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居庸关下的战场如炼狱，苏绾绾的医塾弟子们背着药箱在尸堆中穿行，五万支清蚨急救针在腰间的皮囊里轻响，每支针尾的青蚨铃都刻着五运图腾，那是她熬了三夜用青蚨血与寒玉髓沁染的成果。
“阿竹！左侧三十步，有契丹贵族！” 她的白大褂早己染成血色，发间的银针却依然锃亮。当看见耶律月璃被血煞箭钉在狼首旗下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滞 —— 契丹公主的寒玉面具碎裂半边，箭杆上的血河藤倒刺己深入肩胛骨。
“月璃！” 苏绾绾跪在血泊中，用银针挑开箭羽，却见倒刺上的咒文正在腐蚀伤口。她摸出怀中的冰魄草晶，咬碎的瞬间，青色汁液与月璃的星图胎记产生共鸣，伤口周围的紫黑纹路竟如冰雪遇阳般消退。
“别管我，” 耶律月璃的狼首符掉在苏绾绾掌心，“先救你的士兵……”
“闭嘴！” 苏绾绾的银针己刺入对方 “肩井穴”，“青蚨医道，不分敌我。” 她运转木运真气，针尾的青蚨铃发出清越鸣响，奇迹般地，月璃伤口的血河藤倒刺竟自动脱落，露出底下未被污染的皮肤。
契丹士兵们目睹这一幕，手中的弯刀纷纷顿住。他们看见苏绾绾白大褂上的青蚨纹与月璃的星图胎记交相辉映，听见铃响与族中老巫传唱的 “青蚨神鸟护民” 传说如出一辙。一名老兵突然跪地，用契丹语高呼：“是青蚨圣女！”
更多士兵放下兵器，对着苏绾绾的背影行礼。苏绾绾趁机抛出清蚨急救针，针铃连成一片青雾，凡是触及者，重伤的士兵伤口结痂，轻伤的士兵疲惫尽消。耶律月璃挣扎着起身，狼首旗在她手中化作青蚨战旗，高声用契丹语喊道：“青蚨与狼首同辉！护民者，不分族类！”
战场东侧，金旗军的破甲士与契丹铁骑正在合力围剿血煞军残部。李破甲看见苏绾绾的白大褂在火光中飘动，宛如青蚨神鸟展翅，他挥刀劈开敌阵，高声喊道：“青蚨医圣在此，尔等还不投降！”
血煞军的士兵们看着同伴被青蚨针治愈，眼中的血光逐渐消退，露出迷茫与悔恨。苏绾绾趁机跃上狼首旗战车，取出最大的青蚨铃，真气注入的瞬间，铃声化作实质的音波，震碎了血煞军最后的抵抗意志。
“放下兵器，可保一命！” 她的声音混着铃响，竟让整片战场的时间仿佛静止。一名血煞军小校扔下链刀，露出后颈未完全消退的青蚨胎记，痛哭着跪下：“我本是寿州屯田兵……”
耶律月璃的狼首符与青蚨铃共鸣，天空中突然浮现出青蚨神鸟的虚影，羽翼覆盖整个战场。契丹士兵们想起族中传说：当青蚨神鸟与狼首共舞时，战争将止，和平降临。他们举起弯刀，刀面映着苏绾绾的身影，齐声唱起古老的护民歌谣。
苏绾绾的医塾弟子们趁机展开五运医帐，青蚨草在帐篷周围迅速生长，形成天然的结界。当晓天赶到时，看见的是契丹与中原士兵并肩而坐，接受治疗，针尾的青蚨铃在风中轻响，如同一曲跨越民族的护民乐章。
“你做到了，” 晓天握紧她染血的手，看见她腕间的青蚨纹刺青与月璃的星图胎记重叠，“医道军魂，不外如是。”
苏绾绾摇头，望向远处正在愈合的地脉：“不是我，是民心。当青蚨铃响起时，他们想起的不是杀戮，是对生的渴望。”
夜幕降临时，战场中央燃起巨大的篝火，受伤的士兵们围着篝火分享食物，契丹语与中原话交织，如同五运真气般和谐。苏绾绾摸出最后一支急救针，针尾的铃响与远处的狼首号、青蚨鸟鸣共同谱成夜曲。
她知道，这场战争的胜利，不仅是武力的胜利，更是医道的胜利，是护民信念的胜利。当青蚨铃再次响起时，不再是杀戮的号角，而是重生的宣言。
“下一站，汴梁。” 晓天的声音混着篝火的热意，“那里的百姓，还等着我们的医道军魂。”
苏绾绾点头，针尾的青蚨铃在掌心轻颤，如同千万颗护民的心在跳动。她望向星空，五方旗的光芒与青蚨神鸟的虚影交相辉映，知道这一夜过后，乱世终将迎来黎明，而青蚨门的医道，将如这铃声般，永远回荡在九州大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