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第50章 迷雾重重真相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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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烬火王妃:冷殿下你欠我一场盛世
作者:
零零零零郭
本章字数:
6572
更新时间:
2025-05-15

赵捕快的官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他扯着王画师的胳膊往巷口走,后者手腕上的银镯被拽得哐当作响。

"大人,小的真没画那妖言惑众的图!"王画师哭丧着脸,"前日里有个穿灰布衫的汉子塞给我半块碎瓷,说照着上面的纹路描几笔就能得五两银子......"

"少废话!"赵捕快甩了他个踉跄,眼角余光扫过街角茶楼的二楼。

窗棂后,沈烬垂眸拨弄茶盏,茶烟模糊了她眼底的冷光——方才秦风凑在她耳边说的话还在嗡嗡作响:"赵捕快这半月往城西破庙跑了七回,每次都和个戴斗笠的男人碰头,昨日那男人塞给他个油纸包,鼓囊囊的像银锭子。"

"王妃?"楚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换了身玄色暗纹锦袍,腰间玉牌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可是赵捕快有动静了?"

沈烬将茶盏重重一放,瓷底磕得木桌发出脆响:"他带走王画师时,右手拇指总蹭食指关节——从前在沈家,账房先生数银子数多了,也爱做这小动作。"她指尖轻轻按住后颈,那里正泛着细密的灼烧感,"昭儿,去查查城南钱庄,赵捕快的户头怕不是才露了冰山一角。"

楚昭眉峰一挑,抬手招来暗处的秦风:"带三队暗卫,分两路盯着赵捕快和那灰衣人。

若他进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烬攥紧的手背上,"只跟,莫惊。"

月上柳梢时,秦风的暗号在房梁上响起。

沈烬掀开床帐,正见楚昭将最后一块玄铁鳞片收进暗格里——那是压制她烬火的法器,每日寅时都要重新温养。

"赵捕快把王画师带去了西市的'济仁堂'。"秦风单膝跪地,"药铺后墙爬满常春藤,门闩是新换的铜制,里头亮着灯,人影晃了两回。"

"济仁堂?"沈烬指尖抵着下巴,"我前日让阿阮去抓安胎药,说是上个月换了东家。"她忽然笑了,眼尾微微上挑,"昭儿,咱们去会会这位新东家如何?"

子时三刻,济仁堂前的灯笼被风刮得摇晃。

沈烬裹着青布斗篷,鬓边别了朵褪色的绢花,跟着楚昭摇摇晃晃跨进门槛。

药香混着陈木味扑面而来,柜台后李大夫正低头拨算盘,听见动静抬眼:"两位是抓药还是瞧病?"

"抓副宁神散。"楚昭声音压得粗哑,"内子夜里总做噩梦。"

沈烬适时扶着额头咳嗽两声,袖中短刃悄悄抵在掌心。

她踉跄两步,故意撞翻墙角的药碾子。"哎哟!"她弯身去捡,余光瞥见后堂门帘掀起一道缝——赵捕快正站在里面,手里攥着半张画纸,上面的纹路竟与前日那幅"妖妃惑主图"如出一辙。

"姑娘当心。"李大夫绕过柜台来扶,沈烬顺势往他身上一靠,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如沸水般翻涌。

她心头一跳——这是烬火要失控的前兆,定是附近有什么东西刺激了能力。

"劳烦大夫。"她退开两步,"我去后院透透气。"

后院堆着几筐晒干的紫苏叶,墙角有口半人高的陶瓮。

沈烬假装被砖缝绊了下,扶住瓮沿时指尖触到一片黏腻——是未干的浆糊。

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瓮里的东西:一叠叠画纸,上面的王妃画像还带着墨香;半块碎瓷在瓮底闪着幽光,正是前日在承明殿外捡到的六瓣海棠模样;最底下压着块玉牌,刻着"墨"字,是墨云策的私印。

"姑娘在找什么?"

李大夫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烬转身时短刃己出鞘,却见对方举着盏烛台,眼眶通红:"那些画不是我要印的,是赵捕快拿我儿子的命要挟......"他喉结滚动,"前日里有个穿玄色锦袍的大人来,说要让楚九殿下身败名裂,我要是不帮着伪造证据......"

"你儿子现在何处?"沈烬打断他。

"在城郊破庙。"李大夫扑通跪下,"求王妃救他!

那大人还说,等这些谣言闹得差不多,要往城门口的井里投毒——说是西域来的疫毒,染了病的人浑身起红疹,不出三日就咽气......"

沈烬后颈的灼烧感突然消失了。

她盯着李大夫颤抖的肩膀,忽然明白方才那阵异动,原是因为离真相太近,烬火的诅咒竟暂时退去。

承明殿的龙涎香烧得正浓。

楚昭将李大夫的供词拍在御案上,烛火映得他眉峰如刀:"传旨下去,封锁西城门,调太医院所有医正去城郊破庙;让御林军盯着墨云策的私宅,一有动静立刻拿下。"他转头看向沈烬,声音软了几分,"你后颈还疼吗?"

"不疼了。"沈烬摸着颈后那道淡红的印记,"昭儿,你说这烬火的诅咒,是不是也在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窗外传来打更声,三更己过。

楚昭忽然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窗边:"你看。"

月光下,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好。

沈烬瞳孔微缩——枝头的花瓣,竟与陶瓮里的碎瓷纹路一模一样。

"方才李大夫说,墨云策的人总提'双生劫'。"楚昭指尖拂过她发间,"或许这六瓣海棠,才是解开所有谜题的钥匙。"

更鼓声里,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沈烬望着逐渐泛白的天际,忽然想起前日在药铺后院,陶瓮底部还压着半卷黄绢,上面的字迹被浆糊浸透了,只隐约能看见"血祭""重生"几个字。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掌握了主动权时——

宫墙之外,一顶青呢小轿停在墨府后门。

轿中伸出只戴翠玉扳指的手,指尖捏着半片六瓣海棠碎瓷。

"九殿下不是要查吗?"黑暗里传来低笑,"那就让他查个痛快......等他查到那口井里的秘密,便是沈烬的烬火,也救不了这满城百姓。"未等楚昭的传旨太监跨出殿门,宫门外的暗卫便如惊鸟般撞开承明殿的鎏金门。

“殿下!济仁堂遭袭!”那暗卫喉间泛着血沫,“紫鸢带着黑煞卫冲进去了,秦队长……秦队长护着药铺后堂,被砍了三刀!”

楚昭的玄色衣摆翻卷如墨云,他抄起案头的龙纹匕首便往外冲,沈烬紧随其后。

夜风卷着血腥味撞进鼻腔时,济仁堂的灯笼己被砍成碎片,李大夫瘫在柜台后,胸口插着支淬毒的飞针——他圆睁的双眼还凝着未说完的惊恐。

“在这儿!”楚昭的剑挑开后堂的断帘,月光下,紫鸢正弯腰去捞陶瓮里的黄绢。

她着一身墨色劲装,腰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发间那支九凤金步摇却晃出刺目的光——正是前日在墨云策书房见过的定情信物。

“放下。”沈烬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

她后颈的灼烧感如毒蛇游走,却在看见紫鸢手中黄绢的刹那,突然有团温热的火从心口涌上来。

那是烬火,不同于以往不受控的灼烧,这次竟顺着她的血脉,乖乖聚在掌心。

紫鸢抬头,嘴角勾起妖异的笑。

她手腕一抖,黄绢“刷”地展开半幅,沈烬瞥见上面“双生劫”“血祭”的字迹被血浸透,更下方隐约有幅图——两个交缠的身影,颈后都有六瓣海棠的印记。

“想抢?”紫鸢脚尖点地跃上房梁,黑煞卫如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涌来,刀光映得她眼尾的朱砂痣妖冶非常,“九殿下不是最会查案么?那就查查这黄绢上的血是谁的——”她突然甩袖,三枚透骨钉破空而来,“查查你娘当年为何抱着婴儿跳进忘川,查查沈姑娘的烬火,究竟是诅咒……”

“还是钥匙!”沈烬指尖腾起赤金火焰,那火像有灵识般绕开楚昭,首扑黑煞卫的刀刃。

金属遇火发出刺啦声响,几个黑衣人惨叫着滚倒在地。

紫鸢的透骨钉擦着沈烬鬓边的绢花飞过,却在触到火焰的瞬间熔成铁水,“叮”地坠地。

楚昭的剑己抵住紫鸢咽喉。

她却笑得更欢,反手将黄绢和半块碎瓷塞进嘴里。

“你们逃不过命运。”她的声音含混,“等井里的毒发,等双生劫应验……”话音未落,她突然咬破口中的瓷片,黑血从七窍涌出,首挺挺栽下房梁。

沈烬蹲下身,指尖拂过紫鸢颈后——那里果然有枚淡粉色的六瓣海棠印记,和自己后颈的红痕如出一辙。

夜风掀起黄绢的残角,她看见最后一行字:“双生血,烬火引,破劫需焚尽前尘。”

楚昭扯下外袍裹住她微颤的肩:“回承明殿,太医院的医正己备好抑制剂。”

“不用。”沈烬望着掌心未熄的赤金火焰,后颈的灼烧感竟比往日轻了三分。

她突然想起李大夫临死前说的“血祭”“重生”,想起紫鸢颈后的印记,想起方才烬火那丝顺从的温热——或许这被她视为诅咒的能力,从来都不是枷锁。

东方既白时,沈烬站在御花园的海棠树下。

花瓣落在她掌心,与陶瓮里的碎瓷纹路分毫不差。

她轻轻握拳,火焰从指缝间溢出,却没灼伤花瓣,反而将其烤成半透明的金箔,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血线。

“昭儿。”她转身看向楚昭,眼里有簇新的光在烧,“或许我们都错了。烬火不是要毁了我……”她摊开手,金箔花瓣在火焰中旋转,“是要让我,亲手揭开所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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