉意突然变得尖锐——这是玉在示警。

她的手指慢慢蜷起,袖中的烬火开始凝聚,斗笠边缘垂下的流苏轻轻晃动,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火。

那书生还在说:"各位,今夜子时,咱们就去——"

沈烬挤开两个喊得面红耳赤的百姓,离他只剩三步。

茶盏相撞的脆响里,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在战鼓上。

沈烬的指尖刚触到袖中瓷瓶,青铜铃的震颤便顺着空气钻进她骨髓。

那铃声像根细针,正往她太阳穴里扎——是迷魂香的引子在加速催发。

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却在触及瓶颈的刹那骤然稳了。

这是南宫烬用百种草药淬了七日的破妄散,专门破南疆蛊术,此刻不撒,等书生喊出"去"字的下一句,怕是要出十条人命。

茶盏相撞的脆响里,她捏碎瓷瓶。

浅金色药粉混着茶香腾起,像团被揉碎的阳光。

前排挑夫的眼睛最先清明,举到半空的扁担"当啷"砸在楼板上:"我这是...怎么了?"卖菜老妇猛地捂住嘴,菜筐里的青菜滚了满地:"方才我竟想烧衙门?

造孽啊!"

蛊惑书生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望着突然安静的人群,左眼角的红痣因惊怒而涨得发紫。

青铜铃被他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何方妖孽坏我好事!"话音未落,二楼雅间的门"轰"地撞开,三道黑影如夜枭扑下——玄色劲装,面覆鬼面,腰间悬着带血的短刃,正是楚昭说的邪道护法。

沈烬旋身避开第一柄短刀,袖中烬火"腾"地窜起半尺。

赤金色火焰裹着她的手腕,像条活物般舔向刺客面门。

那刺客慌忙后仰,鬼面被灼出焦痕,发出刺啦声响。

她却没乘胜追击,只将火焰凝成屏障护在身侧——楚昭要活口,她便留活口。

"王妃小心!"楼下传来赵原的惊呼。

沈烬眼角余光瞥见第三道刀光从斜刺里劈来,她不闪不避,反手扣住刺客手腕往怀里一带。

烬火顺着肌肤爬上那人手臂,在他肩颈处灼出个焦黑的火印——不致命,却能让他三日之内提不起半分内力。

蛊惑书生趁机往窗边退去。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纹着的玄色蛇形图腾,突然尖笑:"你以为破了这层蛊惑?

我家尊主的手段,可比你烧两把火厉害——"

"留着去大牢说。"沈烬甩袖收了火焰,发间银簪突然出鞘,精准钉入他脚边楼板。

木屑飞溅中,书生踉跄跪地,冷汗浸透了青衫。

她弯腰拾起他摔落的青铜铃,指尖触到铃身时,玉珏在胸口猛地一烫——铃内竟封着半片带血的指甲,是用活人怨气养的蛊引。

"带走。"她冲赵原扬了扬下巴。

赵原带着暗卫从楼下冲上来,用浸了黑狗血的绳索捆住书生。

那书生还在骂骂咧咧,可人群里的百姓早围上来,卖糖葫芦的少年红着眼眶揪住他衣襟:"你害我想烧学堂!

我爹供我读书容易么?"

月上柳梢时,沈烬回到承乾宫。

楚昭正站在廊下,玄色龙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接过她递来的青铜铃,指腹擦过铃身刻着的"玄冥"二字:"前朝邪道'玄冥教'的标记,当年专门用蛊术操控朝臣。"烛火映着他眼底暗潮,"你今日为何留那护法性命?"

"他肩颈的火印有我烬火的气息。"沈烬解开发间银簪,上面还沾着书生的血,"若背后真有尊主,定会派人来救。"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枚黑玉令牌,"这是从书生怀里搜的,刻着'玄冥',边缘有南疆特有的螺钿纹。"

楚昭接过令牌,指节在"玄冥"二字上缓缓

殿内烛火突然明灭,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当年先皇灭玄冥教时,尊主带着残部逃去南疆。

这些年朝廷以为他们销声匿迹,原来..."他抬眼看向沈烬,目光像淬了冰的剑,"他们在等一个能让天下大乱的引子。"

沈烬的手指轻轻抚过腕间红绳。

玉渣泛着暖光,与楚昭腰间玉珏遥相呼应。

她突然想起前世沈家灭门夜,父亲临死前塞给她的半块玉珏——原来不是巧合,是宿命的线,早在血火里就缠紧了。

"阿昭。"她轻声唤他,"明日让暗卫盯着大牢。

那书生既然敢提'尊主',必然留了后手。"

楚昭将令牌收进袖中,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我己让白璃带着影卫守在大牢西周。"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笃定,"无论来的是谁,我都要撕开这层迷雾。"

子时三刻,承乾宫书房的烛火忽明忽暗。

楚昭坐在案前,令牌在指节间缓缓转动。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咚——"敲得人心发紧。

而远在城郊的废弃寺庙里,断墙上的蛛网被夜风吹得轻颤。

佛龛前的蒲团上,坐着道裹着黑氅的身影。

月光透过破窗照在他脸上,竟是白日里被押入大牢的蛊惑书生!

他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底下一张苍白的脸,指尖蘸着血水在青砖上画了个玄色蛇形——

"王妃的烬火,倒比传闻中更烈些。"他低笑出声,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不过这样才有趣。

尊主说要搅乱这潭水,那便从她开始..."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昭抬眼,见暗卫首领掀帘而入,单膝跪地:"陛下,大牢传来消息——"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楚昭的指节扣住案几,目光沉如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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