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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门前的石狮蒙着红绸，我蹲在街对角数迎亲队伍的脚印。噬法蛊群正把鞭炮碎屑拼成监控阵，每响一声爆竹，系统光幕就标记出台下某个修士的命门。卖糖葫芦的老汉推车轱辘卡进青石板缝，竹签上插着的山楂果滚落满地，被家丁踩碎的果肉渗出暗红汁液。
"兄台，押谁能赢？"锦衣公子哥撞了撞我手肘，腰间玉佩刻着天机阁暗纹。我反手将瓜子壳塞进他袖袋，壳面荧光显出"庄家通吃"西字。公子哥脸色骤变，掌心雷符还没掏出就被我顺走，符纸边角还沾着南宫书房的松烟墨香。
擂台立柱突然裂开细纹，我抬脚踢飞块碎石。石子撞向铜锣边缘，震出的声波掀翻三个想作弊的修士。南宫家主在观礼台攥紧扶手，檀木把手上新补的漆色略深，正好遮住昨夜噬法蛊啃出的"冤大头"字样。
"下注了下注了！"我踩着擂台边缘撒传单，纸页在空中燃成火鸟。火鸟俯冲点燃礼炮引线，提前爆炸的烟花里掉出南宫小姐的绣鞋——鞋跟藏着传影珠，珠内影像正在循环播放喉结吞咽的画面。
混乱中我摸到后台妆阁，铜镜前坐着的身影肩宽臀窄。胭脂盒里蠕动的蛊虫突然僵首，系统扫描显示梳妆台夹层藏着捆仙索。我顺手把痒痒粉掺进螺子黛，看"新娘"画眉时抓破额角假皮，露出青胡茬。
"姑爷！该上场了！"喜婆推门瞬间，我翻窗遁走。袖中乾坤索卷走凤冠霞帔，绿帽兽分裂成替身新娘，肉球表面浮现的娇羞表情惟妙惟肖。真新娘提着裙摆追到檐角，盖头下传出浑厚男声："道友留步！"
"铛——"
我蹲在擂台边啃西瓜时，铜锣声震得瓜皮首颤。南宫家的管事扯着公鸭嗓喊："今日比武夺魁者，可娶我家小姐，获千年雪莲三株、灵石万颗！"
"噗！"我把瓜子壳吐到参赛簿上，"就这？"
擂台对面，南宫小姐的红盖头被风吹起半角。系统光幕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喉结蠕动，性别：男】。我手一抖，西瓜汁泼了旁边壮汉满裤裆。
"小子找死！"壮汉抡起流星锤就砸。我反手甩出痒痒粉，两米高的汉子突然扭成麻花："哈哈哈哈！我的屁股！哈哈哈哈！"
"第一场，胜者林闲！"裁判捂着笑抽筋的肚子宣布。
第二场对手是个白面书生，刚上场就掏出一叠符咒："此乃家传......"
"等等！"我举手打断，"你鞋带开了。"
趁他低头瞬间，我把傀儡符贴在他后腰。书生突然原地跳起脱衣舞，裤衩上绣着的"南宫家赘婿"字样格外显眼。
"禽兽！"台下大婶捂着眼睛尖叫，"连八十岁老太太都不放过！"
南宫家主脸色铁青，攥着椅把的手青筋暴起。我冲他比了个"三"的手势——昨晚噬法蛊早把他书房搬空了，现在南宫家宝库比乞丐兜还干净。
洞房花烛夜，我踹开门就喊："娘子！为夫来也！"
床幔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夫君～先喝交杯酒～"
我掏出充气娃娃傀儡符，"噗"地吹成南宫小姐模样。系统出品的硅胶傀儡媚眼如丝，张口就是电子音："达令～要亲亲～"
"好好伺候夫人！"我把傀儡往床上一扔，转身摸向祠堂。看守宝库的护卫正打呼噜，怀里抱着我送的"神仙醉"酒坛——里头掺了十斤蒙汗药。
宝库里金光差点闪瞎狗眼，我甩出三十六个乾坤袋："收！收！收！"
千年雪莲？整片药田挖走！
万年灵石？地砖都撬起来！
祖宗牌位？拿去当柴烧！
最后在密室发现口青铜箱，锁眼造型奇特。我掏出从南宫小姐闺房顺的玉势，"咔嚓"捅开锁头——好家伙！满满一箱肚兜，每件都绣着不同男人名字！
"留字留字！"我在墙上龙飞凤舞："聘礼己收，新娘退货。附赠《赘婿的一百种死法》手册一本～"
第二天满城贴着通缉令，画像上的我鼻孔能插葱、眼角挂眼屎。卖炊饼的老王头盯着告示嘀咕："这画得还没我家驴俊俏..."
"让让！让让！"我易容成八十老妪，拄着拐杖往城门口挪。守卫正拿着画像对比："有没有见过这个丑八怪？"
"见过见过！"我指着告示上的如花画像，"昨儿在怡红院，这姑娘点了八个壮汉！"
突然有人拽我衣角，南宫"小姐"掀开面纱，喉结上下滚动："带我走！其实我是......"
城外破庙里，"新娘"撕开裙摆露出腿毛："我本名龙傲天！南宫家用毒药控制我......"
"打住！"我把毒药瓶拍在供桌上，"是不是这个？昨晚在茅房找到的。"
龙傲天瞳孔地震："你怎么......"
"味道太冲。"我抠了抠鼻子，"闻着像老坛酸菜味的鹤顶红。"
突然嫁妆箱"砰"地炸开，泛黄的婚书飘落在地。系统光幕疯狂闪烁：【检测到魔尊气息】，婚书末尾赫然写着："三千年后本尊必来娶你——魔尊重楼"
"卧槽！"我赶紧把婚书塞给龙傲天，"送你了！嫁妆再加五百灵石！"
远处传来天机阁的追兵声，我踹开窗户就跑。龙傲天提着裙摆狂追："等等我！我还会女红！"
龙傲天提着嫁衣下摆追出城门时，我正用婚书折纸鸢。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显出血咒，每道咒文都连着南宫府地下血池。纸鸢撞向护城河面，惊起的水花凝成三百冤魂面容，皆是历年比武招亲的失踪者。
"主子，西北坟场有动静。"绿帽兽吐出个带尸臭的铜镜，镜面映出画皮妖更衣的画面。我弹指震碎镜面，碎片在空中重组为乱葬岗地图，标注红点处闪着蜕皮期的微光。
夜风卷着纸钱掠过官道，我蹲在断碑上研究新到手的血玉。玉石内部血管般的纹路突然蠕动，系统提示音带着电流杂音：【检测到魔尊精血】。龙傲天气喘吁吁追来时，我顺手把血玉塞进他嫁衣暗袋，袋口绣着的并蒂莲开始渗血。
"此物送你当聘礼。"我指着血玉上浮现的重楼虚影，"魔尊转世套餐，买一送一。"
破庙残烛忽明忽暗，供桌上的蜘蛛网缠住逃跑的田鼠。我踹开腐朽门板，惊起满屋蝙蝠。绿帽兽分裂成清洁工打扫神龛，露出后面画皮妖的蜕皮现场——满地人皮如蛇蜕般蜿蜒，蛆虫在眼窝处进进出出。
"合作吗？"我抛出用南宫家灵石熔的匕首，"每张皮子换颗美容丹。"匕首插进供桌的瞬间，梁上垂下缕白发，发梢卷着张刚剥下的美人皮。画皮妖倒挂在房梁，蛆虫组成的舌头舔过唇角："我要...能让蛆虫烫卷发的丹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