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面漂满捞宝的渔船时,我蹲在城主别院的墙头喂锦鲤。鱼食里掺着赵家库房顺来的蛊虫卵,鲤鱼的瞳孔渐渐染成血色。系统光幕标记出湖心亭的灵力漩涡,亭柱雕花里藏着半张魔界地形图。
"仙长好雅兴。"城主摇着折扇走近,扇面题诗泛着诡异的金光。我弹指震落他腰间玉佩,玉坠裂开露出微型传送阵,阵眼嵌着的正是护城河底的青铜碎片。
"大人这玉佩挺别致。"我抬脚碾碎传送阵,阵法余波震得锦鲤翻起肚皮,"借我玩两天?"
城主额角渗出冷汗,折扇骨缝弹出淬毒银针。我旋身避开暗器,顺势扯断他束发玉冠。发髻散落的瞬间,藏在里面的传讯符飘向湖心,符纸燃烧显出"灭口"二字。
"这就没意思了。"我掸落肩头柳絮,袖中飞出三百只噬法蛊。蛊虫扑向湖面组成困阵,将闻讯赶来的护卫困在金光牢笼里。城主趁机捏碎遁地符,却一头撞在昨夜我埋的镇龙桩上。
绿帽兽从地底钻出,吐出满嘴灵石:"主子,灵脉改道完成。"我踩了踩脚下青砖,整座别院突然倾斜,假山石滚落砸开密室暗门。城主珍藏的春宫图漫天飞舞,画中美人眼眸流转,竟是合欢宗失踪多年的长老。
"好品味!"我对着画卷吹口哨,指尖剑气削落城主裤腰带。他提着绸裤逃窜时,我己在密室布好投影阵。昨夜护城河底的青铜棺影像投射全城,棺盖"林"字正与城主卧房的牌匾交相辉映。
当第一缕晨曦照亮河面时,我蹲在青铜棺上垂钓。鱼线缠着赵家族谱,书页在水面起伏如舟。噬法蛊群拖来城主的藏宝箱,我用钥匙——那半枚铜钱——捅开锈锁,箱内飞出三百张欠条,落款全是各界大能。
"精彩!"我对着初升的太阳举杯,酒水映出天道扭曲的脸庞。绿帽兽突然分裂成拉拉队,肉球表面闪烁字幕:【薅羊毛锦标赛冠军】。
"啪!"
我蹲在桥头啃烧鸡时,随手把鸡骨头弹进护城河。油花在水面晕开的刹那,系统光幕突然弹出个烟花特效:【建议宿主散步镇河碑谣言】。
"听说了吗?"我捅了捅旁边钓鱼的老头,"前朝沉银船队就埋在河底,里头还有镇压龙脉的功德碑!"
老头鱼竿"咔嚓"折断,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当真?"
"骗你是王八!"我指着水面冒泡的地方,"昨儿半夜河神托梦,说功德碑刻名者能成仙!"
不到半柱香时间,消息就像窜稀般传遍全城。卖炊饼的汉子把推车扔进河里,绸缎庄掌柜脱得只剩裤衩往水里跳,连怡红院的老鸨都划着澡盆出来捞宝。
"都闪开!"城主骑着独角兽冲到岸边,"此乃朝廷重宝!闲杂人等退避!"
我吐出鸡骨头,正好卡在独角兽牙缝里:"大人,我昨晚梦见碑上刻着'林'字......"
"放屁!"城主一鞭子抽飞我的烧鸡,"本官祖上姓陈!"
三千民夫连夜被征调过来,护城河抽得只剩烂泥。我蹲在茶摊嗑瓜子,看着官兵把淤泥里的破碗烂鞋当古董:"那个夜壶!轻拿轻放!可能是前朝贵妃用过的!"
"叮!"
【系统任务:伪造镇河碑(0/1)】
【奖励:功德转换器x1】
我踹开棺材铺的门,随手顺了块槐木碑。噬法蛊在碑面啃出"林闲大善人"五个狗爬字,还贴心雕了朵菊花当防伪标记。
"大人!找到了!"官兵从淤泥里举起木碑,"真有功德碑!"
城主的脸绿得像隔夜腌菜,我凑过去往碑上吐了口唾沫:"擦擦,字迹更清楚。"
"快看!碑文发光了!"
木碑突然腾起金光,其实是我袖子里藏的萤石粉。城主跪得比谁都快:"快!把碑请回城主府!"
"且慢!"我踩住官差的靴子,"此碑需镇在河底,否则全城遭殃!"
当夜子时,我蹲在桥洞下数功德。每艘经过的货船都贡献1点,系统提示音吵得像菜市场:"叮!功德+1""叮!功德+1"......
"吵死了!"我把功德提示音调成《小苹果》,抖腿抖得桥身首颤。
三更天时,城主带着师爷摸黑过来。我故意把木碑露出半截,看他们吭哧吭哧往下刻"陈"字。噬法蛊趁机钻进城主裤裆,把他祖传玉佩换成夜壶碎片。
"轰!"
功德金身突破二重的雷劫劈下时,我正躺在花魁床上啃猪蹄。闪电顺着房梁钻进被窝,被我当成电热毯使:"舒服!再加把劲!"
"仙、仙长......"花魁裹着被子发抖,"屋、屋子着火了......"
"这叫情调!"我弹指把火苗凝成心形,"来,摆个嫦娥奔月的造型!"
雷劫劈到第七道时,护城河突然炸起冲天水柱。青铜棺椁被铁链拽出河底,棺盖上"林"字泛着血光——那是我三百年前亲手刻的!
"卧槽!"我一口咬到舌头,"这不是老子当年用的夜壶吗?"
城主带着官兵破门而入时,我正用棺材板当搓衣板。铁链上的符文突然活过来,缠住城主的独角兽往棺材里拖。
"仙长救命!"城主死死扒着门槛,"这畜生送您了!"
我踹飞棺材盖,里面滚出个生锈的青铜壶。系统光幕突然乱码:【检测到宿主前世遗物】,壶嘴"噗"地喷出张泛黄欠条——"林闲欠瑶池仙子三万灵石"。
"这届天道记性真好......"我把欠条塞回棺材,"下次烧纸记得提醒我!"
暮色浸透护城河面时,我蹲在青铜棺上清点城主府顺来的玉器。噬法蛊群正把棺椁改造成移动浴缸,绿帽兽分裂成搓澡工模样,触手卷着夜壶残片当浴球。系统光幕突然闪烁红光,功德值曲线在河面投出波浪纹,每道波峰都对应着货船经过的涟漪。
"主子,西南方向有喜轿。"绿帽兽吐出个带胭脂味的铜钱,钱眼正对着南宫府邸。我弹指震碎铜钱,碎屑在空中凝成比武招亲的告示影像,南宫小姐的绣鞋尖上沾着星点泥印——那是男子靴底特有的云纹。
河畔柳枝无风自动,我踩着漂流的破木盆往城南晃。船桨搅动的水花惊起白鹭,鸟喙衔着的鱼腹中藏有传讯符。展开符纸,南宫家主与魔界往来的密信在水面显现,字迹被鱼血晕染得斑驳,仍能辨出"比武招亲"与"血祭"二词。
路过茶摊时,说书人惊堂木拍得震天响:"要说那南宫小姐的绣球,乃是用九百九十九个处子心头血染红......"我甩出瓜子壳打断他的胡诌,壳尖嵌入梁柱刻出卦象,卦象显示南宫府邸地下埋着千年血玉。
"客官,新到的碧螺春。"茶博士递来青瓷盏,杯底沉着未化开的蛊卵。我屈指轻弹杯沿,蛊虫顺水柱射向街角乞丐的破碗,乞丐浑身抽搐着站起,黑袍下摆露出南宫府暗卫的制式靴。
暮色渐沉,我倚在南宫府外墙根掏蚂蚁窝。绿帽兽钻进地缝侦查,肉球传回的影像里,比武擂台底下埋着吸灵阵,阵眼处摆着青铜棺同款的夜壶残片。噬法蛊群兴奋地颤抖,它们嗅到了前世残留的脚气。
"有点意思。"我对着月光哈气,白雾在空中凝成南宫小姐的轮廓,喉结部位的阴影格外突兀。系统光幕弹出新任务提示,奖励栏的"龙傲天"三字闪着诡异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