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皇后宫里的人悄悄查到了福子死的真相。
原来那天福子在御花园撞见华妃私下收了鄂敏送来的密信,想躲却被华妃身边的周宁海发现。
为了灭口,周宁海趁着夜色把福子拖到井边,生生捂死了她,再扔到井里,伪装成失足溺亡的样子。
剪秋把调查结果告诉皇后的时候,皇后正戴着护甲摆弄安陵容新送的香炉。
她听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果然是她。”
可这事还没捂热乎,消息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
皇上正为西北年羹尧打仗的事焦头烂额,年羹尧手握重兵,要是这时候严惩华妃,保不准会影响军心。
于是皇上把皇后叫到养心殿,沉着脸说:“福子的事,别大张旗鼓地查了。”
皇后心里明白,只能应下。
不过她也留了心眼,悄悄让剪秋把证据收进暗格里,嘴上还叮嘱:“以后有的是机会。”
消息传到翊坤宫,华妃正对着铜镜试新做的护甲。
听完颂芝的禀报,她把护甲往桌上一摔,冷笑道:“皇上心里有数,谁敢动我?”
可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让周宁海最近少露面,别惹麻烦。
另一边,碎玉轩里甄嬛还在装病。
浣碧把这事偷偷告诉她时,她正捧着药碗发呆。
听完后,她把碗重重放在桌上,说:“就这么算了?”
但很快又安静下来,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海棠树,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出头的时候,这口气,得先咽下去。
皇上那晚翻了沈眉庄的牌子,在她宫里待了一整晚。
聊天的时候,皇上首夸沈眉庄说话做事温柔得体,样样都合心意。
第二天天一亮,宫里就传开了消息,皇上不仅把沈眉庄住的地方改名叫存菊堂,还把宫里特别稀罕的绿菊都赏给了她。
那些绿菊花瓣透亮,闻着特别香,多少人盼了多少年都没见过。
更让人吃惊的是,皇上还下了旨意,让沈眉庄学着管六宫的事儿,以后帮着华妃娘娘一起处理。
这旨意一出来,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要知道,协理六宫的权力可不小,以前除了皇后,就只有华妃能管。
消息传到翊坤宫,华妃正让人给她戴新做的护甲。
一听这事,当场就把护甲摘下来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好啊!皇上这是看上新人,要把我晾在一边了!”
她越想越气,立刻叫来手下,吩咐说:“从今天起,存菊堂要什么东西,都按最低的标准给,别让他们太好过!”
皇后在景仁宫听到消息,只是慢慢转着手上的护甲,笑了笑说:“皇上这步棋下得妙。沈贵人年轻气盛,正好压压华妃的威风。”
她转头叮嘱剪秋,让底下的人盯着点,看华妃会怎么出招。
这边甄嬛还在碎玉轩装病。
浣碧慌慌张张跑进来,把这事告诉她。甄嬛手里的药碗差点没拿稳,叹了口气说:
“眉姐姐风光是风光了,可树大招风,华妃哪能轻易放过她。”
她望着窗外枯了的海棠树,心里明白,这后宫里的日子,往后怕是更不太平了。
皇后着护甲冷笑时,安陵容正在延禧宫调制新香。
脑海里系统提示:“触发关键事件:皇帝注意值+30%,解锁「凤鸾春恩」香方”。”
她指尖微颤,将最后一味龙涎香滴入香炉,袅袅青烟中竟幻化出淡淡绯色光晕。
当夜,养心殿的太监举着绿头牌犹豫再三。
皇帝盯着“淑常在”三字,忽然想起那日选秀时,她垂眸行礼间颈间若隐若现的梨花香。
“就她吧。”
承乾宫东配殿的红烛彻夜未熄。
安陵容半倚在金丝软帐中,腕间手镯悄然释放安神香雾。
当皇帝醉意朦胧地将她搂入怀中时,她轻声唱起苏州小调,歌声婉转如春水绕梁,配合着系统传授的媚术,令皇帝恍惚间以为身处蓬莱仙境。
次日清晨,圣旨便到了延禧宫。
“淑常在温柔贤淑,晋为安贵人,迁居承乾宫。”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晨雾,惊起廊下白鸽。
安陵容跪谢时,瞥见躲在角落的宝鹊脸色煞白——这个宝娟的同乡,不知还藏着多少皇后的眼线。
景仁宫内,皇后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不过是个小门小户的丫头,竟有这般手段?”
她望着满地碎片,忽然想起安陵容前日送来的安神香,突然冷笑出声,“既然皇上喜欢,就让她去分华妃的宠。”
转头吩咐剪秋:“把内务府新到的云锦料子,送两匹去承乾宫。”
翊坤宫的欢宜香浓烈得呛人。
华妃将密报撕得粉碎,丹蔻在掌心掐出渗血的月牙:“先是沈眉庄,又来个安陵容!当本宫是死的?”
她突然抓起孔雀羽扇指向颂芝:“去告诉鄂敏,让他盯着点安比槐,看看那芝麻小官能翻出什么浪!”
深夜的承乾宫,安陵容抚摸着新赐的金册,脑海传来系统提示:“获得皇上关注,隐藏任务“凤栖梧”进度提升至35%”。
她望向窗外的冷月,想起系统的警告:“在后宫立足,恩宠与权势缺一不可”。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案头未燃尽的香灰碾成齑粉——这场香局,该下一盘更大的棋了。
安陵容承宠的第十日,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好。
她倚在皇帝身侧,瞧着苏培盛捧着绿头牌候在一旁,故意将绢子掩在唇边:“皇上总这样宠着臣妾,后宫姐妹们可要怨我了。”
皇帝却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笑着道:“朕就爱与你待着,旁人说什么不用在意。”
这话传到翊坤宫,华妃气得摔了刚进贡的翡翠茶盏:“不过是个会狐媚的东西!”
颂芝忙递上安神汤,却被她一把推开:“去打听打听,她到底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谁知第二日,皇帝竟首接下旨,带着安陵容去了汤泉行宫。
行宫里暖雾蒸腾,安陵容裹着狐裘倚在皇帝怀里,看他批阅奏折。
皇帝偶尔抬头见她困倦,便会放下朱笔替她揉肩,连随行的苏培盛都私下感叹:
“自打年妃失宠后,还没见皇上对哪位小主这么上心过。”
五日后回宫时,安陵容小腹微微发疼,这才发现月信来了。
她倚在皇帝肩头撒娇:“原想着还能多陪皇上几日,偏生这时候来了。”
皇帝怜爱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朕等你便是。”
回宫路上,她靠在皇帝怀里,瞧着宫墙掠过的影子,心里暗自盘算:这次恩宠虽盛,可后宫里盯着她的眼睛,怕是更多了。
消息传开,景仁宫里皇后捏着佛珠的手顿了顿,随后笑着吩咐剪秋:“去把新进的东阿阿胶送些给安贵人,就说让她好好将养身子。”
而碎玉轩内,甄嬛望着窗外飘雪,听浣碧说完这些事,轻轻叹了口气:“淑贵人如今风头正盛,只是这恩宠来得太急,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