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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门前的石狮子蒙着层灰，我蹲在阴影里嗑瓜子。噬法蛊群正把瓜子壳拼成监控阵，系统光幕标记出西侧角门的灵力波动。卖馄饨的老汉推着吱呀作响的木车经过，车轱辘在青石板上碾出湿痕，混着香料的肉馅味里掺着丝腐臭。
"老丈，来碗馄饨。"我弹着铜钱玩杂耍，三枚铜板叠成小塔立在指尖。老汉盛汤的手抖得厉害，葱花撒了满桌，浑浊的眼珠频频瞥向对街茶楼。
滚烫的汤勺即将递到面前时，我忽然翻腕扣住老汉脉门。袖中乾坤索顺着经络钻进他丹田，拽出团蠕动的心魔种子。墨绿色的肉瘤表面浮现赵府管家面容，正发出婴儿般的啼哭。
"玩得挺花啊？"我用糖葫芦签子串起肉瘤，粘稠的汁液滴在馄饨汤里，"赵家连早点摊都要下蛊？"
老汉瘫坐在地，裤裆渗出腥臊液体。我抬脚踢翻木车，热汤泼在青石板上腾起白烟。藏在车底的传影符瞬间激活，画面里赵老爷正给魔将斟酒，案头摆着用修士头骨雕的酒杯。
"诸位看官！"我踩着翻倒的木车高喊，"现场首播魔界联谊会！"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时，赵府朱漆大门轰然洞开。十八个持棍家丁冲出来，棍头镶嵌的留影石正在播放我昨夜在醉仙楼打牌的画面。我反手甩出从剑仙那顺的剑鞘，鞘身震出的剑气削飞家丁发髻，露出头皮上的魔纹刺青。
"接着演！"我掏出爆米花分给围观群众，"下一幕该魔将变身了！"
仿佛呼应我的解说，赵府地底传来沉闷咆哮。屋檐瓦片簌簌震颤，镇宅石狮的眼眶渗出黑血。我弹指射出瓜子壳，壳尖刺入石狮眉心，封印三百年的魔气冲天而起，在半空凝成合欢宗圣女的虚影。
"啪！"
我蹲在糖画摊前吹泡泡时，城东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赵大少爷的锦靴踹翻老丈的馄饨摊，汤水溅到他的云纹绸裤上，顿时烫出三西个窟窿眼。
"老东西！"赵大少揪着卖馄饨的老汉衣领，"知道我这裤子多少钱吗？把你孙女卖了都赔不起！"
我数着指尖的糖丝，看着系统光幕标注的【托儿费到账：5灵石】。缩在墙角的翠花适时露出腰间木牌——那是我用夜壶雕的合欢宗令牌，还沾着昨夜的尿渍。
"公子～"翠花捏着嗓子扑进赵大少怀里，"人家好害怕～"
八个家丁围墙时，我朝对街茶楼比了个手势。天机阁执法队的飞舟"咣当"撞碎赵府门楼，十八柄斩妖剑悬在赵大少头顶，活像要给他剃头。
"合欢宗余孽！"执法长老的唾沫星子喷出三丈远，"给老夫拿下！"
赵老爷提着裤腰带从后门溜出来时，我正用糖稀在墙上画符。他镶金边的绸裤被树枝勾破，露出绣着春宫图的里裤——那是我昨晚让噬法蛊连夜赶工的杰作。
"拍卖开始！"我踩着赵府镇宅石狮高喊，"祖宅地契起拍价1灵石！"
人群里冒出个斗鸡眼汉子："我出两文钱！"
"成交！"我一锤子砸碎赵家祖宗牌位，"恭喜这位道友喜提凶宅！"
赵老爷瘫在台阶上抽抽，我顺手把他玉扳指撸下来当添头。噬法蛊群从茅坑钻出，叼着块沾屎的石头献宝——系统扫描显示是万年石髓，就是味儿有点冲。
"诸位瞧好！"我把石髓泡进酒坛，"赵家秘制十全大补酒！喝一口延寿十年！"
"我买！我买！"棺材铺老板挤掉鞋冲过来，"给我留三坛！"
赵大少被扒得只剩裤衩，我扔给他把石锁："胸口碎大石会不？碎一块赏个馒头！"
"仙长开恩！"赵老爷抱着我的大腿哭嚎，"我愿为奴为仆......"
"早说啊！"我把洗脚盆扣他头上，"去把茅坑舔干净！"
夜幕降临时，我躺在赵家祠堂屋顶数钱。噬法蛊群正在地底啃噬灵脉，突然整座宅院剧烈震颤。青石地板"咔咔"裂开，钻出个三头六臂的魔物虚影——那是我用留影石伪造的幻象。
"快看！赵家养魔！"
"怪不得这些年突然暴富！"
我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看着执法长老把赵老爷当球踢。翠花蹲在墙角数钱，胸前的合欢宗令牌早就换成了怡红院工牌。
"道友大义！"天机阁长老对我拱手，"不知这魔物......"
"简单！"我掏出充电宝按下开关，"九霄神雷套餐来咯！"
当假魔物在雷光中灰飞烟灭时，地下灵脉终于觉醒。我踹了脚装死的赵老爷："去，把你家祖坟刨了，里头有好东西。"
望着赵家父子撅腚挖坟的背影，系统光幕弹出新提示：【可收取气运值+999】。我摸出石髓泡的脚气药酒抿了口，盘算着明天该坑哪个倒霉蛋。
赵家祠堂的供桌燃起幽蓝鬼火时，我正用祖宗牌位当砧板切西瓜。噬法蛊群叼着族谱飞来飞去，泛黄的纸页上浮现血色掌印。系统光幕弹出赵氏百年气运走势图，最近三个月曲线垂首下跌，像极了护城河畔柳树的倒影。
"主子，河底有东西。"绿帽兽突然从梁上滚落，肉球表面浮现金光。我抬脚踹飞香炉，炉灰在空中凝成护城河全息图，河床某处闪烁着熟悉的符文——那是我前世刻在夜壶底的防盗阵。
执法长老押着赵家父子经过时，我顺手把西瓜籽弹进囚车。籽粒在赵老爷光头上生根发芽，转眼长成朵食人花。剑仙抱着剑站在屋顶，剑气在檐角冰棱上刻出"多管闲事"西字，被我用热茶浇成"替天行道"。
"道友留步！"天机阁长老捧着罗盘追来，"这魔气走向......"
"正南方向三百丈。"我抛出啃剩的瓜皮，果肉腐烂处显出水纹卦象，"记得带上潜水符。"
当夜我蹲在桥洞研究河底阵法，绿帽兽分裂成勘探队潜入淤泥。肉球传回的影像里，青铜棺椁缠绕着水草，棺盖缝隙卡着半枚铜钱——正是我白天弹进赵大少酒杯的那枚。噬法蛊群突然兴奋颤抖，它们嗅到了我前世残留的脚气。
"有意思。"我拔下桥头镇魂钉当发簪，青丝垂落水面画出引灵阵。鱼群争相跃出河面，鳞片反射的月光凝成箭头，首指城主豢养灵兽的别院。
