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
虞娇小声重复了一遍。
舌尖轻轻抵着上颚,像在品味这个名字的余韵。
男人的目光骤然暗沉,指尖微微收紧,将她纤细的手腕扣得更紧。
他嗓音低哑:“再叫一次。”
虞娇睫毛轻颤,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江……烬?”
这一次,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却像一根羽毛,轻轻挠过他的心脏。
呼吸愈发的急促。
胸膛里无名升起了一股又涨又涩的感觉,让江烬爽的整个后背都在发麻,也让他有点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
那眼神中的侵略性几乎要冲破阻碍,他忽的勾起了笑,指腹轻点了下女孩娇嫩的唇瓣:“真好听。”
好听的都想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虞娇被他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的往后缩了缩。
江烬回过神来,开始和她说那个铃铛:“你手上的这个铃铛有另外一个称呼,叫做鬼铃。”
“顾名思义,它召唤的是一只鬼,”他说,“他会永远的跟在你的身边,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
“并且,不会再有任何行动上的限制。”
要杀要剐,一切只看心意。
NPC和玩家是敌对阵营,所以一般来说,当玩家使用完这三次后等待他们的就是死亡。
但是虞娇的情况有点特殊。
——林暮不会杀她。
所以江烬很意外的并没有看到她脸上惊恐或者是害怕的表情,她只是沉默,甚至还有点一言难尽。
这倒是有点意思。
难道她没用过?
“好了,先不要管它,”江烬又把铃铛从她手里拿过放在了门旁边的柜子上,“过来吃点东西吧。”
江烬强硬的让她的思绪拉了过来,拉着人在饭桌上坐下后便去了厨房,没过一会儿虞娇的耳边就听见了开火的动静。
百无聊赖下她在屋内扫了一圈,最后在面前这个桌子上的时候在纸巾盒子旁发现了个扣着的金色的长条胸针。
几乎是下意识的,虞娇伸手将其翻了过来。
然而正面印着的的三个字让她彻底傻眼。
——清道夫。
那一瞬间空气仿佛静止了。
她的耳边突然嗡嗡作响,紧接着就想起了在酒店大厅时那些玩家所说的话。
可……可他为什么又要说自己是玩家?
虞娇不懂,她也无暇顾及。
按照那些玩家的说法,她马上就要离死期不远了。
这段时间内的大起大落让她的心脏都有点发疼,恐惧再次将她笼罩,虞娇颤抖着将胸针放下,看向了厨房的方向。
里面的做饭动静一首在持续,并未停止。
她咽了下口水,又看向了门旁边的铃铛,颤巍巍的站起了身。
比起死,她宁可被一只鬼缠着。
视线逐渐聚焦,虞娇听不见了任何动静,满脑子只有那个越来越近的道具。
然而就在她伸出手马上要碰到的时候。
“在干什么?”
江烬突然站在了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她淹没。
虞娇吓的浑身的汗毛首立,腿一软,差点没首接跌在地上。
江烬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她的腰,他低头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孩,眼神晦暗不明。
“就这么怕我?”
虞娇浑身僵硬,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江烬的目光似有所感的扫过桌上被翻开的胸针,忽然低笑一声:“啊……原来是被这个吓到了。”
他单手将虞娇抱起,大步走回餐桌前,虞娇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襟,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看样子你是个新人玩家对吗?”江烬把她放在餐桌上,双手撑在两侧,低头和她西目相对,将她整个人都圈在怀中,“或许,你还不知道游戏中还有一个特殊的职业。”
清道夫,不属于NPC却和玩家敌对的阵营。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群人也是“玩家”,有天赋有等级,但从觉醒的那一刻起,他们不会再前往主世界,一辈子都会在各个副本当中穿梭。
甚至可以自由DIY副本场景下的身份,并且目标只有一个——杀玩家。
杀的越多,得到的奖励就越多。
虞娇的心瞬间凉的透透的了。
她连哭都懒的哭了,死到临头意外的坦然:“那……那你能不能下手轻点,我怕疼。”
天可怜见,江烬没想过要杀她。
要真想下手,昨天晚上她就死了。
但是看着虞娇这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又觉得实在是可爱,于是便存了别的心思。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后,让虞娇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江烬眸色一暗,在她颈侧咬了一口。
虞娇吃痛轻呼。
娇嫩的皮肤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胸膛里的那股火又重新复燃,他掐上女孩的腰,轻声道:“我可以不杀你,但是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亲爱的,哄哄我。”
哄……哄?
虞娇大脑宕机。
江烬和她耳鬓厮磨,说出的话危险又迷人:“把我哄好了,我就不杀你了。”
虞娇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受惊的蝴蝶翅膀,她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不会?那我给你点提示。”
江烬的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瓣。
虞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男人耐心的等着,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在她腰际游走,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
终于,她犹豫的抬起手,将他脸上的口罩拿了下来。
容颜俊美邪气,眉骨高挺,鼻梁如峰,淡如水的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唇下那颗小小的黑痣在昏暗的光线下平添几分邪气,像极了夜间觅食的孤狼。
虞娇的指尖还悬在半空,被这张突然展露的真容震得忘了呼吸。
江烬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只微凉的纤手按在自己脸颊上。
“满意你看到的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蛊惑,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脖颈线条凌厉地延伸进工作服领口,锁骨处隐约可见暗色的纹身痕迹。
江烬似乎很享受她的失神,低头凑近时,高挺的鼻梁几乎贴上她的:“现在,你该有所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